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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和帝曌之間不會短暫結束,自己與諸天的糾葛也不會馬上結束,現在不過只是一個開始而已,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用小銀子的話來說,她心態超好好吧。
剛來到這個世界,她的目標是在顧修和的眼皮子底下活下去,可後來發現這個顧修和只是一個幌子。
所以目標改變,變成了保護家人,後來又與司撫的關係網有了交集,保護家人變成了努力爬上去。
迄今為止,這個目標一直沒有變過。
並且還沒實現。
一天不實現這個目標,她就會為之奮鬥下去。
哪怕這個過程痛不欲生。
「對!我想好了,考慮的很清楚,如果我在這中途不慎發生意外,請轉告我的家人我過得很好!
你儘管出手,達到我的極限我會說!」
既然無法選擇現在,那她就選擇逆轉未來!
我的未來我做主!
她不想整日修煉,那就爬到無法再被制約地步。
有人阻止,那就強大到無人阻止。
這就是她的信念,信念所及之處,便是永恆。
司撫看著阮連醉堅定的表情,一時半會兒都說不出話來,她這麼多年來見過執拗的人多了去了,但沒見過這麼執拗的。
為達目的,哪怕承受天大的痛苦,仍能初心不變。
或許,這就是她與這個孩子,羈絆如此之深的原因吧。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動手了。」
司撫動了動手指,自己和阮連醉之間的線連接的更凝實。
阮連醉閉上雙眼,等待痛苦降臨,等了半天,想像中的痛苦並未到來。
阮連醉睜開眼睛看著司撫眨巴著眼睛,司撫微微一笑,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解釋,專心轉化力量。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帝曌這邊和阮連醉這邊就像是在進行一場悄無聲息的馬拉松一般。
帝曌想成神,他想去更廣闊的天地,但再去之前,司撫等人肯定會阻止他,到了那時候,自己只能出手將其滅殺。
帝曌的識海內, 卡歇爾的半個意識體被無數鎖鏈鎖住,但帝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半個識海都被卡歇爾的墨染成了黑色。
卡歇爾臉上掛著瘋狂,他竟然被一個該死的螻蟻逼成這樣,他也沒想過這隻螻蟻的自制力和意志力都這麼強大。
卡歇爾從未覺得如此心煩過,要是自己的大部隊來了就好了,可還在路上。
他現在根本沒辦法和另外一個意識溝通。
生活啊,怎麼如此的艱難?
「你這該死的螻蟻,你一定要與本神為敵嗎?」
「只要你答應給我神格,有事都好商量。」
卡歇爾:你特麼當我傻?
沒神格,他拿什麼玩兒?
哪怕只有一丟丟神格,他都捨不得。
為什麼要把自己重要的東西放給一個螻蟻。
「呵呵。」
卡歇爾的冷笑,帝曌並不放在心上,「那就耗著吧。」
反正他時間多的是,只要待在諸天周圍,他就不會出事。
比耐心他有的是,卡歇爾卻看向屏障之內,雖然已經看不清楚其中的狀況,但卡歇爾能感受到,感受到一股新生的力量在醞釀,這股力量讓自己很想毀滅。
「我知道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無非就是那神格,那屏障之中的女孩兒不就擁有神格嗎?
以你的能力將她抓來,取出神格,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又何必緊追著我的不放。」
卡歇爾循循善誘,比起這個螻蟻,他更想知道司撫是不是要將神位轉讓出去。
要知道新神繼位,他們就無法對諸天下手,至少現在不能。
整個虛空有條明文規定,任何神明都不得對新神出手,也不能對新神的世界出手。
若是出手,將被剝離神格驅逐虛空成為墮神。
當然這新神以後要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世界的資源,自然會被別人世界奪走。
他和般若聯手謀劃了上千萬年,就等著弄死司撫,奪取諸天的本源,哪知道司撫死灰復燃不說,還多出個繼承人,這是他們任何人都沒想到的。
般若馬上就要帶著人來諸天了,如果新神繼位,那麼他們這上千萬年的謀劃,都會像個笑話。
消耗了那麼多資源,卻得來一場笑話。
這種情況是卡歇爾不願意看到的。
比起這件事,眼前的帝曌又算得了什麼。
必須得想個法子通知般若快一些。
帝曌對卡歇爾的話不屑一顧,他手裡就有一個現成的,又何必外轉頭去對付他人,這不是閒得慌。
帝曌出手更快了,可兩個意識鬥爭來鬥爭去,卻只能發現他們之間的糾葛越來越深。
而阮連醉這邊,從最開始輕鬆,到後邊的凝重。
阮連醉額頭上掛著大滴大滴的汗水,整個身體的筋脈都快要被力量撐破了,血管被力量塞滿撐開又自愈壓縮。
她就像一個球一般,不斷膨脹又不斷被壓縮。
整個過程痛並快樂著。
阮連醉的修為也水漲船高。
在阮連醉的修為到達頂峰之時,司撫斷去輸送能量的連接線,整個魂魄淡的快要散去了一般。
她都不知道阮連醉平日裡修煉到底壓的有多嚴實,都把她吸乾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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