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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說胡話!」
敗下陣來,好聲好氣地哄:「好好好,我告訴你,我們回房間慢慢說好不好?」
許深深依舊看進她的眼。
「不許耍賴。」
郎胭無奈地說:「好像從小到大耍賴的都是你哦。」
許深深嬌憨地瞪她,由著郎胭把她抱回去。
鎖緊房門,拉好窗簾,艙房裡靜悄悄。
沒有開燈,只有些許從窗簾縫裡滲進的月光和燈光。
郎胭摸索到床頭的開關上,許深深的指尖點上她的胳膊,順著小臂摸上去,握住她的手指讓她無法開燈。
許深深從身後抱住她,嘴唇靠著她的後脖子,呼吸間每一次開合都能在郎胭的皮膚上留下微微的酥麻。
嗓音溫柔低啞:「不許耍賴。」手指在她手心輕輕撓:「告訴我,你為什麼難過?」
郎胭習慣忍受許深深的冷酷和捉弄,但是害怕許深深的眼淚,更無法招架她的柔情和親密接觸。
好在許深深吃過丹藥,身上的氣味並不濃郁。
僅僅只是微微發熱的身體和撲通加速的心,她還能夠小心翼翼地藏好。
「那我說了你不能笑話我。」
郎胭小聲地嘀咕,收起手指抓住許深深撓她的手心。
橫豎反正現在她把她抓牢了。
「嗯。」許深深輕輕點頭,牽著她坐到床邊,把耳朵湊到她的嘴唇邊,要認真地聽狼講話。
郎胭垂下眼睫,許深深的飛起的髮絲蹭的她鼻尖痒痒。
許深深的耳朵也很漂亮,耳郭圓潤,耳垂飽滿,想含在嘴裡舔一舔。在郎胭眼裡,她身上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
心有所想,身有所動,郎胭把頭埋低一點,假裝不經意地在許深深的耳郭邊擦來擦去。
鼻音嗡嗡的:「我有點想媽媽。」
雖然更多的眼淚是為許深深流的,但郎胭沒說謊,她看著慕容倩照顧許深深時確實很想念那個只在破碎記憶里見過的母親。
一旁的許深深靜了靜,旋即攏著郎胭的後腦勺,將她帶進胸里。
靈敏的鼻尖陷進綿軟的溝壑,瞬間被許深深身上獨有的體香捕獲。
郎胭沉醉地合上眼,環住許深深柔軟的腰肢,像只不足周年的小小狼在主人懷裡撒嬌。
「我會照顧好你。」許深深頓一頓,自嘲似的微笑:「雖然不能殺異族也不能殺鬼,但是我會把我所有的福德和精氣都給你,我還會畫圈圈詛咒他們,我會把你送上神座,就像——」
許深深呆住,誒?
腦子一空。
「就像?」小狼歪頭。
許深深閉上眼,腦子很深處有一抹橙紅和一襲赤金閃過。
就像什麼?
許深深也不知道。
大概是她最近大腦受刺激太多,腦神經都錯亂了。
許深深把話圓上:「就像你給我講過的異族神話一樣,把你送上神座。以前你們神明的搭檔不也是擁有誘香的人類嗎?」
郎胭仰著臉,許深深俯視下去,兩團曲線里只露出兩隻棕紅色的圓眼珠,亮晶晶的。
「太久遠的我不知道,但是傳說南宮神凰和歸墟神主的搭檔是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非常特殊。」
不就是人麼,她的靈魂力量這麼強大了,還有比她更特殊的?
許深深嘟唇,她的勝負欲又燃起來了。
許深深捏住郎胭的耳朵,湊近她,問:「哦,那你講給我聽聽,讓我見識一下。」
「我是偷聽金雕大長老和師父八卦說的,畢竟是幾百年前神明的私事,誰知道真的假的。」
說白了,就是一個強取豪奪的爛俗橋段。
「那個人特殊就特殊在是上古神明和人族王室的混血。你想,被神明看中的人類肯定是十分優秀的,所以這位兩族公主一般的存在,自從出生戴滿了各種光環。」
許深深略一挑眉,好吧,封建時期的王者,瑪麗蘇文學頂配,她許深深確實難以望其項背,但是要放在現代怎麼也得是龍霆那種身家的女性吧。
「強取豪奪的橋段呢?」
「大概是,一個從另一個手裡把這個混血公主搶走了。」
說著,郎胭把許深深抱的很緊,臉上還露出了「被搶的那位好慘啊」的同情。雖然是神,也很可憐。
許深深蹙眉,她還是不理解雙修搭檔對修神來說意味著什麼。修神和同族繁殖,私生活會和人族分的很清,也有更換搭檔的說法,那為什麼郎胭提起這件事就跟人類被綠了一樣?
她擼一把郎胭毛茸茸的腦袋,問:「所以你們修神到底把搭檔當作什麼?」
捧起她的臉頰,目光灼灼:「你又把我當什麼呢?」
忽的,許深深摟住她躺進床里。
郎胭仰脖子,身子向後折,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全身的力量都落在許深深環著她腰肢的胳膊上。
「每一個修神對自己搭檔的看法都不一樣。金雕大長老是南宮的徒弟,聽她說......」
郎胭說的斷斷續續,假裝很正經,但是紊亂的氣息早已泄露了她。
「嗯。」許深深尾音上揚,直勾勾地看進她。
「南宮的城府很深,按人類的話叫『要江山不要美人』,所以金雕猜南宮對搭檔很不真誠,她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恩怨讓歸墟神主趁虛而入,那時候歸墟神主還沒成神需要強大的搭檔。我師父甚至懷疑以前不周山和歸墟的戰爭都是因為她們的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