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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懸浮著一顆人頭。
人頭的臉皮膨脹,脖子下邊的切口被一根繩子繫著,下邊拖著一條長長的神經管。
是個人頭氣球。
對她拋了個媚眼,伸出長長的舌頭對著她刺溜一舔,眼白向上,「fuw~~~~~~」發出淫猥的詭笑飄了上去。
許深深頭皮炸裂,受到了強烈的精神攻擊,陷入極端混亂的狀態,不分敵我狂亂攻擊。
「槽尼瑪噁心透了!老娘掄爆你!」
拳打腳踢地把郎胭揍醒了。
「?」郎胭艱難地睜開眼皮,許深深一腳蹬在她臉上,郎胭手忙腳亂地抱住她小腿,自己的屁股掉下床,下半截身子已經摔在了地上。
屁股墩又是一陣疼痛:「嘶嗷......」
許深深高抬腿,抱著枕頭要扔,郎胭握著她的腳踝,把她撂翻。
郎胭壓著她,雙手合十:「許深深,許總,我不敢跟你睡了。」
「我不是要打你,剛才那——」許深深指向窗戶,窗簾整齊的落著。郎胭醒了,她不再害怕,壯著膽子走過去,唰的拉開窗簾。許深深眼珠子突突,窗戶關的好好的!
但是許深深肯定,她剛才是醒著的,發生的都是真的。
敲門聲也沒有了。
郎胭嘆口氣,跟著她走到床邊,溫熱的身體擁住她:「怎麼了,怕成這樣?」
許深深放空力氣,跌進她懷裡,扶住額角,無力地舒出一口長氣。
「人頭氣球,剛才在外面。」
郎胭動了動眉頭。
許深深接著把話說完:「還伸舌頭想舔我,真tm噁心。」
郎胭橫手把窗戶拉開,周遭的氣壓都變低了,拉著一張臭臉問:「在哪?」
「飄上去了。剛才外邊還有東西一直敲門,你醒了才停的。」
郎胭探頭出去上下望了望,天上什麼都沒有,窗台上有一小灘血污,證明許深深剛才經歷的都是真實。
郎胭狠狠皺眉,低聲罵道:「這破爛玩意敢在我跟前搗亂,等我逮著了削死它。」
許深深總想著那句不知是誰對她的警告,打開燈,拉著郎胭把房間裡仔細找了一遍。
客棧的陳設很簡單,不一會她們把每個地方都翻過了。
郎胭從枕頭芯里摳出兩個香包,每個香包上面都繡著「圓窗美人」的圖案,和每層樓的香篆一模一樣。
郎胭和許深深都拿過香包聞,沒有任何味道。
「這香包沒有味道為什麼要放在這裡面?」許深深不能理解。
郎胭思考了一會,說:「我在想這個東西會不會是一種厭勝,這個香篆圖案可能代表著什麼。可以肯定這裡不只長脖子一隻鬼。」
許深深點點頭,用打火機把香包燒化。
「可能是這個東西讓我中了蠱毒,也讓你沉睡不醒。我推測前台的服務員也受了這種香包的影響,你發現了嗎,不論是那個姑娘還是小伙子,神情都是呆滯,總是睡不醒的模樣,和你嗜睡的狀態很像。」
郎胭應道:「有可能,鬼魂呆的地方都會侵蝕活人。」
「是不是抓住所有鬼就能查出幕後主使了?」
「都抓住了也無所謂幕後主使了,全部袚除。」
許深深沉默片刻,打一個響指:「我有個計劃。」
她抿唇笑著,勾勾手指,郎胭馴服地低頭伏過去。
*
許深深當作沒事人一樣,白天該尋訪尋訪,該調查調查,順便拿著客棧的香包問鎮裡的香鋪,這種沒香味的香包是做什麼用的。
香鋪的回答基本都是:香包不香怎麼會叫香包呢?肯定是放的時間久了,香氣都散完了。
忙完一天回客棧,許深深和郎胭坐在陽台花園喝茶,頭條推送了一則當地熱門新聞。
【槐煙公安:蔣歡案嫌疑人彭智已找到——男大學生慘遭毒害,無頭屍身於泰祥河中被發現,經DNA比對是科大大四男學生彭智本人】
許深深的滑完新聞,重複默念那一句「無頭屍身」,琢磨琢磨著,昨晚人頭氣球的五官和彭智有點掛相。
心裡咯噔一下,莫非鬼把彭智的腦袋砍下來做了氣球?!
天黑了,回房間。
許深深抻著身子把T恤脫下來,郎胭幫她拽了拽衣領。
郎胭把剛剛脫下的衛衣給她套上,把她框在臂彎里。
「你穿我衣服大不大?」
許深深悶在衣服裡邊嗡嗡:「你看看呢?」
郎胭把衣服邊拉下來,寬鬆的爪痕衛衣松垮垮的掛在許深深身子上,衣擺遮住屁股,都能當裙子穿了。
「有點大,湊合吧,你就這樣別穿褲子。」郎胭瞄了兩眼許深深雪白的美腿,拍她屁股:「上床。」
郎胭穿上許深深的T恤,繃得很緊,胸口都快撐爆了,腰腹和手臂上的線條都勒得很清楚,一截蠻腰露出來,亮著肚臍。
許深深在那截露出來的腰上摸,跟郎胭講悄悄話:「寶貝,你穿我衣服真辣。」
「謝謝親愛的誇獎,我會爭取把你的每一件小衣服都穿爆。」
許深深想像出暴力又香艷的畫面,嘴裡嘶哈了一下,摟著她爬到她身上:「都給你穿。悄悄告訴你,我衣櫃裡還有很多sexy的裙子哦,我想看你穿裙子想瘋了寶貝。」
郎胭婉拒:「穿裙子不好打架,寶寶。」
「那你和我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