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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喻在猜到老教皇對聖童們做的那些事後,也自然想到了菲妮克斯和澤維爾,她們兩個也曾是聖童,大概率也遭受過weixie侵害。
林喻笑著說:「繼續說啊,說你是怎麼歇斯底里拉別人共沉淪的。你沒有選擇,難道菲妮克斯就有選擇嗎?你要選擇為虎作倀,要逃避現實,自甘墮落,就不允許別人改變現狀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來教育我!」澤維爾渾身都在發抖,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林喻笑了:「憑我手裡這把劍,要麼,你乖乖和我們合作,反抗老不死的。要麼你就現在去死,愛莉莎那邊,我不會告訴她你也是受害者,我只會告訴她,你和老不死一樣噁心變tai。」
「你敢!」澤維爾著急地大喊。
「你試試看。」林喻稍用力,澤維爾脖子上的傷口加深。
澤維爾最後無力地垂下肩膀,聲音低落:「不要,不要告訴愛莉莎。」
「不想我們告訴愛莉莎,你就老實和我們合作,懂?等到除掉老不死,你和愛莉莎才可能有未來。」
「好。」澤維爾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不知道是林喻的武力讓他屈服,還是林喻口中未來兩個字讓他動搖。
光是他口頭的承諾,林喻可不敢信,這個人狡猾得很。為此林喻還給澤維爾餵了一瓶毒藥,毒藥需要每隔七天吃一次解藥緩解毒性,不然就會全身發膿皮膚潰爛而死。
等澤維爾離開後,剩下兩個人都沉默了。
菲妮克斯閉上眼,坐在椅子上,什麼話都不想說,林喻也不想多問。
時間也不早了,林喻起身離開。
此時菲妮克斯睜開眼,看著她的背影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林喻沒有轉身,想了想說:「大概是聯合賽的時候,老不死來扶你,你躲開了,他看著你和澤維爾的眼神不對勁,我就大概猜到了。確定是在洗禮儀式上,你不讓澤維爾進去,聖童們在花園討論洗禮儀式上,你不讓老不死碰她們,那時候,我就確定了。」
林喻到底還是經歷過幾個世界,好人壞人,她都見過了許多,僅憑直覺就能分辨一個人眼裡隱藏的善意惡意。
菲妮克斯麻木地看著地板:「所以,我讓澤維爾住口根本沒有半點意義對嗎?」
「有的,言語也會對一個人造成二次傷害。」
更何況,澤維爾的言語直白且具有侮、辱、性。
菲妮克斯在林喻看不到的背後,手緊緊攥著自己胸口的衣襟。所以,林喻制止澤維爾繼續說下去,是為了不讓她遭受二次傷害嗎?
別的話菲妮克斯不想再說,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一個人行動,往往比言語更有力量。
林喻離開後,菲妮克斯深夜緩緩入睡,褪下了寬大神官袍的菲妮克斯身著白色睡裙,蓋著一床單薄的白色被子,夢見了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還有奇怪的德洛麗絲。變了模樣的林喻,但她在夢裡就認定那是林喻。
夢裡的林喻穿著奇怪的服飾,站在樹下,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張開雙臂,似乎在等著她跳下去。菲妮克斯有些輕微的恐高,但是夢裡,她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往下跳。
而下一瞬,她就像墜落一樣,猛地從夢中驚醒。
驚醒後的菲妮克斯,抹掉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掛著的淚珠,閉上眼想,如果不是夢,該多好。
第二天林喻和菲妮克斯商量,暫時只讓澤維爾當她們安插在老教皇身邊的眼線,先不要暴露。
中央教廷權力頂端是老教皇,下面是兩位紅衣大主教,七名主教,聖女菲妮克斯和聖子澤維爾,其中一個主教在聖安地亞當光明分院的院長。聖女和聖子其實地位堪比紅衣大主教,但是實權也就和主教差不多,甚至在光明分院的權力不如院長。
目前澤維爾暫時算作菲妮克斯這邊的人,光明分院的院長其實也是菲妮克斯的人,只是明面上和澤維爾關係更近,之前幫澤維爾打壓菲妮克斯,但其實是菲妮克斯交代他做的,演戲要演全套。
就算要用澤維爾,菲妮克斯也沒打算暴露自己陣營有哪些人。不過她倒是把自己這邊的人都向林喻交代了,畢竟現在兩人的契約關係足夠她信任林喻,之前也許還有顧慮,但從昨晚過後,菲妮克斯就沒有任何顧慮了。
澤維爾實權比菲妮克斯更大,因為老教皇更「寵愛」他,儘管這樣的寵愛讓他厭惡,但他又依靠這些寵愛來謀取自己想要的權力。此時,他的權力可以為菲妮克斯所用,只是需要隱蔽一點。
林喻遵守和澤維爾的約定,沒有和愛莉莎提起澤維爾的秘密,澤維爾想要等一切塵埃落定,再向愛莉莎解釋。
澤維爾和愛莉莎的關係變得冷淡,這反倒令老教皇很滿意。他本就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況且,他也很喜歡愛莉莎的臉蛋,只可惜,愛莉莎不肯加入教會。
就在菲妮克斯利用澤維爾來擴大自己的勢力時,聖安地亞出事了。
佩拉校長前段時間去拜訪安比列爾,安娜留下了,回來後也派了一部分聖安地亞的優秀法師去支援安比列爾。教會和魔法協會也都組織了兩支隊伍前往支援,安比列爾倒是抗住了女巫的前幾波進攻,但緊接著聖安地亞出現了很多學生被魔獸攻擊,被黑暗之力侵蝕的情況。
只不過,這一次菲妮克斯不能前往支援。她在教會的勢力還不夠穩固,況且聖童們不止今年的十三個,還有往年的聖童們,都需要教導,以及保護。有菲妮克斯和澤維爾在,至少還能護著她們,在老教皇那裡周旋,如果這兩人走了,這些聖童在中央教廷面臨的是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