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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殿下還將如何嫁人?”
“嫁人?燕錦,你是嫌棄本宮不潔嘛?還是覺得當本宮的駙馬有辱小燕大人的名聲?”
燕錦被咄咄逼人的風寒雨搞得連連後退。
“不是,我沒有。即使殿下真的被聖上做了那事,只要殿下說殿下不願,那我燕錦就敢為了殿下殺進宮裡去。”燕錦紅著眼睛委屈地看向風寒雨,似是一條被主人遺棄的可憐小狗般,搖著尾巴祈求主人不要將她拋棄。
風寒雨聞言倒是愣了一愣,待恢復了神色後,冷著臉對燕錦開口:“想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回吧。”
“我不知道。從最開始,殿下做什麼決定就不會與我說,我知道,殿下還覺得我是迦南王的奸細,我今日就不妨告訴殿下,在荊州府我就已經將迦南王派來監視我的奸細親手殺了。”
風寒雨只是對著燕錦輕搖頭,緩和了下表情後,抬手拍了拍燕錦的肩膀,“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燕錦,這次就聽本宮的話,好嗎?”
“我不聽。”不知道燕錦是不是從小到大一直是個不被重視的人,自打得了風寒雨的好以後,就妄想著那好能久一點多一點,她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寵物,祈求著主人可以再愛她多一點點。
叛逆的小性子當然是要撒給你覺得對方在乎的人。
不然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耍小性子又能有什麼用呢,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好在燕錦賭的對了,風寒雨只是輕嘆了口氣,直接將頭靠到了燕錦的肩膀處,“罷了,本宮也累了,就說給你聽也無妨。”
燕錦用右手拖住風寒雨的腰,看著仰頭看她的風寒雨還傲嬌的“哼”了一聲,“殿下說,我聽著呢。”
“聖上知道坊間流傳的事之後就一定猜得到是有人要本宮閉嘴,周朗的好日子就快到頭兒了。”
“殿下對聖上就那麼有自信嗎?”
“有啊,他可以沒了周朗,但絕對不能沒了本宮。”風寒雨在說這句話時,透露出的自信絕對能讓燕錦信服。
“周朗絕不會束手就擒的。”
“呵。”風寒雨將頭從燕錦的肩膀處移開,“那就拭目以待了。還有,洇兒是不是去找過你了?”
“嗯。”燕錦點頭,被風寒雨提醒了一下,還八卦的問了一嘴,“十殿下喜歡的是哪家小郎君啊?還說那人還沒做好準備來著。”
風寒雨神色複雜的看了眼燕錦,可惜的是,燕錦沒太領會到她的意思。
“怎麼了?”
“沒事,不過是少女心事,在大局面前不足掛齒。”
燕錦似懂非懂,“殿下少女時,真的很中意驚雷將軍嗎?不是我八卦啊,因為殿下自己透出的消息,現在整個大齊把殿下真真假假的消息都傳了個遍了。”
燕錦分明很在意,但卻表現的像是只是問了風寒雨一句可用膳了沒。
風寒雨伸出食指颳了刮燕錦的下頜,像在逗一隻正對著自己露出肚皮的貓一樣笑著開口:“這麼想知道啊?這件事過了,本宮就告訴你,好不好?”
每當風寒雨說好不好,行不行的時候,都讓燕錦有一種自己在被人寵著的感覺。她當然選擇無條件的好,還期待的伸出小指給風寒雨。
風寒雨疑惑了一瞬,隨後瞭然。
雙指相接,晃在那片愈發挺拔的竹林間。
燕錦走的時候,也是順著府門的那條縫出去的。看來風寒雨是打算在自己府里縮到聖上難以忍受的狀態時,再出來揭發周朗的罪行。
她腳步歡快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快到院門時,心裡一個咯噔。
院門外站著幾個老熟人,全是迦南王手下的高手。見燕錦現身,還給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燕錦提著一顆心走進去,這種時候她不能躲,尤其是院子裡還養著那活證據。
老管家和柳平都乾巴巴的站在院子裡,看來是迦南王好心免了他們的跪。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小心著維持平穩的步伐,走到迦南王面前。
迦南王卻對著她笑的和善,“在幫平懷對付周丞相?”
“是。”在迦南王面前說謊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所以她在對上迦南王的時候,大多選擇誠實。
“朝上現在暗流涌動的,有什麼需要的就儘管提,不要寄希望於太子那個只知道賭的榆木腦袋。”迦南王對她笑的諱莫如深,繼續補充道:“啊,還有,你要悄悄的提,本王可不想摻合進去。”
“嗯...得令。”燕錦不知道說啥,也搞不清楚怎麼這平日裡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兄妹倆,突然就要聯起手來對付外人了。
“本王和平懷提過這事,只不過她說暫時還不需要。”迦南王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坐皺的真絲長褂後送了聳肩,“燕錦,其他的等過了這陣兒,本王再來找你算帳。”
燕錦垂著頭應了。
夜裡睡不著,燕錦咂摸出味兒了。兩人歸根結底爭得不過是一個皇位,即使迦南王上了位,還是要費心對付那毒草。現在有平懷在做這事,他只要鷸蚌相爭那麼一會兒,漁翁得利的算盤不就敲對了嗎?
她可不能放過這麼好的條件,不管風寒雨的自信是從何處得來,她最起碼也不能落了後腿,要先把展冊那個成日裡蒙著面的高手要過來替她跑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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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