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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守著護城河的士兵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他們要闖進去,免不了要經歷一場惡戰。
而且現在距離城池還是有一段距離,他們的系統背包還沒得到封印,但是誰也不清楚在真正接近城池並且進入之後,他們的力量是否還能像現在這這樣如常的使用。
倘若不能的話,那他們到時候恐怕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了。
況且……他們也始終不知道城中的情形如何。倘若裡面沒有與他們一同的玩家呢,如果只剩下了作惡的惡人的話,他們又該如何進行辨別?
一個又一個顧慮湧上心頭,凝聚成攔路石讓他們躊躇不前。
殷蘅也了解他們在顧慮些什麼,因此沉思了片刻之後發出了繼續觀察的指令。
她的目光落在最靠近護城河的一個高塔上,目光仔細地探尋。
片刻之後,她眸子微凝詢問道:「有人擁有類似於望遠鏡的道具嗎?」
聽到她的問題之後,其他人立刻在自己的系統背包之中進行翻找,很快地便拿出了一個符合她要求的道具。
這個道具看起來像是一個眼睛一般,殷蘅接過來,按照所有者的指導放在了自己的眉心處。
道具貼上內心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片清涼。
很快地,這片眼鏡竟然便與她額頭處的肌膚相貼合,讓她感受不到任何的違和感。
她等了片刻,等到道具與肌膚徹底貼合的時候,睜開雙眼,往高塔之處看過去。
遠方模糊的視野逐漸變得清晰,在她的視線中,她看見了一個有些瘦削的身影站在那裡。
但不知為何卻看不清面龐。
殷蘅嘗試調整了幾次角度,卻始終沒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
她詢問了一聲將眼鏡給她的玩家,那玩家也有些困惑的搖了搖頭。
緊接著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對殷蘅回答:「或許是受到了世界意志的保護,如果是世界意志不讓我們看到他的面容,我們便會受到限制,只有在與他進行近距離接觸才能窺得真容。」
這是系統對這個道具的限制之處,殷蘅表示了解,便沒再致力於看清那人的容貌,而是將更多的注意力落在他的所作所為身上。
他似乎在觀察著護城河這一片的士兵,在不同的地方停頓許久。
殷蘅也將視線轉向那些士兵,默數他們換防的時間,與少年身影停留的間隙進行對比,條件吻合的情況下得出結論——或許這人正在記錄守衛們換防的時間。
一段時間後,那人似乎已經記錄完畢便要轉身離開,她看著那人的背影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看不見他的身影。
就在她以為他已經離開了的時候,就看見那少年突然折返,在她這個角度幾乎只能看到半個後腦勺。
再剎那,他似乎低下頭做了些什麼,又站起來前往另外一個地方,又俯下.身繼續行事。
在心中揣測他這一系列動作的過程,殷蘅心中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猜測。
或許城中並不是全然沉默而沒有反抗的。這人的一系列所做所為,看起來似乎正式要進行反抗的先兆,
等到那個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之後,殷蘅收回了視線,將道具還給玩家,對他們敘述了自己所發現的線索。
聽到殷蘅所說的話之後,大家也思索起來,有些猶豫是否要進城中與那人進行裡應外合。
但是他們仍舊有顧慮。
倘若在攻城白熱化階段時他們的道具突然失效,道具無法再隱藏他們的行跡而暴露在那些士兵之中,不說必死無疑也肯定要迎來一場苦戰。
「靜觀其變。」殷蘅最終這麼說到。
雖然她基本肯定了那少年是城中的反抗力量,但是在無法確保自己所帶領的人能夠性命無虞的情況下,她也不會讓大家進行冒險。
所有人都潛伏在城外,用道具抵擋烈日的炙烤,讓自己不至於在太陽的暴曬下成為人干。
但是連日的炙烤讓他們的狀態變得非常差,無數的汗液蒸發使得讓他們的頭髮看起來乾燥潦草。
但是他們並沒有心力對彼此進行調侃與嘲笑,他們努力的抱守心神讓自己靜心,努力實現心靜自然涼的目標。
還沒爆發戰鬥嗎?
他們將自己的身體埋在沙土之中,只留一個頭部在外面,目光始終注視著城池的方向。
在這期間,他們已經把這些士兵的換防規律摸得一清二楚,默默地想著他們又要換防了。感覺毫無新意的同時,期待著城中發生他們所希望的抗爭。
但是時間一日又一日過去,他們所期待的場景始終沒有實現。
沒有所期望中的英雄闖出來嗎將這群吃人肉的士兵打倒,也沒有人提著桶出來到護城河這邊打水。
什麼都沒有,只有這群來來回回換防的,他們幾乎都已經面熟的士兵成日在換防的間隙歇著,然後拿出人體的各個部位進行大口吞食。
看著他們吞食的動作與猙獰的表情,玩家與琴師們的心情也從一開始的噁心難以平靜,到現在幾乎可以面不改色。
現在看著他們吃下人體的部位時,甚至還可以點評與分析,來判斷他們所食用的部位是人身上的哪一處,又可能會是哪個年齡,哪個性別的人群所擁有的?
「……」
他們幾乎覺得自己在這樣壓抑且枯燥的環境中要被逼得變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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