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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老闆眼神複雜地看著路靈,「唉」了一聲,彎腰陪笑的退下。
退回後廚的酒樓老闆笑容一收,他看看眼前空蕩蕩,空氣中隱約飄出霉腥味暗黑無光的廚房,伸手驀然從角落的一個破缸里掏出一隻蜷縮大號「耗子」,耗子看到他滿眼驚恐,閃爍著絕望與哀求。
酒樓老闆渾然不覺,指尖用力生生的將它撕成兩半……
路靈在一樓等的無聊,索性盯著指南封面跳動的香火發呆,忽地旁邊多了三道身影。
「小姐,一個人啊?」
小姐?
這是什麼年代的稱呼?
路靈掀起眼皮心情不是很好的掃向眼前的三「詭」。
他們都是男詭,一高一矮一瘦。
和她說話的是個高的男詭,長的秀氣,一襲青衫木簪束髮,氣質溫文爾雅,宛如一個書生。
然後是矮個男詭,矮個男和他一比就丑上很多。黑布短褂,又矮又黑,有點像話本里的武大郎。
第三個詭很瘦,黃色的薄衫不僅襯得他身板如紙一樣輕飄飄,臉色也蠟黃瘦削的幾乎脫相。但他的耳邊卻戴了一朵詭異的大紅絹花。見路靈看自己,他下意識擠出一個皮笑。
「小姐?」書生伸手在路靈眼前揮了揮,他有些不高興路靈居然盯著那個死風流鬼發呆。
「啊?」路靈回神,看看在他們圍上來後,速度再次加快減少的香火,表情微變。
她算是明白了,一旦有詭靠近,這個香火就會加速減少。
不多,一個一個的減。
但速度快,糟心啊!
而且為什麼?
她在車上和牛大廚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見得會扣香火?
或許還是因為環境的因素。
路靈麻了,看向三詭的眼神在香火逐漸遞減的情況下變得越來越不友善。
三詭:……
為什麼突然有種頭皮發緊,渾身發涼的不祥之兆?
「你們誰啊?」路靈語氣很沖,忍著撈起鐵棍打人的衝動,生硬地問。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不歡迎他們,若是識相早就走了。
這三個詭不,他們就像沒長眼色,反而拖出擺在方桌底下的三張椅子,一人霸著一邊圍著桌子坐下。
路靈見此臉色更差了。
三詭卻誤以為她是怕了。
忍著激動,書生開口:「在下王俊,初在城門口見到小姐就被小姐的容貌驚為天人。所幸在此再次相遇,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得知小姐的芳名?」
然而他這番話卻讓路靈更氣了,伸手抓向靠在桌邊的黑鐵棍,忍無可忍對他們怒目而視,「你們想幹嘛?」
還驚為天人?
她難道她不知道現在什麼樣子嗎?
渾身臭汗,灰塵撲撲,她這樣都『天人』,天上沒人了?
路靈的反應讓三詭很意外,尤其書生詭,一臉懵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怎麼誇她不高興就算了,還生氣?
「不是,妹兒,我們就想認識認識你。」矮個男推推書生,滿臉堆笑。他坐在路靈正對面,是以整張臉被路靈看的一清二楚。
黑,太黑了,張嘴說話時一口白牙很明顯。
「可是我不想認識你們。」路靈拿起指南和黑棍,起身就要換張桌子離他們遠點。
「別啊。」黃衣紅花男伸手試圖抓路靈的胳膊,結果被路靈一記冰冷的眼神瞪的手愣是沒放下去。
他只好抬著一時不知道該放哪、無法安置的手,上下揮舞訕訕道:「我們沒惡意。」
他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就感覺不能把路靈逼得太緊。
「我們是其實是來幫你的。」黃衣紅花男一臉神秘道。
「幫我?」路靈看看指南,又看看他,沒有走,拄著黑棍歪著頭看他,「怎麼幫?」
「那個…」黃衣紅花男上前,探頭看了一眼酒樓裡面,似乎在觀察老闆在不在。沒見著人,他湊到路靈身邊,想拽路靈,然而想到她的排斥,及時停下,低頭嘴巴輕動無聲道:「我們出去說。」
路靈斜睨了片刻,反其道而行,拉開椅子當著他的面坐下。
黃衣紅花男:「……」
「說吧。」路靈示意他坐下。
黃衣紅花男沒坐,出聲讓路靈起來跟他出去。見路靈不為所動,他怕再耽誤下去老菸鬼撐不住放老酒鬼過來,隨即下定決心隱晦地和書生、黑老詭使了個眼色。
頓時三詭呈三角堵住路靈的去路,表情態度也一下變得強勢。
「識相的老老實實跟我們出去,我們不想傷害你。」黑詭低沉著聲音,黝黑髮亮的臉在光線不是很好的酒樓里閃爍著不懷好意危險的暗光。
路靈捏著黑棍,先發制人直接一棍子重重打在黑詭頭上,順手接著力度掃向其他二人。
不多時,書生、矮個黑詭、黃衣紅花瘦子男雙手抱頭戰戰兢兢地排成一排蹲在路靈身前。
路靈坐在他們對面,手裡捏著黑棍看了眼指南,當發現指南香火下降速度正常,不像他們三個來時那麼快,她悟了。
「說說吧,你們進來找我到底想幹什麼?」路靈聲音淡淡,見無人回答,她拿起手中的黑鐵棍在酒樓灰石地板上敲了敲,冷冷地吐了一個字,「說!」
黑棍敲擊地板的聲音沉悶有力,落在三詭耳中,成功將他們的思緒和恍惚的神智驚醒。尤其緊跟其後路靈的聲音中夾帶的火氣和怒意,驚的他們身體反射性抖了抖,抱住頭的手更是收緊了幾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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