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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聽話的各自將自己的劍踢向了那人。
那人方才滿意,剛一鬆懈,燕錦的鋼珠子隨後就到。再偏一點兒,風寒雨都會被打到。
但那些鋼珠子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盡數往那匪徒臉上沖,風寒雨眼疾手快的在那人手忙腳亂之際,沖向了燕錦。
燕錦一把將風寒雨抱到了自己懷裡,風寒雨穿的素薄青衣,後背已經被血洇成了褐色。
燕錦不敢碰那衣裳,恐衣裳被血連著傷口,一碰會弄疼風寒雨。
“殿下除了背部,還有哪裡疼嗎?”燕錦不知道自己何時又開始流淚,聲音泛著哭腔她才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以圖止淚。
風寒雨卻笑著將燕錦的手放到自己胸前,“不疼,哪裡都沒受傷,你不要傷害自己。”
風寒雨像一株不諳世事的高嶺之花,一不小心被扯落人間,卻依然堅強破碎著對那摘花之人笑。
天空完全將黑幕垂下來,自己也被蓋了個嚴實。
那人和冷徹激戰正酣,燕錦也努力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給風寒雨看。
“你好醜。”風寒雨笑著將燕錦輕輕往冷徹那兒推了推,“速戰速決,本宮就在此地等你。”
燕錦依依不捨地看了眼風寒雨,隨後轉頭沖向了冷徹。兩人合夥很快就將那人制服,那人被捆了個結實跪倒在風寒雨身前。
燕錦轉了轉手腕,對冷徹笑的陰邪,“冷兄,殿下後背傷口掙開了,你快帶殿下回去療傷,這人交給我吧。”
冷徹看了眼那人又看了眼燕錦,點頭道:“那就麻煩小燕大人了,不用留活口。”
地上那人聽到這話,在地上扭成了一個蛆,“爺,這位爺,我知道飛.葉.子的配方,饒命啊,爺。”
燕錦歪著頭像個懵懂孩童一樣的看向風寒雨,風寒雨笑著摸了把燕錦的頭,“你開心就好。”
燕錦乖乖點頭,“我一會兒就回去,殿下一定要乖乖上藥,要是疼,就,咬冷徹。”她肩膀一提,手就指向了冷徹。
風寒雨只是站在原地對她笑,“等你,要咬你,所以你快一點兒。”
燕錦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都跟著化成了一灘春.水。
燕錦越是被風寒雨撩撥的心動,越是對傷害風寒雨那人恨之入骨。
她知道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但好在這人被綁住了手腳,可以被她肆意妄為。
不當刑部郎幾個月,都快忘了凌虐罪人的感覺。她習慣性地望天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又兩手相扣伸了伸手臂。
笑。
滿山谷都能聽到一個男子聲音悽厲的哭喊。匕首鋒利,被一刀一刀的割在大腿肉上,光看著都要起雞皮了。
但是那施刑之人卻像聽不到也看不到一樣,依然固執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直到那腿上已是血肉模糊,燕錦才直起身,摸了摸那人的鼻息。
鼻子已經完全不動,死了個透徹。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有點後悔應該問一問那毒草的配方的。
她將那人踢到了一邊的灌木叢里,隨後手腳麻利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這可如何是好,殿下還等我呢。”她自言自語了一句,躲在暗處目睹了全程的人狠狠縮了縮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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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點兒血腥,內容提要預警了哈哈哈。
二合一
寂靜的山谷,飄散在空氣中的是濃厚的血腥味兒。幾隻烏鴉低低的徘徊在那灌木叢之上,叫聲悽慘著更增添了一份詭異。
躲在暗處的人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雜草,剛要起身,自己的脖頸就觸到了一個冰涼的物體。憑藉練武之人的觸覺,他知道那是一把鋒利的劍。
他慢慢轉身,剛消失在山谷的白衣青年不知何時折返了回來,対著他笑的得意,“您又是哪位派來的啊?”
“小燕大人,息息火兒。我是王爺派過來的,看看平懷長公主來此作什麼。”那人笑著手握在燕錦的劍身上,想要將那劍從自己的脖頸處剝離開。
“王爺,王爺,哦,迦南王派來的。來監視我是吧?”燕錦依然嘴邊掛著笑,看不出任何怒意。
“誒~小燕大人話為何說得如此難聽,也可以說是為了保護大人的嘛。”那人陪著笑繼續動了動那劍身。
燕錦卻沒動,依然和那人叫著勁,手裡的劍未偏分毫。
“感情什麼話都讓你們說了,監視還是保護,在剛才不就見了分曉了嗎?”燕錦邊說著話,劍身邊往那人的脖頸那兒靠。
“誒,小燕大人糊塗。您要是殺了我,王爺一定會認為您要脫離王爺的掌控,対小燕大人來說豈不是得不償失?”
“哦?就脫離王爺的掌控了,又能怎樣?再說了,你出門經歷個三長兩短不是正常的嗎?”燕錦笑著一點一點將那劍勒向那人的脖頸,鋒利的劍刃抵在那人的喉結處,那人只是手把著劍身掙扎了幾個瞬息,瘋狂蹬著的腿就再也動不了了。
燕錦將這人也踢向了灌木叢,笑著和低空徘徊著不願離去的烏鴉們招了招手,“請你們的,不用謝。”
烏鴉們繼續悽厲的叫了幾聲,燕錦權當這是烏鴉們向她道謝的話了。
她身心輕鬆的往客棧走,客棧里那傳說爆滿的客房此刻也只剩下長公主一夥,連掌柜的和小廝都不知道躲到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