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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了大概的具體位置以後,她轉身下了樓。先是在客棧里吃了晌午飯,吃完以後,她一個人晃晃悠悠的走在了大街上。
身後跟著的兩個尾巴藏的不算專業,燕錦很輕易的就發現了。但是她還是好心情的帶著他們轉了兩圈荊州府以後,才堵住了兩人。
“誰派你們來的?”燕錦抽出自己的佩劍,刺傷了一人的腿,又挾持了另一人。
“你是什麼人?”兩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誰也沒回答燕錦的提問。
“是不是劉磊派你們來的?帶我去見他。”劍架在那人的脖頸處,燕錦又貼邊兒往裡送了送。
“爺,爺,饒命。”被刺傷了腿的人趴在地上抱緊燕錦的腿,替他的同伴求情。
燕錦看了眼地上的人,又轉身問被她挾持的人:“你們是什麼關係?”
“這位爺,我們是親兄弟。都是為了養家餬口才不得已做這種事,爺,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還是地上扒著她小腿的人開了口。
兄弟兩個長得實在不大像,不然燕錦不會看不出來。被她挾持的人高高瘦瘦,地下趴著的人卻矮矮胖胖,說他們兩個是親兄弟,誰都不會相信的。
“帶我去見劉磊,或者你們兄弟二人死在這裡。你們自己選吧。”
燕錦退離開那高高瘦瘦的人,給足了時間讓他們商量。
兩人視線一對,卻一起沖向了燕錦,燕錦手裡的劍還沒放下,三兩下就結果了兩人。
燕錦望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很是迷茫。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派出的人即使飛蛾撲火雞蛋碰石頭也在所不惜。
燕錦前夜裡已經跟著店小二找到了一處神秘位置,既然劉磊不願意見她,那她就趁著夜色摸進去,好好查一查。
解決了兩個小尾巴,她又繼續在城裡晃。左晃晃右晃晃,發現這裡的人見到陌生面孔全都緊張得很。
這任務越發有趣起來了。
夜裡回客棧以後,燕錦發現客棧里放著的包裹已經被人動了手腳,那粒芝麻粒早就不見了蹤影。
連燕錦特意打的死結都被人拆開重新原模原樣的打了回去。
還真是夠難為他們的了。
包裹里的東西什麼都沒見少,證明不是尋常的小偷。
整個荊州府好像是一個神秘的結界一樣,所有人團結一致的對付外來人,當真有趣得緊。
滿樹桃花競相開放,風寒雨獨自坐在自己府上的涼亭處彈琴。
直到一曲彈罷,綠籮才恭敬地上前,“殿下,定光將軍已經在府上等了半個時辰了。”
“哦?他還未走?”
“沒走。甚至還坐下品起茶來了。”
風寒雨淺笑了兩聲,“燕錦到了嗎?”
“咱們荊州府的人遞上來的消息是,小燕大人當天夜裡就摸去了制.毒.地點。今日更是白日裡在小巷子裡殺了兩個人,就是不知道這夜裡,小燕大人還有沒有其他的行動。”
風寒雨輕瞥了綠籮一眼,“這小混蛋還真適合幹這種活。讓他們在燕錦在的時候都機靈著點兒,一定要保住燕錦的命。”
“遵命。”
風寒雨緩緩起身,整理好自己的飾品頭髮衣角後,才款款向南涼處行。
“定光將軍,你應該知道本宮是個新寡婦,不便見客。”
她雖然唇邊帶著笑,眼睛裡卻未有一絲一毫的笑意。
“寒雨,我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還叫什麼將軍,你可以直呼末將的名字。”
風寒雨聞言輕蹙眉頭,她緩坐下身,抬頭環顧了一圈以後,才繼續開口:“要不是這是本宮的長公主府,本宮還當真以為定光將軍可以與本宮互相直呼名諱了。”
南涼一聽風寒雨這話趕忙改口,“殿下說的是,是末將唐突了,望殿下恕罪。”
風寒雨輕搖頭,“定光將軍說的這是什麼話。倒好像是本宮在拿出身壓國之棟樑一樣。”
與現在的風寒雨交鋒,南涼可沒有燕錦有經驗。
他慘白著臉,豆大的汗珠都掛在了臉上。“殿下,是末將的錯。”
“確實是你的錯。定光將軍現在是聖上眼前的大紅人兒,本宮自然不想在朝上得那麼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
南涼一聽這話,誤以為是風寒雨在埋怨他光明正大的來,還以為風寒雨是想偷偷和他見面,臉上瞬間堆起了諂媚的笑。
“那,那末將夜間再來?”
風寒雨端著茶杯還愣了一下,輕輕將茶杯送入口中以後,才明白南涼說的是個什麼意思。
“看來定光將軍久未回洛陽,本宮已有婚約,將軍還不知道吧?”
“是那個被聖上親自罷了官的私生子?還是迦南王上的奏摺。洛陽城外的說書人說她是個小白臉兒,常在夜間出差事,是個擅長討人命的小鬼兒。”
“是她。”
南涼聞言輕“哧”了一下,“末將雖然未與她見過面,但殿下的品味末將還是知道的。”
“本宮是什麼品味?”風寒雨不是在抬槓,她是真的想知道在別人的眼裡,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自然是傾慕像阿雷那樣的人,孔武有力,有勇有謀,卻只對殿下一個人溫柔。”
風寒雨在腦海里輕想了一下,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她站起身對著南涼輕笑了一下,“燕錦雖然年紀小,但確實有勇有謀,又擅長討本宮的歡心。”雖然不甚溫柔,那白嫩的小臉兒倒能讓人輕易放下原則選擇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