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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精靈不知道艾倫布進入森林的原因,但是殷蘅作為時常跟在族長等人身邊被精心培養的聖女繼承人,她對於這些辛秘還是有所了解的。
當然,這是族長故意透露的消息,讓她了解什麼叫做為了精靈族奉獻,什麼是捨棄自我顧全全局。
「源頭就在追音石上面。」薇薇說。
追音石是矮人族的至寶,出世的時候引起天降異象,霞光萬里。但那時精靈族沒太放在心上,因為他們對矮人族製作出的各種神奇工具見多不怪,也沒去了解它的作用。
直到某天四族聯合。
「四族聯合?」殷蘅詫異一瞬。
「對,他們逼我們把哥哥交出去,說追音石聽到了母樹的求救,表示哥哥會傷害她。」薇薇說,臉上很憤恨,「簡直是無稽之談,哥哥最溫柔了,知道我被……也不離不棄,還為了我更加努力。」
所有人都不相信四族的逼迫,他們對於艾倫布的優秀有目共睹,堅決不願意妥協。
「但是……在那一年的祈祝儀式上,母樹竟然沒有降下任何的福賜。」
精靈母樹的力量並不是源源不斷的,她從天地間汲取力量哺育一大群子民,偶爾會陷入沉睡。曾經他們也遇到過母樹沉睡的情況。
如果在往年,可能遺憾後就過去了,但是這次卻因為四大族的攪和,連精靈族的族人都開始懷疑起他們說的話或許是真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哥哥強行進行占卜。」精靈母樹的沉睡沒有降下饋贈,其他人還好些只能感受到吸收靈力的速度在減緩,但是實力和母樹力量掛鉤的艾倫布就不一樣了。
強行占卜太耗費精力,他也只得出了「森林深處或許能找到喚醒母樹的方式」這個結果。
「從知道結果的那一刻起,哥哥就知道無法證明自己了。」他們被布魯諾掌控,雖然不確定具體位置,但對於森林的深處究竟有什麼心裡其實一清二楚。
但是他們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露布魯諾,於是艾倫布被趕鴨子上架,帶著四大族的人進入深處。
帶著一群人兜兜轉轉地繞圈子,避開可能藏著族長秘密的地方,艾倫布的行徑漸漸引起了那些人的懷疑。時間越耗越久,什麼線索也沒找到,最終結果是他被盛怒之下的四大族族長聯合虐殺了。
艾倫布的屍體散落在森林之中,被悄聲匿跡尾隨其後的薇薇帶了回來。
但是族長不允許她將艾倫布葬在精靈族靈墓之處。
布魯諾喜怒無常,對於聖子在四大族面前進行占卜的行為很不滿——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徑,曾暗示艾倫布直接認下指責息事寧人,但是他卻自作主張進行占卜……他認為這是一種背叛的行為。
而在艾倫布死後,他似乎和四大族達成了什麼協議,不將他們的殘忍行徑公布出去,換取他們退出精靈族領地。
於是至今只有少數人知道聖子的死亡真相。
帶著委屈和忿恨,薇薇獨自將聖子的屍體葬在了精靈族外,卻在此時發現了哥哥屍體的蹊蹺。
聖子艾倫布面對必死的局面,在最後一刻將他發現的關於森林深處的線索用秘法刻在了自己的脊柱上,他身亡以後靈力凝聚在那一處,形成了天然的骨笛。
至於其上的纏絲和飄穗是薇薇後來自己加上去的。
薇薇獲得骨笛以後曾想過按照它的指引前往深處,但是有兩個問題阻攔了她的步伐。
其一是族長對她的看顧太緊了,她之前偷偷跟在四大族後面就已經遭到了他的警告,不太可能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時間離開精靈族。
其二是那些秘法她解不開。聖子的強大實力由生命樹饋贈,只要她一天不成為聖女,就一天接觸不到那樣的力量。
面對這樣的情況薇薇退縮了。她知道那些聖女會有什麼下場,而她寧願苟活也不想獻祭自己。
所以她只能抱著微弱的期盼,想著會不會有人發現她留下的暗示為自己出頭。
……
聽薇薇講了許多過去的故事,殷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毫無波瀾。目前來看她可以信任,雖說故事真假參半,但也算提供了一些線索。
「好的,謝謝。」她說。
講得口乾舌燥只得到殷蘅這麼平淡的答覆,薇薇嘴角微微下撇,但很快收斂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她不說話了,殷蘅告辭。
薇薇蹙眉,道:「你現在要去哪裡?」
這沒什麼不好說的,殷蘅答道:「靈泉。」
族長他們還等著馮會等人入套,此時不會有什麼異動。關於她繼承精靈族聖女位置這件事已成定局,布魯諾沒辦法改變,目前也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如此看來,精靈族風平浪靜沒什麼值得探索的,自然要換一個地圖了。
「好。」薇薇點頭,「靈泉離深處也很近了。」她說著,把啟動傳送陣法的方式傳授給了殷蘅。
啟動傳送陣離開,在轉換途中,殷蘅一直在思索聖子的故事。
薇薇說的話看似沒什麼破綻——聖子枉死,族長和外敵勾結,薇薇收屍發現骨笛卻因為畏懼族長的勢力不敢輕舉妄動。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聖台上沒有聖子的雕塑。
但是……第十二屆聖女凌布薇去哪裡了?薇薇是如何逃過四大族的偵查跟在他們後面的?精靈母樹後來是如何煥發生機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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