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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曌知道神血的重要性,特別還是他這樣的小神。
「帝曌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
帝曌陰沉著一張臉,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在陣法里四處亂竄,他不知道阮連醉要問自己什麼問題,但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其實我有一點不明白,冥靈玉對你那麼好,當年你為什麼要殺了她?」
聽到阮連醉問的問題,帝曌神情恍惚一下,他還以為對方要問什麼問題,沒想到是這件事。
為什麼要對冥靈玉下手?自然是因為她手裡的資源比自己的多,他愛她,可是愛情終究比不上自己的大計。
他原本不用殺她,可誰知道他與魔族聯繫的時候,恰巧被她看見了,冥靈玉是司撫的孩子,對諸天的忠誠度可見一斑, 如果她與司撫說起了自己的背叛,自己的下場肯定不會好。
先下手為強。
最開始他只是囚禁了她。
冥靈玉也不是吃白飯的,她掙脫了束縛想要離開那囚籠,正好遇見自己回來。
那時候冥靈玉問他,為什麼要背叛諸天,為什麼要背叛司撫。
他那個時候已經被魔族畫的大餅蒙了眼睛,耳朵里聽不進任何勸說,因為是自己真心喜歡愛過的女人,他願意給冥靈玉一次機會,哪知道她還是想著把這件事告訴司撫。
前途和愛人。
當然是前途最重要了。
所以…他用鎖神釘困住了冥靈玉,就在大戰剛開始不久,冥靈玉竟然掙脫了釘子,他對此也不覺得意外,冥靈玉本身就是冥河之母,活的歲月悠久。
能夠掙脫釘子不足為怪。
她非要與自己作對,要把這件事捅穿出去。
那就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
為了拉司撫下神壇,他做了那麼多準備,不能前途而廢。
他想當神。
他想成神。
司撫不給自己這個機會,他就自己去爭取。
所以只能對不起冥靈玉了。
帝曌的眼神再次堅定下來,為了成神,他付出太多,也失去太多,到了這一步,怎麼還會因為往事而擾亂自己的道心。
阮連醉 看著神情恍惚了一下,又變得堅定起來的帝曌,不找痕跡的看了一眼遠處臉色開始變好的大美人。
帝曌之所以收著冥靈玉的屍體,算是真心愛過,那麼…她知道了。
只要讓帝曌恍惚起來,就能將此人誅殺在此。
帝曌的執念是成神,她的執念是陪家裡人,說到底,他們都是被執念困住的鼠蟻,不過,她的執念自己會靠正當的手段去獲得,而不是邪門歪道。
也是自己想岔了,她怎麼能和帝曌這樣的人渣相提並論呢?
「 帝曌你看身後。」
帝曌聽見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阮連醉的聲音,輕飄飄的躲開,密密麻麻如同蛛絲一般的網,他不屑的冷笑一聲。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其中有詐,後邊能有什麼東西,這世界上早就沒有他在乎的東西了。
「曌兒…」
空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帝曌躲避攻擊的身體僵硬了一秒鐘,這聲音,他一輩子都沒法忘記。
冥靈玉早就死了,這不過是阮連醉的小把戲而已。
帝曌不看一眼自己的身後。
在他身後的遠處,司撫的絲線遍布虛空,每一根絲線上都卷著一枚小小的魂魄碎片或者是如同沙子一般大小的亮光。
這些都是冥靈玉的魂魄。
像冥靈玉這樣身份較為特殊的人,即使被打的魂飛魄散,那些魂魄碎片不會消失,它們只會隨著風,隨著河流,隨著氣息去往這世界的任何地方。
只要有心人,耐心的將這些魂魄碎片收集起來,並且耗費心神, 將它們聚集起來,縫補到一起,死去的人便會復活。
不過這樣的行為容易擾亂世間因果,復活一人,自身便要背負著天地間的枷鎖和因果來償還。
阮連醉想到這裡擔憂的看了一眼司撫的位置,之前魂體還算凝實的司撫,此時淡的似乎就要隨風散去了一般。
阮連醉能夠看見,密密麻麻的因果線纏繞在司撫的身上,想要將她的脊背壓彎。
當然阮連醉也不會幫司撫,正如同她曾經說的,這是屬於司撫自己的因果,自己種的因結的果,要自己才能還,他人插手只會越來越亂。
阮連醉加大的攻擊力度,她現在還沒法殺死帝曌,只能耗盡帝曌的體力。
沒有小世界的新手保護期,帝曌就是一根韭菜,只能被人割了又割。
帝曌的腸子肯定都悔青了。
那邊,司撫的絲線將這些靈魂碎片湊齊起來後,用神力將其交織在一起,冥靈玉的模樣漸的清晰起來。
司撫鬆了一口氣,將魂魄送進了那具死而復生的軀體裡。
「醒來吧。」
冥靈玉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神中有過些許茫然之色,待看清楚面前的人長什麼模樣的時候,冥靈玉的意識才算真正的回歸。
「神主。」
司撫抬起手往自己嘴上比劃,「噓,本尊如今已經不是什麼神主了,諸天現在的神主在那邊。」
冥靈玉順著司撫手指的方向看向那花里胡哨陣法中,站著的一名女子。
恰巧這時,那女子似乎眉眼帶笑的轉過頭來看著自己。
是一個很年輕的孩子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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