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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舔掉那滴淚,想讓沈文翊睜開眼睛看著她,想問問沈文翊為什麼哭?是在演戲?還是……
哐啷!
大門突然被踹開,禁衛軍破門而入,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整間屋子!
「咔!」
這一場結束了。
她按在沈文翊肩膀的手趕緊鬆了開,有那麼一瞬間,突然不敢跟沈文翊對視,趕緊起來看向陳導。
陳導一臉笑意,完全不是想像中沈文翊演砸的暴跳如雷。
陳導甚至還衝著沈文翊鼓了下掌:「不錯!非常好!果然是一開攝像頭狀態馬上不一樣了!我看以後呀,你倆都不用走戲了,還能省時間。」
拍得不錯?哪裡不錯?沈文翊的眼淚已經演砸了好吧?
想是這麼想,陳導的專業能力她還是很信任的,既然陳導說過了,那肯定是過了。
她不敢回頭看身後的沈文翊,下床走到陳導旁邊,跟著陳導一起看回放。
置身其中和置身其外,還真不一樣。
片子裡的沈文翊眼淚掉得唯美,眼神中對將軍的愛難以抑制,那終於打破枷鎖迫不及待親吻戀人的情緒拿捏的非常到位,吻的更是相當香艷,不是之前走戲的及格表現,而是滿分一百還得加個附加分。
陳導指著她下意識地點躲閃道:「你表現不錯,這一個躲比單純震驚的眼神表達更細節,還有這個下手推肩膀的舉動,完美。」
陳導很少誇人,難得夸一次,她一點也沒覺得高興。
陳導滿意道:「這條全部都剪進正片。」
她不知怎麼,心裡有什麼擰住了似的,弱弱道:「這……不過審吧?」
陳導:「我出馬,沒有個不過的,我這可是要角逐奧斯卡的。」
她尬笑了兩聲,小謝這才有膽量過來給她穿上羽絨服。
休息了會兒,繼續下一場。
陳導讓她倆躺床上找找感覺,這一場是跳著拍的,按照劇情,禁衛軍進來後,她倆被帶去了梁皇下榻的院子,然後憑藉南宮綰綰的三寸不爛之舌,解決危機。
梁皇便順著她的話,讓她回去繼續為「寒氣入體」的公主暖床侍疾。
現在要拍的就是她倆從梁皇院子回來,被迫躺在一起,公主想起自己剛才親的居然是自己唾棄的婢女,銀牙咬碎,可門外還守著梁皇的人,她也不敢鬧大,只能在被窩裡和南宮綰綰較勁。
她躺在床上,看了眼公主。
公主靠躺在床榻最里側,抬著手背狠狠擦著嘴唇。
為了保公主,她已經被梁皇懷疑了,她死不足惜,但是她死了,誰又來保護公主?
為了重獲梁皇的信任,在梁皇的院子裡,她以眼神示意光祿大夫,同意加入他的陣營。
光祿大夫和將軍是敵對派系。
光祿大夫出面,這才協助她暫時打消了梁皇的懷疑。
原本她是來找公主坦白的,現在卻不能再說了,哪怕被公主恨一輩子,她也認了。
她看到公主的髮髻亂了,伸手想幫公主理一下,卻被公主嫌惡地躲開。
「賤婢!」
公主的聲音很小,幾乎從牙縫擠出來。
她眼眸微動了下,苦澀壓在心底,突然上手抓住了公主擦嘴的手,按在自己光潔的脖子胸口。
沈文翊微微睜大了眼,陳導他們也睜大了眼,她心知肚明,這是她臨時加的,劇本里根本沒有這個動作,只有台詞上的嘲諷。
「你幹什麼?!」
公主壓低了嗓音向後抽手,卻被她按得死死的。
她拽著公主的手在自己的臉頰、脖頸、胸前來回遊移了一圈,湊到公主耳畔惡魔般低語。
「貴妃娘娘何必如此嫌惡?像奴這般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旁人想輕薄都沒有門路,倒是讓娘娘占了便宜。」
公主柳眉倒豎:「你!你這賤婢!如此放浪形骸,合該凌遲處死!」
她按住公主想逃走的手,心在滴血,紅唇卻勾起邪惡地笑。
「娘娘該不會是妒忌奴吧?奴的體膚可是比娘娘滑嫩?可是比娘娘凝白?可是比娘娘……更能勾引男人?」
公主氣得眼眶脹紅,看了眼門外映著的禁衛軍黑影,滿腔憤恨只能化作喉嚨深處壓抑地嬌斥:「賤婢!」
她道:「娘娘就只會罵這一句?要不要奴多教娘娘幾句?」
她靠得更近了些,擠得公主退無可退,只能玉背貼牆,一隻手被她按在胸前無法動彈,另一隻手推按著她的肩膀。
她是習武之人,公主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嬌軀,當然攔不住她。
她抬起腿,突然壓在了公主身上,看著公主瞬間瞪圓的美目,探手摟住了公主的腰,狠狠貼向自己。
「娘娘要是不想學罵人,那……看在咱們主僕一場的份兒上,要不要奴教教娘娘如何勾引那狗皇帝?」
公主心系將軍,巴不得梁皇別招她侍寢,當即罵道:「盪|婦!」
她笑道:「不錯,終於換了個詞。娘娘當真不學?可若不學,娘娘又如何能與奴對抗?」
公主冷笑:「你以為那狗皇帝就信了你?本宮怎麼說也是一國公主,狗皇帝便是不信本宮,也不會要了本宮性命,可你……等著吧,本宮早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淡淡一笑:「能死在公主之手,也是奴的榮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