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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燕大人去和殿下解釋就好了,和奴婢說是沒用的。”綠籮一幅事不關己的樣子,還對著燕錦擺了擺手。
燕錦當然知道和她說沒用,就是想尋求一些心理認同嘛。
她忐忑著跟著綠籮的腳步走,走到宮門時才發現風寒雨正在自己府上的馬車裡等綠籮。
燕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綠籮看她不動,只能自己上了馬車。
綠籮上去以後,馬車直接就走了。
燕錦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還真是,越到關鍵時候你越不中用啊。她小跑著往長公主府跑,走到半路,卻被從天而降的展冊攔住了路。
“迦南王有請。”
燕錦眼前一黑,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也躲不開。
她又換了個方向開始跟著展冊走。
進了迦南王府,迦南王一如往常的在逗鳥。
“燕錦,你出息了呀。”
“靠王爺抬愛。”燕錦卑躬屈膝,神色嚴肅。
“哈哈哈,你倒是有趣。既然聖上給你這個三品命官,你怕是當不成駙馬了,就回來吧,不要給平懷做事了。”
燕錦心臟一縮,她怎麼就沒想到這個事兒。
“那個,下官,傾慕長公主殿下。下官策反長公主殿下給王爺做事,王爺您看,此事成嗎?”燕錦小眼珠咕嚕嚕的轉個不停,忐忑的看向迦南王。
迦南王單手捂著腰大笑,笑過了才抹了抹眼角的淚珠:“燕錦,你是不是當本王是傻子啊?”
燕錦咬著下唇搖頭,“沒有,下官是認真的。”
看來皇室的人都很深耕細作變臉技術,迦南王剛還笑出眼淚的臉,直接就冷了下去,“兩頭都想討好的事你想干,也要先問問本王和平懷同意不同意。”
燕錦深深嘆了口氣,直接直起身朝迦南王說的肯定:“只要王爺幫下官娶到長公主殿下,下官願意為了王爺做任何事。”
“你這邏輯,還真是,本王差點兒被你繞了進去。”
“王爺若是不同意,那我們就從此一拍兩散,反正我光腳的不怕王爺穿鞋的。”不能好好和迦南王有個了斷,燕錦就始終覺得她在風寒雨面前抬不起頭來。正好這次剛升了官,迦南王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動她。
“燕錦,你出息了,懂得要挾本王了。”
“還是王爺教的好。”燕錦還處在風寒雨在生氣的低氣壓中,整個人開始擺爛。
“那本王拿燕家的人也威脅不到你是吧?”
“當然了,王爺也知道他們對下官不算太好。”
氣得迦南王不怒反笑,“你可真是,你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王爺還有其他吩咐嗎?”
“有,本王同意幫你娶平懷,但是你慎刑司的官位不能丟。”
“王爺,駙馬不得干政。”燕錦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還說外戚不得干政呢,也沒見平懷和皇后消停啊。”迦南王提起鞭子狠狠抽了燕錦的背部一下,猝不及防打了她一個趔趄。
“抱歉,姓風的人都記仇。本王現在動不得你,算你走了狗屎運。”
“那王爺的意思是以後還要收拾下官?王爺對下人要恩威並施才對啊。”燕錦嘶嘶哈哈的回了一句。
“是,先給你一個甜頭,展冊就派給你當慎刑司員外郎。”
果然鬥不過這老狐狸,有展冊在她身邊兒,她還能翻出個花出來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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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君子之志於道也,不成章不達。出自《孟子》
第47章
知了與蟬在仲夏夜鳴叫個不停,勞累了一天的人們紛紛走出自家的小院子,蹲著坐著圍在大樹下,悠閒地結束這平平無奇一天的末尾。
從迦南王府走出來的燕錦,大口呼吸了下街邊瓜果飄過來的甜氣,又狠狠呼出了胸腔內積壓的濁氣。
感覺身體沒有那麼難受以後,又開始琢磨怎麼把慎刑司從無到有支棱起來。總是被各種主子拿捏在手裡的感覺真的太不好了,她打算從小小的慎刑司起步,立志做個權臣,腦中已經有了雛形,打算第二日就真刀真槍的操練起來。
回到小院子的時候,老管家過來告訴她平懷長公主來此找過她。燕錦忽悠一下就想起來,風寒雨現在還在生悶氣呢。
她小心的幫老管家換了次脖子上的藥,就風風火火的往長公主府跑,完全忽略掉自己背上的鞭痕。
到了長公主府,果然吃了個閉門羹。
好在燕錦足夠了解風寒雨,她是個小心眼兒又護犢子的人,是個做主子再好不過的存在,(當然做娘子也是。
燕錦估摸了一下自己在她心裡的地位,看著不知是剛好輪值到門口還是風寒雨特意派來攔她的冰端,握緊拳頭就沖了上去。
冰端邊和她對招,邊問她:“小燕大人是來賠禮道歉的?”
燕錦衝出一左鉤拳,腦袋從右面出現,“當然了,不然費這個勁幹嘛來的。”
冰端笑著用手掌接住了她的拳,又就著這個勁兒將她的拳送了回去。“小燕大人糊塗啊,是空手來賠禮道歉的嗎?”
燕錦向後了幾步穩住身形之後,懷疑地看向冰端,“你是說,我要帶禮物來賠禮道歉?”
冰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他幾步走下石階,將胳膊搭在燕錦的肩膀上,和她小聲嘀咕:“你是不是傻啊?咱們家殿下缺你那點兒碎銀子嗎?你不會摘些那野花啊,落葉的,到底懂不懂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