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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的血液澆灌著槐樹,使得它們越發的生機勃勃。與此同時,她發現父親的臉色似乎也更潤澤了一些。
但隨著時間漸長,得之不易的力量又很快地流失。而且,男人還會時不時的開啟祭壇。每當這時,父親便會虛弱到必須立即需要其他人的血肉來供養力量。
陳菲慢慢在觀察中漸明白了男人的真正目的。
他是將那些看起來同樣有著不俗實力的人騙進了學校進行獵殺,然後用他們的血肉來灌溉這個世界,為世界提供養分。
陳東是這個世界力量的中樞,血肉供給的力量通過他的身體後才再向四處擴散,以均勻到每一個角落。
但是那些從其他人屍體身上汲取的能量並不會全都被使用在這個世界之中,而是會被男人階段性地抽取,送進那個似乎其他人看不見的祭壇之中。
於是祭壇運轉出去了他父親從其他死人身上得到的力量。骷髏只需要一個中轉站為自己的祭壇供給能量。
這就是他的目的。
……
無法被除了父親以及骷髏等人之外的玩家感知,無法尋求幫助,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觀看廝殺中,陳菲漸漸從滿懷希望到絕望,最後直至麻木。
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裡過了多久。
在某一天,陳菲卻突然發現那個離操場不遠的祭壇竟然在一瞬間消失了,那個常常進入世界提取父親身上能量的男人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倒是時不時會有一些她曾經眼熟的男人的下屬會進入這個世界進行獵殺。但是他們似乎被有意隱瞞了什麼,並沒有被骷髏帶領著來過這個天台,自然對於陳東的存在一無所知。
他們將進入這個世界進行獵殺當做了一項既定的工作,固定進入,殺死玩家之後便會離開。
不過前些年有一些人不安分地搞起了校內飼養這個新花樣,但對比起曾經那個男人來說,在陳菲看來只是小巫見大巫。
以她現在積攢的實力能夠輕易將他們碾壓,因此她就放任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蹦躂。
祭壇消失,男人不知所蹤。
下屬有了新的想法,力量不再被兩端索求。
身體的能量只需要維持世界的運轉,陳東不再總是處於昏迷的狀態,清醒的時間漸漸多了起來。
他從陳菲口中了解一切,開始反向汲取能量。
維持著穩定運轉世界的力量之後,他將其他的能量儲存於自身,然後在陳菲震驚之中開闢了一個新的世界。
——裡面的世界。
校墓的善惡被區分開來。
所有的惡念被陳東從那些渾渾噩噩、不停遊蕩的靈魂身上剝離丟進了操場。
乾脆而純淨、只保留部分記憶的學生們被安置在外面的世界快樂生活,即使他們被束縛在自己葬身的地方無法動彈,但在兩人看來也好過永遠陷入混沌。
他們的血肉可以用來供給世界運轉,陳東就物盡其用,將他們存放在了里世界用作消耗。
隨著被欺騙進這個世界的玩家越來越多,陳東的力量越發強大。
外世界的靈魂漸漸增加,些許死去的玩家被剝離記憶放置在外,漸漸被那些學生同化,發自內心地將自己當成了學校里的一員,甚至還給自己想了一個身份。
至於他們的身體——就在血池和屍河之中沉浮著,直至腐爛。
這是陳東最後的善。
早就已經多年沉浸在惡念之中的陳菲也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她認可陳東的做法,並且在陳東有足夠的實力為她塑造肉身的時候欣然接受,成為了鎮守在里世界看守煉屍場的的守衛者。
父女兩人,一個守在外面的世界,一個看顧裡面的世界,每當有人進入,他們就率先利用操場上的惡靈大軍對他們進行截殺。
除了惡靈,陳菲還從陳東那裡學到了一些被他稱作世界規則的東西。這些規則教會她利用死去的魂靈來恐嚇、殺死進入校園中的人。
利用世界規則可以殺死很多人。
那些實力強勁,一路闖過操場,然後進入教務處的玩家;或者是偶然降落地點與其他人不同,但是終究殊途同歸的那些人。
以陳菲極高的智商,她總是能夠找到將他們解決的辦法。
他們殺了越來越多的人。死去玩家的屍體越來越多,漸漸地血池裡堆放不下了,於是走廊騰出來成了屍河。
但是屍河即將溢出來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陳菲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那就是在那些人的屍體懸吊在槐樹之下。這麼做不僅可以在夜間為她奏響悅耳動聽的歌曲,還能對偶然闖進這個沉靜里世界的玩家產生震懾的力量。
陳東總是寵著她的,就由著她去。
每當有玩家從側門進入里世界,就會被他操縱著抓捕到槐樹下汲取能量,最後成為飄蕩在樹下翩翩起舞的乾屍。
陳菲本以為後面的日子會一直就這麼一直下去——他們依靠著從他人的血肉中汲取能量而苟活。
卻沒想到,陳東的力量從一開始的迅速攀升後竟不再往上增長,取而代之的是向下跌落。
當陳菲對這一件事擔憂不已的時候,卻聽到陳東說著她聽不懂的話。陳菲仔細聆聽。
「終究還是被**發現了。」
「隱瞞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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