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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錦緊張的看向那畫,還真是被她用袖口暗器弄死的那一隻。
第21章
停了許久的雪又開始洋洋灑灑的往人間落。白雪落入紅牆內,又落到不願向人類低頭的紅梅上。
迦南王不動聲色的看完之後,轉頭看向風寒雨,“本王養的鳥兒太多了,飛出去一隻兩隻的本王也沒精力管。”
風寒雨笑了笑,看向燕錦,“看來小燕大人就是二皇兄那沒空管的鳥兒咯?”
迦南王也跟著看向燕錦,“那還真不是,把本王最喜歡的鳥兒放到皇妹身邊也是為了取悅保護皇妹的嘛。”
“那本宮還真是要謝過二皇兄了。”
兩人就當著太子的面,你來我往唇槍舌戰。
燕錦沒資格插嘴,也插不上嘴。
關山藍比燕錦存在感還低,畢竟風寒雨時不時的還能瞥上她一眼。
風之海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得了,皇妹的心意本宮已經知曉了,會如實稟告給聖上的。本宮要回宮了,你們幾個不要給皇妹惹麻煩,聽到沒有?”
風寒曲忙上前扶他。
“恭送太子殿下。”迦南王第一個高聲喊道,地下又齊刷刷的跪了一片。
風寒雨依然端坐在圃墊上穩如泰山,燕錦偷偷打量她,被她抓了個正著。
“看什麼?”風寒雨沒出聲給燕錦幾個口型。
燕錦朝她笑了笑,用口型回她:“殿下比臘梅美。”
風寒雨矜冷的輕瞥了她一眼,起身目送太子離去。
太子一走,迦南王也坐不住,在風寒雨眼前狠狠瞪了燕錦一眼後向風寒雨告辭。
燕錦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二皇子這戲有點過了。
待兩位皇子一走,場內瞬間熱了起來。
“沒聽說這小子和長公主殿下兩情相悅啊?”
“暗渡陳倉你懂不懂?皇家的女人,哪懂得什麼禮義廉恥,剛死了丈夫就和小白臉廝混在一起。”
“誒,衛兄慎言。”
“咱們可是朝堂上的肱骨之臣,還能因為說幾句聖上小女兒的閒話就被砍了頭不成?李兄你怎如此膽小了呀?”
兩人還在繼續用自以為小聲的話嘰嘰喳喳,練過幾年武的想聽清應該不難。燕錦抬頭瞥了一眼回來的冷徹,他的拳頭攥得死死的,正瞪著眼睛看向那說閒話的兩人。
燕錦不動聲色的又看向風寒雨,風寒雨皮膚白皙又紅唇張揚,敦厚的酒盞被她攥在手裡,就像上仙的靈器一樣被渡上了一層神秘的氣息。
她毫不在意的繼續和幾位皇妹說著話,冷徹沒得到指令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燕錦挑起了一邊唇角,風寒雨果然是她來洛陽傾慕的第一個狠角色。足夠冷靜又足夠果敢,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高貴不與世人同流合污的清冷感。
風寒雨可以選擇今日輕拿輕放,事後再狠狠報復回去。
但燕錦不是那樣的人,要不是在殿下們面前跪久了,燕錦在聽到如此污言穢語的第一反應就是將那滿嘴噴糞的大人的牙齒敲掉。
狗屁的肱骨之臣,想要來攀長公主的高枝,攀不上了又開始口出惡言貶低皇室。
這事怎麼做怎麼有理。
燕錦還算有理智,她先是問了柳平這人什麼來路。
“郎君,禮部郎中衛子尹,今歲剛得了勢,才從濱州調來洛陽。勸他的是士大夫李洪端,土生土長洛陽人,大家族。”
燕錦聞言甚是欣慰,“你還真有好好的背大人們的背景啊。”
柳平憨厚的嘿嘿笑了一聲,“郎君說的話,我何時沒認真對待過?”
燕錦也笑,還越笑越大聲,嚇得柳平慌張去捂她的嘴,“怎麼了,怎麼了?郎君。”
“我是在笑,有些人啊吃不到葡萄便說葡萄酸,還要惡意揣測人家藤上生長著的葡萄不新鮮。你說不可笑嗎?”
燕錦就沒想過低調,她本來就生得雌雄難辨,皮膚還白的像鬼,又在洛陽城當了很久的名人,一舉一動皆很吸人眼球。
“玉面閻羅”是底下的小吏們給她起的外號,燕錦第一次聽說就欣然接受了。不是什麼鬼面狼牙笑面虎那種一聽就很醜的生物,她還挺開心的。她的義父刑部尚書的外號就是笑面彌勒,生動形象。這也側面證明了,燕錦的小白臉在刑部也算公認的了。
“怎麼,有膽說還沒膽認了?”
這邊一喧譁,風寒雨的注意力也跟著看了過來,冷徹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她朝燕錦笑了一下。
燕錦只覺得滿園的紅梅都抵不上風寒雨真心的一笑。
一笑傾人城說的就是風寒雨這種雖美得驚心又讓人甘願臣服的女人。
“你休得胡說。”文化人自然想不出幾句醃漬話來奉還,只有乾巴巴的這麼一句,隨之而來的贈品是已然惱羞成怒的大紅臉。
燕錦又掏了掏耳朵,神情恣意的看向衛子尹,“喲,衛大人來認領了,小官還真以為衛大人是那敢做又不敢當的慫貨呢。”
“你胡說八道!”衛子尹顫著手指指向燕錦,還不忘回頭去拉攏周圍的人。
風寒雨隔著三四重人牆,坐在主位上含著笑看向院落中央的燕錦。
“這是證人,柳平,刑部官吏。小官燕錦,刑部侍郎,這是我的腰牌。衛大人涉嫌侮辱皇室大不敬罪,按大齊現律,誅,三族。”燕錦在大牢里曾經刻意的練習過沒有表情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