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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一夜無夢。
清晨,山間的鳥雀甦醒,嘰嘰喳喳叫的好不歡快,阮連醉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睡眼朦朧。
她,作為一個修仙之人,居然還那麼愛睡覺,實屬不應該。
阮連醉迷迷瞪瞪的給自己扎了個雙丸子頭,走出房門。
所有人都在等她了。
阮連醉洗了把熱水臉,漱了漱口背上自己的小包袱,洪台見狀從袖口中掏出一隻折好的紙鶴。
紙鶴被他放在手心,另一隻手雙指併攏,洪台嘴裡小聲念咒,紙鶴從手中飛起,落在地面時變大了不少。
洪台仙風道骨的站在紙鶴背上,張溫書宋娘還有小小的張璞瑜眼中全是驚奇,阮連醉不想跟常人不一樣,也裝作很驚奇的模樣。
白色的紙鶴不小,有一輛小車那麼大,五個人站在上邊綽綽有餘。
張溫書將張璞瑜抱起放在紙鶴上,隨後想抱阮連醉上去。
阮連醉想也不想就拒絕了,「爹,我可以自己上去的,這個不高。」
張溫書卻搖搖頭,伸出大手將阮連醉抱起放了上去,這紙鶴跟醉醉一樣高。
他怕閨女爬不上去。
張溫書的意思太明顯,感覺被無視到的阮連醉:……
其實我可以,我能行的。
那山裡的大樹,她隨隨便便就爬了。
這麼點的高度難不倒她。
一家子都上了紙鶴,張璞瑜被護在中間抱著自己爹的大腿,好奇的看著自己腳下的紙鶴。
仙人真的好神奇呀!
這紙鶴踩上去一點都不像紙。
紙那麼薄,還能承受住他們的重量,仙人好厲害!
洪台念過咒語後,紙鶴扇著翅膀飛向空中,張璞瑜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起飛。
伸出手扯了扯同樣被護在中間的阮連醉衣角,小聲的道:
「阿姐,我們飛了,飛起來了!哇!」
「嗯呢,我們飛了!」
阮連醉摸了摸小弟的頭,看著小弟眼睛亮亮的,自己以後也去弄個飛舟吧,然後帶著家裡人云游四海!
張溫書腿肚子有點抖,這麼…這麼高,摔下去都會被摔成肉泥。
看著下邊飛速掠過的風景,涼風吹在他的臉上刮的生疼,張溫書不敢承認自己害怕。
娘子孩子都在這,要是露怯,那怎麼能行。
紙鶴飛了十來分鐘,便在鎮外停下來。
張溫書軟著腿肚子不敢相信,他們坐驢車也要走兩天的路,就這麼一小會兒就到了?
這就是仙人嗎?
張溫書這下是徹底的對仙境之旅充滿未知的茫然感。
他不是不知道仙人對他們凡人的態度,去了仙境,他真的能護住妻兒嗎?
仙人這麼厲害。
張溫書心中有過一絲絲後悔,可來都來了,臨時反悔也不太行。
他怕在這仙途中,護不住妻兒。
洪台活了也有七十年了,看到張溫書的表情哪能不知道這凡人是害怕,想要生硬的說。
怕了就回去。
但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未來師妹,萬一這凡人不去了,未來師妹也不去了怎麼辦?
洪台一眼就看出這一家子都跟未來師妹沒有血緣關係。
可架不住人家感情好啊!
修仙之人,斷情絕愛。
六根不淨的人註定走不了太遠。
唉,未來師妹還小,她懂什麼。
百年之後,這幾個凡人死了,未來師妹不就又可以了。
洪台給自己身上施展了一個小法術,那些凡人都見過自己,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能夠順順利利的帶著未來師妹回去客棧。
小法術是必要的。
……
滿春客棧外人滿為患,都想跟仙師套近乎,或者是算算自己的命。
洪台一行人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坐在房間裡打坐的李長清睜開眼睛,洪台師弟帶著人回來了。
既然回來了那便出發吧。
此次出來共收了十一名弟子,有的孩子有靈根,卻因為捨棄不了俗世親人,不願離開。
他們天心宗一向講究緣分。
不想去的,便不強求。
李長清是所有人中的大師兄,收徒的事都是師弟們在忙活,他並未出現在人前。
洪台帶著阮連醉一家子出現在李長清的門前,拱手尊敬道:
「大師兄,人到了。」
「嗯,進來吧。」
門內傳出一道清朗的青年音,洪台打開門領著張家人進去。
阮連醉抬眼便見榻上坐著一人,穿著和洪台一樣的雪白袍子。
只不過和洪台不同的是,他的領口處繡著銀絲的竹葉。
長相俊朗,一頭烏黑的長髮,又直又長,能羨慕死她原本世界快禿頭的年輕人們。
烏黑長髮由一根碧色的竹節束著,劍眉星目,五官正氣。
一眼看上去就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坐在榻上未舒展的身軀,不用看也很修長。
標準身材,不錯。
阮連醉打量著李長清,李長清也在打量著這個小丫頭,從師弟們的口中聽過。
這個未來小師妹長得很好看,沒想到長得這麼好看。
特別是眉心一點紅痣,挺特別的。
雙眼之中看見他們毫無畏懼之色,並不讓人反感,進來之後也沒有到處打量,眼神清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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