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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依舊覺得哪裡不對,以至於她覺得這個家都十分壓抑。
在顧家的童婉過得並不自在,而林喻的這個年也不開心。
甲方渣爹拿著林喻給的五萬塊,沒有還給債主,而是又拿去賭,欠了更多的錢。過年時,債主還是找上門來了。
林喻回家時,債主帶了幾個打手,將趙青梧母女抓著,威脅林豐給錢。林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債主寬恕幾天。
債主長得粗狂,一看就不好惹,他冷哼一聲,轉頭打量起趙青梧,眼裡yin邪難掩:「這是你女兒?挺正點的,我給你開個友情價,她抵個50w,怎麼樣?」
趙姨驚怒交加:「你敢!不准動我女兒!我跟你們拼了!」
林豐身上傷痕遍布,眼睛滴溜轉,沒有拒絕。趙姨再怎麼掙扎,也掙不開三四個大漢按住她的力氣。
「我報警了,警察還有十幾分鐘到。」林喻站在家門口,抄著手,好整以暇看著債主。
債主回過頭來,面色不善看向林喻:「你誰啊?」
趙青梧被人抓著,不動聲色搖頭,示意林喻快走。
林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我是林豐的女兒,這裡有二十萬,要麼你拿了,再寬限幾個月,我搞到錢了,一次性結清。要麼繼續在這兒耗著,等警察來,大年三十我們一起蹲局子裡過。」
「她們你一個都別動,否則這二十萬你也別想拿到。」
林喻站在門口,氣場強大,神情嚴肅,令債主都不敢小瞧她。債主上下打量著林喻,考慮她話的真假。如果林喻現在能拿出20萬,說明還是有點本事的,應該能還上債。
「嚯,林豐你這狗東西,還有個會搞錢的女兒。行,我再給你們幾個月時間,到時候錢湊不夠,你兩個女兒,一個都別想跑,給我拖去mai批也得把錢還上。」
債主當場讓林喻把20萬轉他銀行卡里,吆喝一聲,幾個打手就跟著他走了。離開前,債主回頭看了眼林喻,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覬覦。
林喻笑眯眯地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砰一聲把門關上。
門一關,整個家不像家,看上去跟剛打過仗一樣,屋裡的東西被翻得到處都是,值錢的家具都被搬走了。
林豐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哀嚎連天:「哎喲,老婆,幫我看看我的背,是不是紫了,疼死我了。」
趙姨朝著林豐走去,就在林喻關心趙青梧有沒有事的時候,她們倆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林豐!你是不是男人?剛才他們要賣我女兒,你tm為什麼不說話!啊!你回答我!」
趙姨那一巴掌,打得她自己的手瞬間紅了,不停顫抖。而林豐則是被打蒙了,等他反應過來,一腳給趙姨踹了過去。
林喻趕緊上去拉架,把林豐給按在了地上。
趙姨此時淚水布滿整張臉,她全身都在抖:「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任勞任怨,照顧你一家子,還和你一起還債。討債的找上門,要賣我女兒,你竟然一聲不吭?你裝什麼啞巴!」
「離婚!我要和你離婚!房子我也不要你的,我要帶著我女兒離開這個鬼地方!」
「走,青梧,我們收拾東西!」趙姨氣得全身發抖,還要緊緊拉著自己女兒。
林喻沒有攔,這是她想看到的結果,她怎麼會攔。反倒是林豐,被林喻按著,氣得要死。
「給我起開!趙蓉!你敢和老子離婚,老子拿刀砍死你信不信,老子不止砍死你,我還要砍死你女兒,你家兩個老東西也別想跑。我知道你們一家人在哪,你給我回來!」
林喻聽得腦瓜疼,從地上撿起塊洗碗布,塞進林豐嘴裡。順便抽出林豐自己的皮帶,把人綁了個結實。
「唔唔唔!」林豐跟個蛆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憤怒地瞪著林喻,頭冒青筋。
林喻不用猜都知道林豐在罵她胳膊肘往外拐,不孝啥的,她也不在乎。甲方在腦子裡尖叫好幾輪了,林喻嫌甲方煩,把甲方也給屏蔽了。
林喻走到臥室里,看見趙姨確實帶著趙青梧在收拾行李。趙姨已經沒有哭了,只是臉色依然很難看,看見林喻進來,稍微緩和些臉色,說:「小喻,你不用勸……」
「阿姨,我沒有要勸你的意思,我是來問問,你們身上錢夠嗎,要是搬出去,有地方去嗎?」林喻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平和無害。
趙青梧一隻手還被她媽媽拉著,轉頭看向林喻,儘管早就知道林喻一直希望她們逃離這個家,但沒想到林喻身為林豐的女兒,還能對她們好到這個地步。
趙姨也愣了一下,她們確實沒地方去。在寸土寸金的a市,她們哪有地方可去。
林喻嘆氣:「唉,這樣吧,今晚先收拾東西,去酒店將就一晚上,明天我帶你們一起去看房子,先租房子住,阿姨以後的工資就自己存著交房租和管生活,要是不夠了,也可以問我借。」
趙姨臉上浮現一絲動容:「這怎麼好麻煩……」
「不麻煩,我爸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也都看在眼裡,他怎麼對你們母女的,我心裡也覺得愧疚,這麼做一來是報答阿姨你也照顧了我這麼多年,我從小就沒有媽媽照顧,阿姨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二來也算是替我爸贖罪吧,他這麼對不起你們母女,我一次都沒有阻攔過,也算是幫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