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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側則是過道。
按照那股熟悉感,阮連醉走到靠近窗戶的位置,看向外邊,外邊除了蔥綠的樹林,什麼都沒有。
不一會兒嘻嘻哈哈的聲音傳來,幾名綁著高馬尾的少女從門外走進來。
看見阮連醉的表情愣了愣,臉上帶著笑容的表情瞬間消失。
阮連醉覺得這幾個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大概又是上輩子的誰誰誰吧。
沒一會兒陸陸續續又有少女走進來,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唯有阮連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窗邊。
換做是從前,阮連醉可能會覺得有些難過,可是現在她的眼神中只有冷漠。
此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名高大的男子,男子身後背著一根木棍。
男子一走進來,少男少女們的嬉笑聲瞬間消失。
「上課!」
所有人立馬立正,緊張成一團。
在對上男子嚴厲的眼神,阮連醉才想起來這是誰。
這是她高中的靈能教師。
她記得這個時候,因為爺爺去世,一瞬間世界上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為了保證學業能夠繼續完成,她不得不迫於生計去打工。
因為打工和家庭原因,班級上的富家子弟們便自主忽略自己。
那種悄無聲息的孤立,是一種能夠令人窒息的感受,也讓她學會了一個道理,不屬於自己的圈子,不必要強行擠進。
也因為這些同學的原因,時間長了,她就學會了自己取悅自己。
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一個人放學後兼職賺錢,艱難的讓人差點想要放棄。
但,最後她還是獨自挺過了那段時光,成為一個堅強的婆娘。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其實也就那樣。
所以這個煉心道映照出這種場景,是想戳中自己脆弱的內心,以至於讓自己瘋掉?
阮連醉微微閉了閉眼,身邊木靈力亂竄,紅色的花瓣從指尖溢出,不過須臾,就撕破了眼前的幻境。
曾經的這些打不倒她,現在更不可能影響到她。
她早就不是那個只會躲在房間裡哭泣的小女孩了。
阮連醉清醒過來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才過去兩分鐘的時間。
而時汀就不一樣了。
曾經的脆弱她不放在眼裡,畢竟從小泡在蜜罐里長大的人,會有什麼心理陰影呢?
可現在卻不一樣,卻多出來一個月國聖女。
更可氣的是,她到現在 都還不知道那妖女到底叫什麼名字。
只知道她是月國的聖女。
時汀看見月國妖女,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她的胸口上,過於真實的觸感,無數次重複這種場景,讓她長這麼大,第一次感到那麼那麼的無能為力,那麼那麼的挫敗。
從前,哪怕族中切磋,都從來不會這樣,就算自己輸了,也不會輸得這麼慘。
一拳又一拳,打碎自己年紀輕輕便是玄虛後階修為的驕傲,一拳又一拳讓她生出不敢抵擋的心。
還有那雙冰冷的手,不對也不能說是冰冷的手,那隻帶著些許涼意的手,一次又一次的扼住自己的脖子,隨後捏斷自己的脖子。
她仿佛進入到了一個怪圈。
越是如此,她就無法從其中脫離出來。
她現在真的懷疑,她真如族中之人說的,是個千年難能一遇的天才。
是天才的話,怎麼會被輕易打倒?
時汀陷入幻境中,時不時的皺眉,時不時的悶哼出聲,仿佛那些傷害,真的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阮連醉抱著她往前走了幾步,身後橘紅色的火焰,變成了藍色的,藍色的燈光,越發的將這幽深寂靜的通道,顯得恐怖了幾分。
阮連醉走到一半,還想繼續往前走,一道無形的結界擋住了她的路。
阮連醉將人一放往前走了幾步,好傢夥,又能走了。
所以,她要不要在這等著時汀從環境中脫離出來呢?
阮連醉往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重新將人抱著。
唉,無奈。
自己親手將人禁錮的,又帶著走了這麼一會兒了,還是先帶著吧。
反正時汀也來過這裡。
阮連醉坐在上,撐著下巴看著時汀蹙眉的模樣,有一說一,時汀長得挺好看的。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肌膚更是晶瑩剔透。
好好的一女孩兒,咋就有病似的找自己茬呢?
突然,時汀吐出一大口血,噴了阮連醉一身。
阮連醉:……
坐著也躺槍?
幻境中的時汀是第三千次被 扭斷脖子,這次她終於鼓起勇氣反抗了一下。
可是她居然沒反抗過去,再次被扭斷了脖子,而且心脈還受到了影響。
阮連醉清理乾淨自己身上的血跡,將自己的位置默默地挪的遠了些。
她真怕時汀再噴自己一身的血。
她再等時汀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出不來,那她基本就可以將時汀不放在眼裡了。
她聽著時汀那些模糊的音節,大概知道她陷入了什麼幻境。
第324章 師兄妹的腦補
就是自己捏斷她脖子的那些吧。
如果連這種都走不出來,她真的沒必要將時汀這個天之驕子放在眼裡了。
畢竟,這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幻境考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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