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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跟著燕錦守國.境的將士們出來迎接鎮國公回城。
鎮國公卻當著眾人的面抖了抖衣袖,直直的跪在風寒雨身邊,“鷹隼營眾將士恭迎聖人。有聖人在,鷹隼營定在今歲攻破戎狄,方不負聖人厚望。”
眾將士剛還好奇鎮國公突然対一個美人兒下跪,一聽這話,都跟著呼啦啦的跪了下去,不敢直視風寒雨如鷹一樣的眼睛。
阿熹拉了拉像突然被妖魔附了體的燕錦,“你怎麼了?絮絮叨叨說什麼呢?”
燕錦縮了縮肩膀,又將站著的阿熹拉到自己身邊一起蹲著,“我和你說啊,那個美人兒姐姐要是過來找你,你就趕緊跑,千萬別回頭。”
“為什麼?”倆人頭抵著頭,小聲的說著神神秘秘的悄悄話。
直到燕錦感知到那寒意正從遠處一點一點飄過來,她捂了捂自己的衣襟,抬頭問阿熹:“你覺沒覺得,有點兒冷?”
阿熹也跟著裹了裹衣襟,“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有點兒。”
直到風寒雨金絲邊兒作祥雲紋飾的靴子,出現在兩人的視線範圍下。
兩人一起抬頭看了一眼風寒雨好看的下頜,隨後互相拉了拉対方,緊緊蹲在一起。
阿熹雖然不明白她的恐懼從何而來,反正見燕錦的反應,她也覺得這個美人兒姐姐是有點可怕的。
風寒雨克制住自己想親手將兩人貼在一起的衣裳料子撕開的欲.望,儘量溫柔的彎下腰問燕錦:“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燕錦咳了一咳,站起身,大逆不道的朝風寒雨喊:“你怎麼找來了?我都說了,我不想看見你。”說完,還將頭撇了過去。
阿熹也跟著緩慢起身,拉了拉燕錦的袖子,小聲問她:“你怎麼了?”
風寒雨眼裡嫉妒的火似是要將阿熹掛在燕錦衣袖上的手狠狠燒掉。
她咬著牙看向阿熹:“敢問姑娘又是哪位?”
燕錦一下子攔在阿熹面前,“你又要幹什麼?阿熹姐姐是我在這裡最好的朋友,你不要亂來。”
風寒雨挑起眉頭,在心裡過了一遍這最好的朋友的話,覺得燕錦有些光明正大的傷人。可她対燕錦又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自己將自己的視線從兩人之間看似親密無間的氛圍中挪開。
“燕錦,你到底想要孤怎麼樣?”
阿熹雖然做事經常不過腦子,但是一聽到“孤”這個字眼,也明白了眼前這漂亮姐姐到底是個什麼高貴身份。
她抖著手拉了拉燕錦的衣袖,在她耳邊哆嗦著開口:“你,你,你想死別帶上我啊。”
風寒雨看到這種畫面,感覺更氣了。
她伸出手剛想去揪燕錦的耳垂,但一見到燕錦対她那防備的眼神,又本能地退縮回來。
“好,燕錦。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都隨便你吧。”風寒雨說完,就帶上眼觀鼻鼻觀心很久的綠籮走了。
燕錦突然轉身,盯著阿熹的眼睛問她:“我剛才慫了沒有?是不是很剛?”
阿熹想了一想,牙疼的點頭,“你確實是剛了,但我覺得我好像小命要交代給你了。”
燕錦很是仗義的擺手,“不會的,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你就放心好了,她不敢怎麼你的。”
阿熹半信半疑的探出頭去看了看風寒雨遠去的背影。
第80章
鷹隼營的眾人倒不在乎誰是聖人,他們只認準一個理兒,鎮國公帶他們打天下,帶他們吃飽飯。那麼鎮國公敬重誰,他們就敬重誰。
風寒雨借著親自去戎狄邊境監軍的由頭,終於擺脫了那幾個天天在她耳邊催子的老臣。
她上位的時候,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把他們這幾個老東西殺了。導致自己現在格外被動,燕錦又不住的耍小孩子脾氣。
戈壁不比洛陽,營帳內只點了一盞燭火用於照明。風寒雨回到自己的營帳,越想越氣。不管是看書還是沐浴還是發呆,腦子裡都是燕錦突然擋在一陌生姑娘前朝她吼的畫面。
她氣不過,將被子一翻,又下了地。
綠籮趕忙迎了上來,“聖人?”
風寒雨一聽這稱呼也煩,怎麼都是煩。她朝著綠籮擺了擺手,“孤自己出去走走。”
不知是有緣分還是別的什麼,風寒雨剛一出營帳迎面就看到燕錦和那英氣的姑娘鬧鬧吵吵著拿著一個背簍在爭些什麼。
風寒雨很是刻意的咳了一聲,燕錦一下轉過頭來,看到風寒雨在這更深露重的時節沒披衣裳出門狠狠皺了下眉。
她不動聲色的走到風寒雨面前,抬眼問她:“你跟蹤我?”
風寒雨指著自己的營帳氣得差點沒喘不過來那口氣,“你沒看到孤剛出門啊?”
燕錦站到她身前低頭看她:“那你出門不知道穿衣裳啊?”
風寒雨咬著下唇倔強的抬頭看燕錦,“我熱不行嗎?”
阿熹縮起自己的頭剛想偷偷跑路,燕錦突然叫了她一聲:“我和阿熹姐姐要去山裡捉螢火蟲,你要去嗎?”
阿熹一下子挺起脊樑,轉頭假笑著看向風寒雨。
風寒雨眼皮一掀,“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夜半三更,出去捉螢火蟲?”
燕錦輕拽了風寒雨單薄的衣裳一下,用氣聲在她耳邊開口:“什麼孤男寡女?哪來的孤男?”
風寒雨狠狠瞪她,也用氣聲咬牙切齒地回答她:“那你也是與孤成了親的人。明媒正娶,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