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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能化人的小野貓們羨慕地喵出聲。
醜醜指向跟著大女僕學習神官閣OA系統的女人,笑眯眯:「那就是我的主人,以後她要在這裡上班了,我願意和你們分享貓糧,你們必須對她好哦,喵!」
「喵!」「喵~~~」「喵嗚嗚~~~!」
郎胭原本想讓醜醜和尤笛隱姓埋名去不周山,但是渡鴉社的大女僕說她缺人手,便把她們安置在這了。
尤笛端著白色的托盤走來,裡邊裝著毒蠍血清和醫療用品。大女僕教過她兩次換藥,現在該她獨立操作。
可奇怪的是,郎胭願意讓她換藥,卻不願意讓她給許深深換藥。
大女僕叫許深深進裡屋做體檢,郎胭冷著臉問給她換藥的尤笛:「那天晚上你在許總臥室里做了什麼?」
尤笛心頭一驚,啊這!她偷偷地看郎胭,難道郎胭不允許她給許深深換藥是因為介意這件事?
尤笛給郎胭包紮傷口的手有點抖:「那個,我們只是單純聊天,許總說要給我介紹工作,然後我睡床,她睡沙發......她還看著臥室的門說,我已經幫到她了,我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說著,她靦腆地笑一笑。
郎胭激動地扭頭看她:「你們真的什麼都沒做?!」紗布都拽鬆了,尤笛連忙重新包紮:「是啊,我是被副導演安排進去的,我和許總都不知情。許總是正直善良的好人,不會潛規則的,而且我覺得她應該有意中人了。」
尤笛的話沒說完。而且她還覺得,許深深的意中人是郎胭。
這兩天許深深和郎胭都住在渡鴉社療傷,尤笛看出來郎胭只吃肉。那天她和許深深吃早飯,桌子上多了一份全肉的早餐,一定是為郎胭準備的。許深深等了郎胭很久,可是郎胭一直沒有來。
尤笛不打算說破。她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只有當事人才能解開心結。
大門的電子花環響了:「歡迎光臨!」
尤笛上前接待,走進來一個意氣風發的老頭。
郎胭看清來人:「師父?你怎麼來了!」
青丘道人嘖著嘴跑過來,抱住郎胭,一把鼻涕一把淚:「我的胭兒啊,差一點為師就見不到活的你了!嗚哇!」
鼻涕都流到郎胭臉上了!郎胭嫌棄地推開他:「師父你能說點吉利的嗎,我還活著!」
「為師怎麼都沒想到你會遇上喜鬼,幸虧這回有大長老相助,你可要好好感激她。」
「我知道。」郎胭笑著點頭:「我還要感謝許深深,是她給我的福德讓我撐到金雕過來,還幫我進化了錕鋙刀。」
師父特地出山來看她,好暖啊。郎胭難得地嘴甜一次:「謝謝師父專門來看我。」
青丘道人變臉比翻書還快:「誰說我是專門看你的?我是為深深小姐來的!」
「?」個老狐狸!再信你我就是狗!
許深深做完檢查從內屋出來,竟然看到了青丘道人。
「道長你好,是來看郎胭的吧?她現在情況穩定了——」
「哦不不不,深深小姐,貧道是專程來看望你的,你的傷勢恢復的如何?」青丘道人慈眉善目地關切詢問。
他還從道袍的寬袖裡取出一隻精緻的瓷瓶,和藹地說:「這是貧道煉製的固本培元丹,你每日早晚吃一粒,有助於恢復精氣。」
許深深小心地接過:「多謝道長。」
青丘道人捋一把長長的白鬍鬚,認真道:「深深小姐,想必你已知曉你的體質非常特殊,說是我修神派的希望也不為過。現下鬼王已經盯上你了,我想請你隨我回青丘道觀,有些事要與你詳談。」
鬼王......
許深深斂眸,心情不免有點沉重。蠍女和喜鬼給她留下的陰影歷歷在目,這兩天她總是被噩夢驚醒。其實她哪有郎胭看到的那麼勇敢,那不過是為了郎胭硬著頭皮假裝的堅強。
冰涼的指尖忽然一暖,抬起頭,郎胭把她牽在手心,眉眼溫柔:「別擔心,我一直在你身邊。」
許深深臉上的愁雲消散,點頭:「好,等傷好了我們準備一下,過幾天去道觀。」
她數不清是第幾次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哪怕她的心中再苦再悶,只要看到郎胭的面容,聽到郎胭的聲音,她就會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只要郎胭在她身邊,她就會很安心。
又過了兩天,許深深和郎胭的毒傷痊癒了。
郎胭還有些傷沒好,她說不礙事,堅持和許深深一起回家。
回家的第一天晚上,許深深又做噩夢了。
她從夢中驚起,全身是冷汗。最讓她害怕的不是鬼的恐怖,而是郎胭受了傷,被鬼蹂。躪的痛苦模樣。
她難過地捂住臉,心底生起一個念頭:如果郎胭沒有簽合同,也沒有和她締約雙修,就不用陪她經歷這些危險和痛苦了!
徹夜未眠。
做什麼都不在狀態。她們為去道觀收拾行李,許深深總是拿錯東西。工作上也錯誤頻出,給方助理的文件出了很多問題,反反覆覆修改了很多次。
很睏乏,又無法安然入睡,即使睡著了又會被噩夢折磨醒。
兩天下來,許深深的黑眼圈越來越重。
最嚴重的是,她連去青玉山的動車票都訂錯了。應該到縣城,她恍惚地訂到了青玉市。
「你的心情還是很不好,許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