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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也要小心,萬一對方就要朝著她出手呢。
想著這一點,時昭又想到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輕聲道:「午馬。」
被青龍虛影包裹著的三人,被一隻紅色馬虛影藏進了肚子裡。
時庸兩人面前的景象變了模樣,密室還是那個密室,只是少了時昭的影子。
「時昭!時昭!你少在這裝神弄鬼你出來你出來!」
時庸像一隻不安扭動的蛆,不停扭動,時不時還要放狠話。
時昭冷漠的看著時庸的模樣,嗤笑一聲。
廢物。
時曦體內的骨頭已經被自己盡數取出,但她體內的心骨和鳳凰骨還在,時忘川會不會將自己的骨頭再次取給時曦呢?
呵呵,自己的東西,她寧願毀掉,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哪怕只有一點機率也不行。
時昭眯了眯眼睛,伸出手穿透自己的肉體,伸手到心骨附近,指尖微微泛著光,二話不說將心骨掰斷,丟進自己的戒指中。
時昭呼吸沉重幾分,抬眼看了一眼吞元珠的倒計時,神識看向那根比時曦體內抽出來,還要火紅幾分的凰骨。
時昭下手更狠了,捏住自己的脖子,伸手劃開喉嚨,抓住鳳凰骨。
硬生生將凰骨從脖子中抽了出來。
火紅的凰骨被抽出來一點點的那瞬間,還有一道鳳凰虛影鳴叫一聲。
鳳凰虛影栩栩如生,它繞著時昭轉圈圈,時昭眸色微動,但想到任何一種可能性,她的目光又狠厲了幾分。
伸出手將虛影打散,那虛影不甘心的繞著時昭盤旋幾圈後,徹底散去。
鳳凰虛影散去之後,時昭將整根凰骨抽了出來,帶著血的凰骨像是上好的法器。
晶瑩剔透。
完美至極。
在馬肚子裡的鳳箐在時昭凰骨被抽,鳳影散去的那瞬間,她突然伸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氣來。
「箐兒,箐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時庸動彈不得,看著鳳箐難受的模樣,拼命扭動。
鳳箐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哭似笑的看著時庸。
「沒了…徹底沒了…時庸我好後悔啊。」
時庸不知道鳳箐在說什麼胡話,只得出聲安慰。
馬肚子裡的兩夫妻怎麼樣,跟時昭並沒太大的關係。
抽出凰骨的過程極其痛苦,哪怕已經被抽出來了,痛苦依舊存在。
時昭卻面無表情,仿佛被抽骨的人並不是自己一般。
只有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泄露了她的真實反應。
一雙眸子黑沉沉的,讓人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
火紅的凰骨被整根抽出來後,時昭將一根早已打磨好的骨鞭放進自己體內。
那骨鞭和身體十分的契合,剛放進去,周圍的血肉就與之生長在一起。
時昭指尖上一個小小的日晷虛影盤旋著,她將體內所有含有時家血脈的血液抽離出身軀,連骨髓都沒放過。
原本面貌姣好的美人兒,在短短几分鐘內就變成了一具比乾屍還要幹上幾分的肉體。
時昭體內血液盡數失去,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從袖子中拿出一罐泛著淡金色的液體,往嘴裡灌下去。
一罐接著一罐。
雖然不知道世界上是否有神,可這些稀釋神血,在此時此刻,卻幫上了大忙。
她早就有想法將那些血液抽離出來了,到時候就算是時忘川想出手對付自己,也難以在血脈上制裁自己幾分。
她這些年啊,一個人在外漂泊,可不僅僅只是在漂泊。
時忘川若是想殺自己……
她這些年在神院得到寶貝也不少。
時忘川只是一個至尊,又不是道尊,她有把握從他手上逃離。
只要重新回到神院,天高海闊任她飛。
神血灌進時昭體內,乾屍樣的時昭才重新恢復容貌。
這些稀釋過後的神血,被時昭主動納入體內,帶著淡金色的骨髓重新生長出來。
時昭面色好上不少,取出一滴時家血脈的血液送進日晷中,又將日晷偽裝成心骨。
做好這一切後,時昭閉著眸子調息。
過了一會兒聽到鐘聲響起,時昭將現場所有散落的血液處理乾淨,儘量讓別人抓不到自己的差錯,隨後輕飄飄的離開了密室。
而被落在日晷虛影里的兩夫妻,在時昭離開後才被釋放,時庸看著面若金紙的時曦,連滾帶爬的將人扶起來。
時昭給的藥丸子只吊住了時曦的狗命,身上的傷卻沒有醫治,後背的傷口已經癒合,但脊椎骨和心骨卻是空空蕩蕩。
時庸取出這些年來時曦孝敬他的寶貝,將這些東西塞進時曦嘴裡。
鳳箐則是呆滯坐在原地,盯著灰塵里的什麼東西出神。
時庸見鳳箐這一副跟丟了魂似的模樣,連忙開口:
「箐兒,你怎麼了?」
鳳箐露出一個似笑非哭的表情,眼淚刷的一下流出來。
「時庸啊,我們都錯了都錯了。」
「錯什麼錯?曦兒這副模樣,都是那孽女給搞出來的,早知如此,當初剛生下來就得掐死她。」
「時庸,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鳳箐淚流滿面,對丈夫的不悔改,感到無奈又心煩。
第498章 像雜草一樣活著,辛苦卻又滾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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