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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真的。」方嵐說著,又補充道,「我要是輸了,你再怎麼打樁,姿勢再怎麼變態,我都不會說個不字。我要是贏了嘛……迎接你的……哈哈,我先不告訴你,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實戰演練」正式開始。
方嵐身著深色警服,長發全部盤在腦後,手中緊緊持著警棍,看上去無比幹練。而薄易則神色慵懶,雙手被拷,不緊不慢地走著,口中微笑著輕聲道:「這位長官怎麼稱呼?」
方嵐冷冷看他一眼,並不說話。
犯人薄易勾了勾唇,繼續騷擾她道:「長官結婚了嗎?有男朋友嗎?」他聲線曖昧地低低說著,又惡劣地緩緩湊近她,說道,「madam,我在床上很厲害,絕對讓你欲罷不能。要不要趁我還沒入獄,和我來一次?」
方嵐橫他一眼,暗道:這傢伙真是越來越臭不要臉了!
她靈機一動,忽地想道:與其等著薄易逃脫,不如主動出擊,一絕後患。
方嵐想著,緩緩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警棍,又有些猶豫起來。警棍的電擊威力很大,方嵐想像了下薄易被灼傷,或是被電得倒地抽搐的模樣,雖然肯定能制住薄易,但她實在不忍下手。畢竟這傢伙不是真正的犯人,而是她能吃飯能說話能變身人肉打樁機的男朋友薄叔叔啊!
她冷靜思考著薄易教授過她的格鬥要領。如美國陸軍格鬥手冊中所說,要善於運用一切可以運用的工具,以最大的力量來攻擊敵人的弱點。
薄易的弱點是什麼?自己的優點又是什麼?
是了,和薄易力道十足、強勁霸道的格鬥方式相比,自己雖然達不到他的力度,但經過他這麼長時間在機械兔空間內的訓練,在速度和靈活度上還是能和他一戰的。
用手掌外側猛然敲擊他的頸外側,藉此敲暈他吧。她在空手道里也學過這樣的招式,熟練且有效。只不過若是直接瞄準他的頸外側,這傢伙肯定會立刻抬臂擋住,自己必須虛晃一槍,以此來迷惑他。
「madam在想什麼,怎麼一直不說話?」薄易輕聲說著,言語惡劣至極,「是不是在想怎麼開口,求我○你呢?」
方嵐神色一厲,抬拳猛然擊向薄易的面部。薄易神情慵懶,側腦一閃,方嵐猛地再度出手,又是一拳,薄易再一閃開,微笑著看著她,似乎並不將她放在眼裡。
方嵐冷哼一聲,趁著他躲開之際,另一手悄然抬起,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便狠狠擊中了他頸後近耳的位置。薄易教過她,猛擊那裡足以令人昏厥。
男人想要躲,卻還是中招,緩緩閉眼,身體栽倒在地。方嵐沒想到得手這般順利,微微一愣,彎膝蹲下,打算接著補刀,誰曾想到手剛到昏厥的男人耳側,薄易輕笑一聲,兩手驟然抬起,借著手銬的鐵鏈鎖住了她的細腕。
方嵐連忙用另一手再去攻擊,薄易卻搶先一步,用手掌一側擊中了她的頸部外側。方嵐只覺得脖子一麻,眼前陡然一黑,昏厥了過去——媽蛋,用她的招來制她,這傢伙根本就是在和她玩玩啊!
也是,薄易年幼時即登台打/黑拳,少年時已經開始教授格鬥,根本就是靠拳頭吃飯。她方嵐就算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有天分,也不可能追上這二十多年的鴻溝……對於答應了這場比拼的自己,方嵐只有一句話想問:是不是傻!!
至於之後的事情,就留給打樁機和他的樁了。
兩個人的第四天是這樣度過的……
黑薩姆船長重新上陣,仔仔細細地修理著與他相伴已久的海盜船。繩子用來捆綁住小船,不讓它偏離航線;冰塊用來堵住艙門,讓它感受冰火兩重天的刺激;毛筆用來清洗船身,讓它在微風中迎著陽光顫抖;戒尺用來拍打船尾,讓它愈發堅固;至於那些羞辱的污言穢語,只是船長先生該死的口癖和惡趣味,小船在長久的航行之旅中已經太了解它的夥伴了,只能無比配合,回報以他最愛聽的帶著哭腔的低吟。
至於第五天……
兩個人又回到了他們最初的地方,肩並著肩,躺在溫暖而細軟的白沙間,腳丫和小腿則浸在白色的浪花和碧綠的海水中。他們望著壯麗恢弘的海上日落,靜靜感受著即將逝去的寧靜時光,心中不再有驚懼、慌張和孤單,取而代之的則是幸福、快樂與安寧。
方嵐仰望著美麗而遼闊的天空,喃喃說道:「如果我們沒有活著離開,該怎麼辦呢?如果在換搭檔賽中排名第一的傢伙拆散了我們,該怎麼辦呢?如果我們有朝一日成為了舞台中央的被審判者,該怎麼辦呢?」她說著說著,忽地一笑,轉而湊到薄易的懷中,枕著他結實有力的臂膀,說道,「我不管。反正這一刻,我是喜歡你的。」
薄易微微一笑,輕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頭,輕聲道:「反正下一刻,我是愛你的,你最好……」
他眼神愈發陰鬱,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笑意漸漸轉冷。方嵐卻眯著眼,全然未覺,只聽得他溫柔地說道:「你最好也是愛著我的。」
第61章 奇異的彗星(9)
奇異的彗星(9)
結束了一周的輕鬆假日,回到機械兔空間之後,方嵐根據機械兔有意無意的提示,展開了s之前送來的那份小報。在此之前,方嵐在這份報紙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然而上一輪接受審判的四個人,卻給了方嵐一些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