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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飛身落下,一名穿著淡藍色衣袍的男人從木屋中走出。
他雙手攏在袖裡,一雙泛著猩紅之色的眼睛,平靜的看向兩人,「進來坐坐?」
額頭上的緋紅花鈿在周圍淡紅色飄蕩的霧氣前,竟有些 相得益彰。
清雅和邪氣,在他身上並存。
司撫率先朝著裡面走去,阮連醉緊隨其上。
木屋中並無太多裝飾,只有最中間的桌案前的壁上,掛著一張司撫的畫像。
畫像前擺放著一個香爐,香爐中早已沒了香,但還是被人象徵性的插了三根木棍在其中。
凜潭看著活生生的司撫,眼中划過糾結之色,但最終他還是跪下朝著司撫一叩首道:
「凜潭見過主上。」
「起身吧。」
凜潭站起身來,面色依舊冷淡,「主上來的意圖,凜潭已經知道,那麼就現在開始吧。」
司撫找了個位置坐下,「不急,你似乎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凜潭再次朝著司撫跪了下去,冷淡的臉上出現懇求之色,「求主上放柏緋一馬,她這是被豬油蒙了心,並不是想迫害主上。」
司撫點了點頭,神色冷漠的可怕,「然後呢?」
凜潭埋著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這些年來,在此地被鎮壓,他比誰都清楚柏緋做了什麼。
柏緋,你糊塗啊!
為何要那般不知足?
司撫將柏緋的魂魄從袖中拿出,扔在地上,柏緋見凜潭跪在地上的樣子,伸出手就要去拉凜潭。
「凜潭你起來!」
凜潭不吭聲,依舊跪在地上,他神情依舊誠懇,「柏緋你跪下。」
柏緋仰起頭一甩,「我不跪!」
她現在純屬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反正司撫又不會殺了自己。
殺了自己,就代表另外三個人也會死。
司撫不會捨得的。
聽到柏緋心聲的司撫,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柏緋,冷笑一聲,「哦?看來你比本尊都還了解本尊啊……」
柏緋洋洋得意的心瞬間凝固了下來,別人不知司撫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跟在司撫身邊這麼久了,又豈會不知,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殺伐果斷。
兇殘無比。
只是極其護短,讓她的人從來不覺得她是個兇殘的存在。
換句話說,她的好,讓柏緋開始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起來。
柏緋被司撫冷漠的眼神盯著,頭髮都有些發麻了,原本還想跳一下的心,都不敢再亂動。
失去屬下這一層殼子的保護,司撫搞不好會對自己真正的動手。
司撫敲擊著木桌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凜潭,已經呆愣愣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的柏緋,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司撫的目光放在了阮連醉的身上,「小丫頭,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他們?」
阮連醉:( )?!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處置的事先放一放,先做眼下之事。」
她們來這裡的目的是解決頭顱,不是解決屬下的。
把手中的正事做好,再去做其他的事。
「嗯,那做吧。」
司撫將柏緋收回袖中,她不會殺柏緋,卻沒說不會折磨她啊。
這般不知死活的人 ,若不是還有用,她早就將其滅殺了。
背叛,出賣……
她司某人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這玩意兒。
被人捅刀子的事是常有,可被心腹捅刀子,那就少了。
阮連醉掏出赤蓮神火爐,凜潭也沒怎麼反抗,他身上的煞氣比起其他三人的都少的多。
阮連醉一回生二回熟,很是輕易的將煞氣祛除了,隨後又將煉魂咒交給了凜潭。
四人的煉魂咒全都祛除,他們自然沒有那麼瘋狂了。
而暗處的東西也在蠢蠢欲動,之前的煉魂咒所在,讓它怎麼都取不出心頭血來,可煉魂咒被破除,它已經聞見了血液的芳香。
恰好司撫將所有人都聚集到一塊,各自從他們的體內取出心頭血當誘餌。
神獸的心頭血,可比其他獸類的心頭血還要來的珍貴。
為了引頭顱出現,司撫心痛的取出一滴金黃色的液體放在血液之中。
神血一出,小木屋外的泥潭涌動起來,咕嚕嚕的冒著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竄動。
阮連醉聽到動靜,看向眾人,「來了。」
一隻渾身附著著血泥的妖獸,從泥潭中鑽出,張著血盆大口,就要朝著木屋來上一口。
然而它的嘴才剛剛接觸到木屋的邊緣,就被一層陣法擋了回去。
越來越多妖獸從泥潭中走出,它們早已死去,可身體的活性卻還在,雙眼呈現出死白的猩紅,然而它們也就只能在外圍看著,無論怎樣攻擊都突破不進去那一層。
司撫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血珠子,手中金光湛湛,力量帶著味道擴散出去。
引得妖獸們 仰天咆哮起來,可怎麼攻擊都沒法再進一步。
凜潭等人顯然也看到了外邊的情景,他們表情都有些怔愣,顯然這些妖獸的出現, 有些讓他們出乎意料。
這些年死去的妖獸怪不得都消失了,他們這些人時而清醒時而癲狂,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所以這些年來,百澤泥潭內圍的妖獸越來越少,都是隱藏在暗處的那個東西下的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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