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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胭的心弦被她撥動,細微的發顫。她從來不知道,許深深對事業有這麼高的理想,也沒去想過她的執著、堅持是為了什麼。她想獲得別人對她理想的尊重。
許深深慢慢靠近郎胭,在快碰到她的鼻尖時停下,沉醉地凝視她:「而且,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輕視我,唯獨你,不可以。」
郎胭的目光和她的膠著在一起,滑動喉頭:「我從來沒有過。」
「因為你親過我了。」許深深帶上了撒嬌的哭腔,「你咬過我的舌頭了。」
郎胭傻住,這裡面的邏輯是什麼呢?
許深深解釋說:「你說我們是搭檔了,你會為了我拼盡全力。一個為我拼盡全力的人,怎麼能夠看不起我呢?」
郎胭伸手放到許深深腦後,安慰地撫摸她柔順的長髮:「以後你說什麼,我做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許深深眉眼彎彎,像個孩子:「好。」
「嗯......我是來還你這個的。」許深深把手伸進浴袍的胸襟里,左右摸索,笑了笑,用麼指勾著一根玄色的髮帶,慢慢地把它拉出來。郎胭的目光跟隨她的指尖遊走,胸膛里生起微小的火苗。許深深兩隻胳膊搭上郎胭的肩膀,寬敞的浴袍袖子滑到肩頭堆著,心口壓在她的臉上,小臂掠過她耳旁,攏起她的長髮,用髮帶束起。
許深深滑下身子,攀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它真好看。」白皙的玉手落到郎胭的腿上,「你也是。」
郎胭吐出一口熱氣,被許深深觸碰的地方閃過酥酥麻麻的電流,像漣漪一圈圈擴散,全身的每一寸無一可躲,都被軟香電流捕獲,大腦漸漸迷亂。
「郎胭......」許深深沒了力氣,靠在她的懷裡,嘴裡喃喃她的名字,「困......不許欺負我......」
郎胭抱著她躺下,把她放平,鼻尖擦過她的耳根時,濃郁的甜香爭先恐後地搶入她的鼻腔,香味瞬間占領她的呼吸,連嘴裡都瀰漫開那股清雅又柔媚的甜味,好像荔枝和牛奶融合在一起的味道,還含著豆乳的甘醇。
郎胭剛剛撐起上身,被許深深身上爆發的香氣猛的勾下去,她伏在她身側,大口地呼吸,努力克制自己,讓頭腦不要被香味控制。
香味越來越濃,在房間裡迅速擴散,整間屋子的空氣都在馥郁的甜香中變得黏稠。
郎胭仰起頭,大張著嘴,露出尖尖的犬齒,喉嚨不停的震顫,滿臉氵朝紅,像在甜池裡溺了水。豆大的汗珠從額邊滑落,緊緊攥著床單,她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扭著頭給許深深蓋上被子,扶著牆邊,艱難地走到門口。
她握住門把手,指甲一點點變長,有點吃力地轉動門把,逃也似的跑出房間,拉開客廳的大窗,從窗外跳出去。
明月皎皎,映出一道飛躍的身影。郎胭的發色變得更加艷麗,火紅的長髮在夜風中飛揚,棕紅的眼瞳里浮出一彎金色的月牙,頭頂彈出兩隻毛絨絨的尖耳朵。
「呼啊......呼......」她坐在陽台外的邊緣,捂著嘴口耑吸,胸口起伏不斷,不知要多久才能平息。
郎胭擦掉汗水,熱感漸漸退去,她察覺到體內注入了一股新的能量。是增長靈力的福德,看來是許深深的祝福「到帳了」。
但是這一回的能量尤其強大,至少是零散任務獲得福德的三倍,帶給她前所未有的衝擊體驗。眼睛驟然放大,原來雙修契約的祝福這麼牛嗎?!!郎胭舔舔嘴唇,許深深真的好棒。
她又捂住臉。但是許深深的體香,和她對她味道的反應,極度不正常。以前幾次都算了,可是剛才那一次,很明顯是異族的誘香反應,許深深是人類,怎麼會有誘香呢?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很不想,但是她對她的反應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很難說許深深下一次爆發誘香發會不會引出她的特殊期,所以郎胭決定回一趟師門問問這是什麼情況,再去渡鴉社買抑制劑。
郎胭很想立即動身,趁著許深深現在沒有新項目,不用出外勤,她離開可以放心一點。但是她不能不辭而別,想了想,等早上跟許深深請個假再走。
一夜未眠。
吹了一晚上的風,郎胭的誘香反應終於消下去了,指甲、發色、瞳色都恢復了正常,狼耳也轉化回了人類耳朵。
現在是早晨六點半,許深深的鬧鐘過一會才會響,郎胭跳下陽台,跑兩圈再回家。
「汪!汪汪!」草叢裡鑽出一隻小博美,是黃太太家的。
郎胭撇嘴,又是這倒霉玩意。
「汪汪汪!」小博美追著她跑,郎胭聽到的是:我看你在外面坐了一晚上,是不是你主人不要你了?哇,你好慘哦,不像我,天天被麻麻抱在懷裡,狗家也很想像你這樣自由一下啊~~~
「......」不能回應,回應了她在別人眼裡就是精神病。
前面是給花澆水的黃太太,郎胭急忙跟她說早安,順帶一提:「黃太太,你家呦呦好像有點掉毛,你帶它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是嗎!」黃太太抱起博美,一臉擔憂,「謝謝你哦郎秘書,今天也給許總買早飯?」
「嗯!記得給呦呦做體檢,沒打的疫苗都安排上,我先走啦!」
「汪汪汪汪汪!」
郎胭邊跑邊捂耳朵: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昨晚許深深有點醉,給她做點醒酒的,吃的也要清淡點才行,煮點粥,面點不知道她喜歡哪一種,一樣來一點。女孩子都喜歡吃甜的吧,豆沙包多買兩個,還有豬豬包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