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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雨配合地看了眼窗外,“嗯。”嗯完之後,就再也不開口了。
菜陸陸續續的往上上,燕錦拾起筷子淺嘗了幾口,風寒雨還是沒動作也不說話。
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的燕錦最後還是舉手投了降,乖乖放下手裡的筷子吞吞吐吐問道:“殿下,你怎麼不說話啊?”
風寒雨涼涼的瞥了她一眼,“等你回答本宮的問題呢。”
燕錦吶吶回了句:“什麼問題啊?”
“你以前和誰比較熟啊?”說著說著還將頭靠近了燕錦。
燕錦瞬間屏住了呼吸,她伸手將自己的凳子挪遠一點後才開口:“和燕梟比較熟。”
風寒雨伸出手輕颳了刮燕錦的下頜,寵溺的笑著開口:“不是吧,本宮前些年也不是沒去過國子監,你當年和一個受驚的小鵪鶉似的,什麼時候和他關係比較好了?”
人不怕有黑歷史,最怕的是有人記得你的黑歷史還要講給你聽。
風寒雨一臉我很了解你的表情,讓燕錦很想就地挖個地縫鑽進去。“我和柳平關係好,這總行了吧?他可聽我的話了。”說著說著,還驕傲的抬了抬下巴給風寒雨看。
風寒雨刮完燕錦下頜的手順勢而上呼嚕了一把燕錦的頭,無可無不可的說道:“上位者比服從者要操心的事可多得多,你還沒吃過被下屬狠狠背叛的虧,就別將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哦?殿下如此說,可是被狠狠背叛過?”燕錦邊往自己嘴裡倒騰肉,邊笑著轉回頭問風寒雨。
“嗯,這種事就不提了,你凡事多長個心眼就好。多吃菜少吃肉,吃多了肉暮間不好消化。”
燕錦不知道風寒雨怎麼的就突然從大道理說教改成了生活瑣事說教。她嚼著嘴裡的肉,實在是對風寒雨遞過來的一碟水煮菜沒興趣。
果然是有人慣著就一定會飄,要是五年前有人告訴那時候的燕錦,風寒雨要追著她讓她吃菜,燕錦一定會認為那人瘋了開始說胡話。
她看著風寒雨投過來的威脅眼神,只得認命的囫圇吞棗,一口將小碟子裡的菜扒到嘴裡,還沒嚼出味兒就直接咽了下去。
本以為可以安心吃肉了,風寒雨又耐心的給她搞出一小碟虎皮豆腐,這次不威脅了,還帶著期盼的眼神看她。
燕錦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是硬著頭皮吃下了。
“好吃嗎?”風寒雨笑眯眯的問她。
燕錦一看風寒雨這表情,就知道這問題不夠純粹,肯定有什麼她還沒意識到的危險正在快速接近她。
她瞥了風寒雨一眼,試探的開口:“賊香?”
風寒雨不由分說,拿起筷子就砸在了燕錦的手邊,“好好說話。”
得,脾氣還不怎麼好。
她又小心的夾起一塊兒那豆腐放入嘴裡,咀嚼了大概二十口以後才信誓旦旦地開口:“好吃。不管殿下說什麼,就是好吃。”
綠籮在一邊輕輕用手捂緊了嘴,“小燕大人有口福了,這可是殿下親自煎來孝敬給皇后娘娘的,就剩了這麼幾塊可是便宜您了。”
燕錦眉頭一挑,似是非常震驚的看向風寒雨,“這你做的?從倒油開始親手做的?”
風寒雨優雅的挺直了脊背,倒也不否認。“就便宜你這小混蛋了。”
燕錦嘴巴張成一個雞蛋狀,她又好好觀賞了這一小碟虎皮豆腐,怎麼也不能和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風寒雨劃上等號。
她沒多想,就著餐幾就摸上了風寒雨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了幾圈以後才後知後覺著自己正在做什麼。
她訕訕的將風寒雨的手放下,討好的對著風寒雨微笑,“男女授受不親,殿下恕罪。”
風寒雨好笑的看向燕錦,直笑得天邊的晚霞飛上燕錦的耳朵,才沒好氣道:“摸都摸了,還扯什麼禮義廉恥。”
燕錦一聽這話,眼觀鼻鼻觀心的規矩坐好,緩了一會兒才小小聲的以不讓綠籮聽到的音量趴在風寒雨耳邊問:“殿下是說,以後,我都可以,嗯,摸殿下嗎?”
風寒雨輕推了推燕錦的肩膀,用銀箸“鐺鐺”敲了兩下燕錦的碗,“你別得寸進尺啊。”
燕錦聞言也不惱,依然樂樂呵呵的扒飯。只要風寒雨沒冷下臉就證明還有機會。
綠籮沒聽到她倆說的什麼話,急得直抓自己的袖口。
燕錦眼角餘光掃到了,還有功夫打趣她:“綠籮姐姐什麼事這麼急啊?”
風寒雨直接伸手將燕錦的頭擰了回來,“吃你的吧。”
晚膳還沒吃完,冷徹就風塵僕僕的過來了。
他直接跪在風寒雨對面,絲毫不在意那石子鋪就的景觀地面。
“報告殿下,查到了,刑部尚書趙大人是被丞相親自請去了丞相府。”
燕錦眉間一皺,“那為何不能等我一會兒?”
“這個,屬下不知。趙大人自入了丞相府,就一直沒有出來過。”
燕錦放下手裡的筷子,詫異的看向風寒雨,“這是個什麼事啊?我要去丞相府找丞相要人。”
風寒雨眼疾手快的制止住燕錦,“你進去了,也別想出來了。”
“為何?”
“丞相可是三朝元老,你一個無官無階的白身,就這麼去丞相府要人?”風寒雨站起身,又恢復成她慣來處理事情的冷淡模樣。
“那也不能大庭廣眾的軟禁人啊?我義父還是正三品朝廷命官,這大齊還有沒有王法了?”燕錦也跟著站起身,氣憤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