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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它都是悄無聲息的生長。
如今卻是張牙舞爪,似乎有人動了它的蛋糕一樣。
第四層,第五層的平台因為古樹的動作,導致不少石塊跌落。
樹洞內的兩人絲毫不慌,戒備的看著四周,那些在內部的樹根上,開始開出一朵朵潔白的花朵,散發陣陣清香。
不過一小會兒,整個樹洞裡都開滿了潔白的花朵,阮連醉看了一眼銀塵,「小心些,要是情況不對,你就先走。」
銀塵沒有答應這話,要是情況不對,他會第一時間保護著阮連醉離開。
陣陣花香,似乎毫無害處。
越是無害的東西。
就越要警惕。
銀塵聞著花香,眼前的一切突然變化,他來到了一處寂靜的空間。
眼前白光閃過,銀塵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一名嫻靜的女子手裡捏著一件小衣服,見銀塵醒來,面露笑容的開口道:
「塵兒醒了,快試試看好不好看。」
銀塵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喊道:「娘…」
「傻孩子怎麼了?」
銀塵聽到稚嫩的聲音,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不對,他中幻術了……
可下一秒,頭頂上傳來溫度,銀塵抬眼看去,月國皇后溫柔的笑看著他。
銀塵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的厲害。
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就在銀塵說不出話的時候,下一秒嫻靜女子的面容從中間裂開,如泡沫散開,周圍的環境也隨之變化。
銀塵站立在原地,看著月國子民與別國廝殺,血染紅了大地,他的母后,指揮著人們與敵軍廝殺, 就在這一年,他的母后被三國皇帝聯手殺害,永遠的離開了他。
「母后…不…不要……」
銀塵無措的看著被萬箭穿心的嫻靜女子從半空中跌落,不顧一切的朝著前方奔跑。
可無論怎麼奔跑,卻始終接近不了那在血泊之中的女子。
巨大的悲傷籠罩著銀塵。
而在現實里,什麼都感覺不到的阮連醉,看著銀塵呆滯的目光中流出眼淚,抓住他的肩膀一陣搖晃,「你醒醒,醒醒!」
銀塵還依舊沉浸在悲傷上,一縷縷煞氣從花朵中蜿蜒出現,如蛇一般遊走在銀塵的身側。
這樣下去可不行。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銀塵一定會被煞氣侵蝕,最後瘋狂。
看來,這些花朵的香味能夠勾起人最深處的執念。
那她可太熟了。
得把銀塵從那種幻想中拉出才行。
有的幻境能夠磨鍊人的心志。
有的卻能摧毀人的心智。
這花香看來是後者。
怪不得沒人來這裡,扛得過外邊那朵最大的花,未必能扛過真的多的小花。
阮連醉見喚不醒銀塵,掌心泛起綠色光芒,一掌拍向銀塵後背。
「噗——」
注入木靈力的一擊,讓銀塵吐出一口老血,但陷入幻境中的銀塵也清醒了過來。
他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又落入幻境之中,那幻境裡的,搞得跟真的一樣。
銀塵看向周圍盛開的潔白花朵,緊抿著唇,眼神中充滿了對阮連醉的愧疚,明明說是來幫忙的,卻總是連累阮連醉。
天底下有他這麼無能的追隨者嗎?
腦袋又在隱隱作痛了。
阮連醉拍了拍銀塵的肩膀,將一道木靈力形成的陣法打入銀塵的體內,說道:「不要多想,這花香確實厲害。」
怪不得銀塵,這花香確實也厲害,連她都差點中招了。
銀塵隱隱作痛的頭,一下就被撫平。
阮連醉來到開滿鮮花的神像面前,注視著神像的眼睛,神像里溢出的螢光變得多了些。
就在此時,潔白的花朵一朵朵從樹根上飛落下來,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繭,阮連醉當即撐起保護陣法,看著那花朵形成的圓球。
幾個呼吸間,花朵散開,出現一名白裙女子。
那長相與司撫有九成長相。
可阮連醉知道,對方長得再像,就算跟司撫用著同一張臉,也不是她。
她少了對方那種唯吾獨尊,看誰都是垃圾的眼神。
白落沒管下邊的兩人,徑直飛向神像,抱著神像身影就要融入進去,阮連醉才發現,對方的氣息竟然有一半已經和神像融合。
司撫從未提起過這女子,想必也不是友軍。
在最開始接觸神像的時候,阮連醉就在其上下了隔絕陣法,因此,那女子融入一半身影進去,卻發現卡住了。
白落疑惑的飛了出來,怎麼進不去了。
「你是誰?」
白落正疑惑之際,聽見螻蟻的問話,轉過身去看著阮連醉。
不知為何,一看到阮連醉,白落心裡就生出了不耐煩之意,仿佛對方是自己的大敵一般。
白落二話不說向阮連醉出手,還沒打出驚人一招,就被阮連醉鎮壓了。
阮連醉壓根不用出太多手,她從來這開始,就在布置陣法,為的就是防止突發意外。
無數黑白絲線纏繞著白落讓她動彈不得。
如果有心人能發現的話,也能發現青藤古樹的枝葉下布滿了黑色的絲線。
白落大驚失色,想動彈無法動彈,她臉上掛出震怒,怒喝道:
「大膽螻蟻,你可知本尊是誰!不知死活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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