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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度厄鏡可有法子瞞天過海去?」
阮連醉看著六面大水鏡前的人頭攢動,心裡有些急迫,她想趕緊離開這裡。
「有」,司撫看了一眼求知慾旺盛的阮連醉,頓了頓話,繼續說道:「只不過要你用身上三分之一功德來換,我才有力量施展法術,你若要學,到時候可要瞧好了。」
不是司撫摳門,是她如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著實沒有什麼能夠用的了。
要是有用的,她當然不會要阮連醉的功德。
阮連醉點了點頭,「成。」
三分之一功德之力,換個術法,其實也不怎麼虧。
反正有益的是自己就對了。
司撫透過阮連醉的神識,看向外邊的情況,「你先回客棧吧。」
阮連醉看了一眼人山人海,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她的動作並不突兀,因為在這裡等待時間較長的人們,也不在少數。
回到客棧後,司撫便將術法交給阮連醉,只不過阮連醉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學會,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還是得司撫出手。
阮連醉在客棧里停留了一天,直到人們少了不少,才去排隊。
等差不多到鏡子前時,識海中的司撫替代了阮連醉,那雙上挑的桃花眼中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金光,身上的氣機被一層看不見的規則之力給擋住了。
在司撫出現的那一瞬間,在皇城掌控著鏡子的帝曌似有所感,他看向東城,身影消失在了皇城中。
你終於出現了,小泥鰍。
司撫像是有所感應一般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她的「好」徒兒的分身察覺到她了。
乖巧待在識海里的阮連醉只覺得身上空蕩蕩,像是少了一部分一般。
就在司撫操控著阮連醉的身體,即將走出鏡子時,帝曌的身影出現在人們的上空。
帝曌的出現,引來不少人的呼聲,許多妙齡少女都雙頰微紅的看著天空上的人。
包括之前和阮連醉有過幾面之緣的雲念嬌。
帝曌對他人投來的崇拜已經習以為常,他目光如炬,用視線掃視著每一個人的臉。
那隻小泥鰍就藏在這些人當中。
一想到終於能親手抓住這條滑不溜秋的泥鰍,帝曌的一顆殺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動。
他從未在一個人的身上吃過那麼多虧。
如今有機會抓住對方了,自然要在對方身上統統都討回來。
司撫讓阮連醉操控身子,露出一副小迷妹的樣子。
隔著百米的距離,司撫看著天空中高高在上,帝袍加身的帝曌。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著過這個孩子了。
帝曌是什麼時候變了的呢?
司撫回想了一下曾經,想不起來,大抵還是人類的野心吧。
看見高位卻遲遲得不到而滋生的野心。
她曾經精心培養的孩子,最後因為野心變成了刺向自己的尖刀。
不過她並不憤怒帝曌這樣的行為,人有野心是很正常的事。
不管是拉自己下了神壇,還是如何,都說明了對方的能力,他有這個能力在自己離去後挑起應該擔上的擔子。
畢竟神也不是萬能的。
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
特別是她看見了更為廣闊的天地後,更想卸任了。
卻沒想到,帝曌等人坐上了高位,卻並不滿足於此。
擁有能力卻不願意承擔應該承擔的擔子。
她不憤怒帝曌所做之事,她憤怒的是,帝曌身處於高位,卻只知索取,不回報萬物,將這天地搞得烏煙瘴氣,害得萬物凋零,世界崩塌。
這樣下去還如何了得?
可惜,野心滋生後生出來參天大樹,已經根深蒂固於這大地中。
不是她一手就能夠拔除的。
強行拔除,只會讓這諸天凋零的更快。
唯有這棵大樹不知死活,自斷根須,再難以承受龐大氣運,擋不住風吹雨打,才能順利根除。
這些年帝曌等人犯下的罪,早就已經將本身的氣運消耗了個乾淨。
你以為坐上了高位,就能超脫於天際嗎?
不,你只會看見更多的因果,看見更多的平衡之道。
不顧及因果,便會背負因果。
她這一眼,就只看見帝曌身後纏繞成了一片血海的因果,密密麻麻,數之不盡。
少了她的束縛,帝曌行事越發荒唐。
一旦他跌下神壇,那些因果便會開始慢慢地吞噬他。
比如說現在。
阮連醉就是她選擇的新的氣運之人。
雖說是個人造的,能用就行。
司撫想過很多。
天上的帝曌卻什麼都沒想,他皺著眉頭細看著每一個人。
帝曌久久的不動作,讓底下的人開始心慌起來。
他們摸不准這位高高在上的帝君大人,到底想做什麼?
帝曌手中出現一面尺長,一指寬的細長藍色鏡,鏡子看上去華貴異常,與其說是鏡子,倒不如說它像一把精緻的尺子。
在人群中也有不少識貨的人,他們驚呼著,「快看,那就是諸天神器榜排名第二十二的度厄鏡!
可堪虛妄,破除一切幻術。
從前只在書中見過這神器,實物比書中描寫的好看。」
有不少人已經悄悄咪咪的拿出留影石錄製起來,這樣的神器,就算模仿一個外觀,到外邊也能賣出好價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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