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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雨剛要繼續轉,被燕錦一手一邊把著她的腰固定住了。
“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風寒雨低頭倔強的看燕錦頭頂上的金冠玉珠。
燕錦將手帕放回自己懷裡,蹲著的身體稍微往上抬了抬,用自己的唇吻了吻風寒雨的眼。
風寒雨不哭了,就委屈巴巴的瞪著紅紅的眼看著燕錦。
綠籮被誰叫了出去,回來時,一臉為難的看向風寒雨。風寒雨忙著向燕錦表達自己的委屈,沒看到躊躇著的綠籮。
還是燕錦率先發現坐立難安的綠籮,她站起身,風寒雨的目光也跟著從下往上抬。
燕錦向風寒雨抬手指了指綠籮,就坐下了身,用那僅剩的一雙玉箸隨意吃了點放涼的菜。
“怎麼了?”風寒雨坐正,抬眼看綠籮。
“殿下,額。”綠籮為難的看了眼燕錦,還是說出了口:“驚雷將軍過來了,正在府前等著呢。”
風寒雨淚還掛在下睫毛上,聽到這話也條件反射地看向正扒飯的燕錦。
燕錦不懷好意地抬頭,“喲,殿下前夫來了,我這個現任現在是要藏起來嗎?”
風寒雨氣勢一下子萎了下去,她伸出手用食指碰了碰燕錦放在桌上的小手指。
“我去去就回,你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殿下不是讓我一個月都不許踏入長公主府嗎?不如我現在走?”說完,燕錦就放下筷子站起身。
卻被瘦的不像樣的風寒雨一把扯了回去,她身體前傾靠近燕錦:“你別故意氣我,行嗎?”
燕錦單手攬在風寒雨腰後,將臉擺在風寒雨正對面,“那你和王雷有什麼談的,我不能聽?”
風寒雨伸出手稍抬了抬燕錦的下頜,挑起眉角不容置喙的開口:“國家大事。”
燕錦收回身,看風寒雨絲毫不違和的迅速轉變身份。
“好。你去吧。”
風寒雨臨走之前,用手指特意了指燕錦:“我沒回來之前,你不許走。”
燕錦點頭,笑的傻兮兮。
風寒雨也跟著笑了一下。
人一走,燕錦的臉瞬間垮下來。她焦躁的看人收拾餐桌,人收拾好離開之後,整間房就只剩下她自己。
她實在是呆不住,就起身去找冰端。
半路上正好看到王雷和風寒雨有說有笑的坐在長廊盡頭的涼亭內。她眯起眼睛,強迫自己轉頭,專心去找冰端。
走在路上惶惶著,那種不確定的患得患失的感覺又重新向她襲來,她用手支在柱子上輕微的搖了搖頭。
燕錦又瘦又高,而且很閒散的走在長公主府內,很容易就被王雷捕捉到。
王雷抬手指了指靠在柱子上的燕錦問風寒雨:“那個就是燕錦?”
風寒雨慢慢轉頭,看到燕錦以後,很小幅度的點頭。
“她是鎮國公留下的唯一後代。”風寒雨抬起眼後從容鎮定的看向王雷。
“你想要我怎麼幫你?”王雷放下心,坐到了風寒雨身邊。只要風寒雨不是認真的,那麼誰作那個平懷駙馬,都沒什麼所謂。
風寒雨輕微的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隨冰端離開的燕錦。“二皇兄聯繫西羌族的克石爾意圖扳倒太子,是也不是?”
王雷凝視風寒雨的眼睛,風寒雨很冷淡的回視。
“是。”
“好。本宮不管你們怎麼扳倒太子,本宮最後一定會扶八皇子風之鎮上位。”
“你這麼多年扶持太子難道都是演戲?”
“太子好賭成性,又軟弱偽善,實不是明君的人選。”
“那你為何要殺敬德貴妃?”
風寒雨心虛的看了一眼燕錦離開的方向,“本宮不想要外戚干政,八皇子身邊只能有本宮一個親近的長輩。”
王雷點頭,“那燕錦你打算之後怎麼處理?”
風寒雨寒意直達眼底,她抬手拿起茶杯掩飾性的喝了一口,“鎮兒若是靠鎮國公上位,那鎮國公絕不能功高蓋主,所以一併殺了。”
王雷抱胸若有所思的看風寒雨,“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風寒雨挑眉看王雷,“本宮變了的話,你才應該慌張吧。”
王雷沉默了一瞬,神情哀戚的看向風寒雨:“我這次幫了你的話,你可以和我一起好好過日子嗎?”
風寒雨挺直脊背,依然面無表情的看向王雷,隨後輕微點頭。
王雷心滿意足的離開長公主府,風寒雨“嗖”一下站起身,“綠籮,叫冰端帶駙馬去本宮書房。”
綠籮乖巧應聲,離開涼亭。
風寒雨搭眼看王雷留下的茶盞,隨後抬起手將那茶盞一把扔到了草叢裡。
扔完茶盞她低頭看自己的雙手,心緒很亂時,她喜歡坐在琴前,就像母妃一直陪在她身邊。她坐到涼亭里的古琴前,將那手輕搭在琴弦上,剛起了一個音,就混亂的忘了後邊。
她深呼吸了幾次,重新坐直,昂起自己的頭,音符從手下一蹴而就。她滿意的起身,認真的整理了下衣裳,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燕錦又稀里糊塗的跟著冰端從前院往風寒雨的書房去。
“你們最近在幹什麼呢?”燕錦腳步不停,轉頭問冰端。
冰端聳了聳肩,“沒事幹,殿下可能是累了。”
燕錦才不信風寒雨累的沒事幹,就從她面見王雷這件事來看,就說明她還緊著搞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