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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居然還敢妄想皇奶奶的手指頭。
他從小就聽著皇奶奶的故事長大,很是崇拜強大的人。
「銀宵!不得無禮!」
銀塵的語氣加重,聲音中蘊含著怒氣,銀宵指著老頭的手指收了回來,一張薄唇抿的緊緊的。
銀塵看向神色未變的老頭,拱著手道:「爺爺,皇弟年幼,莫要怪罪。」
老頭陰陽怪氣的開口,「呵呵,我一個糟老頭子,哪敢怪罪尊貴的皇子殿下。」
銀塵:……
想到皇奶奶,銀塵想了想還是將一張畫卷遞給了老頭,「爺爺您的要求,我無法辦到,因為皇奶奶早在兩百年前就不在了。」
老頭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銳利的目光看著銀塵,想要從銀塵的臉上找出他說謊的痕跡。
「你說…銀憐月她死了?」
或許老頭都沒有發覺他聲音中帶著微不可見的顫抖。
銀塵認真點頭,「嗯,在兩百多年前,皇奶奶遭奸人所害,只匆匆留下隻言片語,以及這一副畫卷,就不在了。
這畫卷,是奶奶親手交給父皇,囑咐他要給你的,只是……後來這畫卷就到了我的手裡, 塵一直都想找機會將畫卷給您。」
老頭看著自己面前漂浮著的畫卷,沉默了半晌,最終將畫卷收下,背過身去,腳腕上的鐐銬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聲響。
略微滄桑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你走吧。」
「爺爺…銀宵的開脈……」
銀塵的脈是銀憐月開的,銀憐月在時,銀宵還未出世,而爺爺尚在,父皇也無法代替爺爺去幫銀宵開脈,除非……
除非爺爺死了。
「皇兄!我們走吧,我就不信沒有他,我這脈還開不了了!」
銀宵抓著銀塵就要離開,銀塵抬起手朝著老頭施了一禮,「那我們就先離開了,爺爺再見。」
銀塵帶著銀宵離開,出去之後,銀宵十分不理解的看著銀塵道:
「皇兄,你為何要對他那麼客氣,他明明就是個大罪人!」
銀塵只是搖了搖頭,沒說話,有罪無罪,只有他們心裡才知道,他們這些做後輩的,沒有資格去定老一輩的罪。^SG
對於爺爺奶奶之間的事,他也稍微知道一點點,但真相如何,已經沒有人想知道了。
老一輩的秘密,都喜歡帶進棺材裡。
「大皇兄,咱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等…」
「嗯?皇兄!該不會是要等他吧?」
銀宵嘴裡的他,就是被關在牢房裡的老頭。
銀塵點點頭。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只可惜……盛典參加不了了。
銀宵沒有那麼好的心態,他有著太多不懂,為什麼自家大皇兄要對一個犯人那麼客氣。
明明那個人還侮辱皇奶奶。
牢房之外是一片鏡面的世界,牢房內卻只有黑暗和孤寂。
司空祭月顫抖著手打開畫卷,畫卷上是一對天作之合的男女。
男的俊美霸氣,女的溫婉柔和。
畫卷上的兩人看上去都是年紀不大的樣子,司空祭月用枯瘦的手指撫摸著畫卷上女子的臉龐。
眼中似乎閃爍著淚光,「憐月……」
畫卷上一陣光華閃過,一頭銀絲的威嚴老太太出現,老太太一出現,眼神在司空祭月的身上閃過。
「司空祭月,你我之間的事,這輩子就兩清了,巫震的事我還是無法原諒你,沒想到,最先死的居然是我……
時也命也……」
司空祭月抬頭看著威嚴的老太太,扯了扯嘴角,將自己一頭亂糟糟的白髮整理了一番,「銀憐月,你以為你死了,我們之間就結束了嗎?我會纏著你,永遠一直!
巫震那是他該死!枉你一直當他是哥哥,他卻對你做出那種事,還有了野種!
銀憐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喜歡巫震!」
空中威嚴的老太太提著拐杖就給司空祭月一拐杖,可拐杖到底是一堆虛幻,打過去棍子也只從司空祭月的體內穿過。
「我銀憐月,行得正坐得端,沒做過的事不會承認,哪像你巫家一千八百口人皆是你所殺,你還不承認。」
「呵呵,巫震該死,作為月族忠臣,背叛月族,死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足惜。」
銀憐月繃著一張臉,在某個角度上,銀塵麻木著一張臉的時候,與銀憐月有些相似。
算了,和這個死老頑固說不清楚,反正她都死了,這些舊怨,就此終結吧,再扯下去,也沒有個結局。
她與司空祭月糾纏了三千年,從滅門慘案後,他們之間就好像走進了一個怪圈。
永遠也繞不出來。
她無法接受司空祭月滅了巫家,覺得可以用更溫和的手段去查清真相。
司空祭月也無法接受巫震試圖猥褻自己和背叛。
兩人都是強勢性格,誰也不讓著誰,最後的結局是兩敗俱傷。
鬥了這麼多年她也累了。
銀憐月的魂體漸漸的變淡,她來見這個死老頭就只為了一件事,「司空祭月,你恨我就恨我,別遷怒這些孩子,銀宵是個好孩子,雖然我從未見過他,但也知道,他是個好孩子。」
她曾經也有一顆未長成的星辰之眼,她用眼睛看到了未來,看到了她兩個可愛的小孫孫。
她死了,最擔心的便是無人給銀宵開脈,不然,她才不會來見司空祭月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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