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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了看自己身旁的相公,以及雙眼發黑的親爹。
她搖了搖自己的身子,蒼白著一張臉往後退了兩步。
「不,這是…這……你們都是怎麼了?快住手啊!
他們都是來參加我婚禮的人,你們怎麼能這樣!」
公冶雙看著還在不斷收割人命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不可置信的大吼出聲。
他們都是中邪了嗎?
爹…爹爹,岳郎,你們的眼睛怎麼是黑色的?
她這是還在做夢吧。
醒來眼前的這些,通通都會不見。
農岳看著驚恐萬分的公冶雙,眸中閃過一絲心疼。
早知道就不讓雙兒知道這些了。
看著還在不斷收割人命的宗門弟子,廣場的白玉地上全是粘稠的鮮血,公冶雙不適的乾嘔了兩聲。
隨後提上裙擺,就要衝下台去救人,可她卻被一道透明的罩子攔住了。
公冶雙拍打著面前的空氣,眼淚一顆顆的掉下,將臉上的妝花了不少。
「博平師兄!安平師弟!晶晶師姐…!你們快點醒來啊,別殺了,別殺了!
爹爹,你快讓他們住手啊!
這都是怎麼回事?
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啊。」
公冶雙無助的跌坐在地,聲嘶力竭,用手拍打著自己面前的空氣。
提著刀殺紅眼了博平,聽到聲嘶力竭的聲音,瞬間清醒了不少,他紅著眼眶,舉著刀,正要對著一個七八歲幼童下手。
博平抖了抖嘴唇丟掉了手中的刀,一掌將那幼童打向還未被黑氣侵蝕,保護著剩餘人的陣法前。
他都做了些什麼!
看了一眼台上目光冷冷看著自己的掌門人,博平抖了抖手再次將掉在地上的刀撿了起來。
揮舞著朝著被黑氣侵蝕的人砍去。
救那幼童,是為了保持自己心中僅剩的一絲人性。
拿上刀揮舞著向同族,那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命。
從今天開始,他的人生徹底改寫。
博平紅著眼結果了一人性命,想著已經離開了的李長清等人,心中不由得為他們慶幸。
還好他們已經離開了。
不然這人間煉獄……
他那性格敦厚的好友,只能命喪於此。
只是,他們最終成為了敵人。
不,他最終成為了滄雲大陸上,所有正道的敵人。
公冶雙手中聚集起金色靈力打在面前,可她無論如何努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台下來參加她婚禮的人。
一個個的死去。
鮮紅的血液,衝擊著她的神經。
第47章 絕望的公冶雙
「啊!」
公冶雙仰天痛苦的叫喊出聲,若是…若是她知道自己大婚,會帶來這樣的後果。
她就不會,不會朝四方發放請帖。
那其中…還有她的至交好友啊!
不知什麼時候,死了在了別人的手裡。
瞪著一雙曾經明媚的眼睛,帶著驚恐的死去,渾身是血。
她是罪人。
公冶雙搖搖晃晃的舉起手,抬起手就要朝著自己的天靈蓋打去。
一直關注著公冶雙狀態的農岳,一把抱住了公冶雙,捏住了那隻保養極好的手。
「雙兒,別衝動!」
公冶雙流著淚看著自己的相公,他們在私底下已經拜了天地,她腹中更是有他的孩兒。
可是,為什麼,在大婚之日,會給自己迎頭一棒。
帶來兵荒馬亂的還是她的丈夫!
她的親爹!
公冶雙悽然的望著農岳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岳郎,告訴我,這都是假的對嗎?」
農岳握住公冶雙的肩膀,抿著唇,最後才幹澀的開口道:
「雙兒,我…我跟爹都是邪修。」
公冶雙心中有所猜測,可真正聽到農岳親口承認的時候,她還是很難接受。
怎麼會這樣呢?
爹是正道天音宗的掌門,怎麼會搖身一變變成人喊人打的邪修呢。
還有岳郎。
岳郎可是圓陽山的大弟子啊,殺過不少邪修,在修士中揚名了啊。
她不願相信。
公冶雙哭著搖頭,用拳頭拍打著農岳的胸口,「騙子騙子騙子,你們全是騙子!
嗚嗚嗚,我是正道修士,你們怎麼會是邪修呢?
不可能,這一定是還在做夢!」
公冶雙淚眼朦朧,知道自己無法挽救。
是她的婚姻,害了那麼多人。
她收回自己的手,擦乾眼淚,農岳想握住她的手,卻被公冶雙無情的甩開。
公冶雙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身上的大紅嫁衣沾上了高台邊上,無法清洗的髒污。
台下的血腥,天音宗弟子的屍體和別人的屍體挨在一起,鮮紅的血液沾滿了每個人的身上。
濃郁的血腥氣似乎都被擋在了大陣中,公冶雙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爹瞞著眾人在廣場四周設陣法。
原來那個時候,爹就有獻祭眾人的想法了嗎?
……
那時候的她還很天真。
「爹,你在這做什麼呢?昨天你說要帶我去抓那小狐狸,今天你要失言嗎?」
那時候一臉天真的公冶雙,蹲在一臉大汗,拿著陣筆費力刻畫陣圖的公冶宏身邊,
公冶宏笑著拍了拍她的頭道:「爹這是在給宗門裡偷偷加設護宗大陣呢,雙兒可不要跟他們說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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