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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影出於本能開始不停的掙扎。
它只是一道意識,還是生不出意識的意識,無論它怎麼掙扎,掙扎的越厲害,就越是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阮連醉的神識穿透虛影的核心,那是一個發著光的小光點。
阮連醉毫不猶豫的刺破小光點。
遠在諸天的帝曌正欲放下手中棋子,突然感覺腦內傳來一丁點像蚊子叮咬的刺痛。
帝曌下下棋子,並不將這點子小刺痛放在眼裡。
這八成又哪道意識體消散了。
隨著白子落下,圍困之勢已成,黑子被圍其中,再無生路。
苦道尊看著棋盤上的棋局,微微一笑,「又輸給你了。」
一揮手,黑白棋子都被打散開。
帝曌把玩著一枚棋子微微勾了勾嘴唇,「過獎。」
白棋被修長的手捏著,在手指間上下翻飛,似乎他便是這天地間的執棋人,苦道尊看著那枚潔白如玉的白棋開口詢問道:
「聽說她有繼承人?你打算怎麼辦?」
「嗯…繼承人,那又怎樣,終究是她敗了,就算有繼承人,那又如何?
敗者,終歸是樓蟻。
只有勝利者才會書寫歷史。
而我……
是這世間的勝利者。」
帝曌抬起眼眸之際,手中棋子如流星一般飛出,刺破虛空,懸掛在那宇宙中靜靜地旋轉。
興許若干年後,它會變成一顆無用星辰。
苦道尊對帝曌這人的張狂自傲,一直都有幾分了解。
但這樣的人往往都會敗在螻蟻的手上。
苦道尊從袖中乾坤里取出一柄長煙盞,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氣,警告的看了帝曌道:
「話別說的這麼自大,亓乙可是死在了她的手裡。」
「嗤——」
帝曌冷不丁的嘲笑出聲,引來苦道尊的視線。
「你們當真是老了,居然怕她怕成這樣,就算再厲害,不也被我們殺了嗎?」
神骨被融,雙目被挖,廢除四肢,那些殘損四肢更是被鎮壓在地宮深淵。
這樣的她,要是還敢明年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定能,親手取出那個讓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你!」
帝曌取出一壺仙露,又取出茶具替苦道尊滿上。
「道尊莫非覺得本尊在說笑?」
帝曌將仙露遞在嘴邊繼續說道:
「仙尊真覺得她殺了亓乙會輕鬆嗎?以我多年來對她的了解,本就苟延殘喘的她,勉強殺了亓乙,她 自己也是深受重傷,說不定躲在哪個角落,安靜的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吧。」
「所以,有什麼怕的?」
苦道尊冷哼一聲,沒說他話,看著空蕩蕩的桌面,苦道尊還是覺得亓乙死的太早了。
如果他沒死,這一局,帝曌贏的不會這麼輕鬆。
可惜了。
帝曌抿著仙露,腦海中偶爾傳來微不可查的刺痛,這點子刺痛感讓帝曌倍感不適,莫非那些人覺醒的越來越多?
在房間裡的阮連醉收回神識,看著已經快潰散的虛影,良心發現的決定不再出手。
虛影類似於分身又不是分身。
是神識又不是。
是一種介於活力、神識、意志、願力的結合體。
當然最有趣的還不是這個地方。
而是那核心中央處的一個小小的隔絕陣法。
陣法痕跡她很熟悉,她見過司撫畫陣法。
那小小的隔絕陣法將司撫的筆跡約了個八成像。
但學的再像,終究也是宛宛類卿,依葫蘆畫瓢,失了自己的神韻。
再看看自己的,雖然同樣是依葫蘆畫瓢,畫出來卻是獨屬於她個人的風格。
那核心根本承受不住太大的神識力量,要是再用一次恐怕就會徹底碎掉,這個虛影也會隨之潰散開來。
想要徹底了解對方是怎麼捏出這麼一個凝聚體,實驗是不能少的。
或許她應當好好考慮去抓更大隻的。
想到這裡,阮連醉眼神中透露出詭異的光芒,一定程度她說不定還能防追蹤。
再到一定程度,說不定能反過來追蹤帝曌的痕跡。
阮連醉眼神中詭異的光彩越來越亮,那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狂熱以及興趣。
過了沒兩天,一名淺金色頭髮的婦人,手裡捏著一封信,神情焦急的朝著神使會跑來。
正在門外張望的婦人,被外出巡邏的塔莉莎剛好看見。
「那位夫人,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你你好,神使大人,我是,我是喬納森的媽媽,請問我我的兒子是在這裡嗎?」
塔莉莎看了一眼夫人手裡拿著的信封,點了點頭 道:
「對,喬納森是在這裡,你沒有找錯地方。」
夫人指尖夾雜著信封,「我兒子他應該沒有什麼事吧,可憐的喬納森,要不是為了他的爸爸,嗚嗚嗚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第591章 天雷乍現
塔莉莎聽到這話,看著哭的眼睛紅腫的女人勸慰道:
「夫人你放心吧,你兒子他沒出什麼事。」
分身抽抽搭搭了一下,眼神感激的看著神使道:
「神使大人你真是個好人,喬納森現在在哪兒,我可以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
塔莉莎帶著分身去了阮連醉所在的小屋子,阮連醉聽到動靜便打開了房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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