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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乘客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們都是下山趕集的山民,哪怕系了安全帶還是被顛得東倒西歪。
一個老農喊道:「怎麼了!」山道上急剎車非常危險,大巴司機都是多年的熟手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
其餘幾人也都探出來看,各各面露驚色。
車前窗外面,山體塌方了。
一大堆泥土擋在路上,另一側就是懸壁。
而車窗被一塊巨石蹭過,砸出一個大裂縫,如果再遲一步一車的人都要遭殃了。
司機急忙扯著嗓子吼:「快快快!下車往高走!」
許深深還沒反應過來,郎胭一手拎包一手拉著她下車。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塌方。
「現在我們去哪,回道觀?還是下山?」
「現在山上不安全,我們去半山的雨坪鎮,等山雨結束了再下山。」郎胭望了路中間堆著的石土,憂心道:「疏通道路也得費點時間。許總,你得跟公司請假了。」
山中塌方嚴重,很多人都聚集在雨坪鎮避難。
連著問了幾家招待所人都滿了,只有一家情侶酒店還剩一間房。
許深深驚訝,沒想到這小小的山溝小鎮還有情侶酒店。
老闆娘像是看出許深深心中的疑問,媚笑:「哎喲,別看我們這是山溝里,夏天的草甸和冬天的雪山都可美了,很多年輕人來這旅遊私定終生的。」
說著,她意有所指地在許深深和郎胭之間交換眼神:「像你們這樣的我也懂得。」
「......」郎胭也沒心思看房間介紹,掏手機支付:「先住一晚上,後面延期再說。」
老闆娘開開心心地收了錢,給她一張黑色的房卡,貼心地提醒她:「三樓左轉盡頭那一間!」
許深深跟在郎胭後面,理了一下散亂的長髮,低聲對前面說:「青玉山真是人才輩出,山鎮裡的老闆娘都這麼淵博。」
「哪有什麼淵博,就是江湖混多了。」
嘀-刷開房門,郎胭看到裡面的陳設,臉唰的紅了。
「怎麼了?」
許深深走上前,雙手滑過她的腰兩側,從背後地抱住她,把下巴搭在她肩頭,看進房間。
房間裡是水泥風裝修,有一個拷問座,正中間有一隻大鐵籠,鎖著一張妖冶的紅床,牆上掛著皮鞭、手銬、鎖鏈,亂七八糟的壞東西。
許深深勾起唇角。難怪這房間會剩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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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純獄風
許深深把郎胭推進去,反手鎖上門。
郎胭看著她拉上窗簾關燈,打開手電在各個角落照探,連插座的孔都不放過,不解地問她:「你這是做什麼?」
「檢查攝像頭。」
許深深又把所有的鏡子檢查了一遍,把電視遙控板拆開看。
郎胭蹙眉,沒想過住小賓館這麼麻煩。
「要不咱們別住了。」
「不住這住哪,其他招待所都滿了,總不能敲別人家門借宿吧。」
許深深進衛生間洗乾淨手,出來開了幾個孔燈,是曖昧的淡紅色。
「沒事,我都檢查過了。」她本以為這種小地方的情侶酒店藏了攝像頭,居然沒有,意外的靠譜。
郎胭還提著包站在門口,許深深輕笑一聲,指著門邊的拷問座說:「坐下休息呀。」
郎胭頓了頓,把包放在桌子上,猶豫地打開椅子上的枷鎖,坐進去。
小聲嘟噥:「情侶酒店也不能這麼搞啊,弄點正常的愛心、玫瑰不就好了。」
咔噠,剛才掀起來的手枷落下了,把她鎖在狹小的椅子裡。
枷鎖的隔板緊緊的橫在胸前,托得襯衫都快繃開了。
「許深深?你幹嘛?」
許深深脫掉大衣扔在一邊,抬起一隻腿靠在椅子邊緣,胳膊撐在椅子背,緩緩傾身俯下:「既然住進來了不能浪費,用用唄。」
許深深屈起食指抬起郎胭下巴,讓她的眼睛和她對視,聲線沾染上少許情。欲:「我聽郎隊說你以前跟他在刑警大隊工作過,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審訊壞蛋?」
郎胭的狼耳抖了一下,朝兩邊飛了一點,她低下頭,正好把許深深露出的胸襟收進眼底。許深深的膝蓋抵在椅子中間,郎胭敞開兩邊給她騰出更多的空間。
「你要審我得先給我一個罪名。」郎胭解釋道。
這好辦,罪名還不好安麼?
許深深交疊雙臂靠在橫放的枷板上,望著郎胭眯眼:「嗯,那你現在是小偷。」
湊到郎胭毛絨絨的耳根呼氣:「偷心小毛賊。」
再退開一些,指尖撫摸郎胭的脖子和鎖骨的曲線,垂著卷翹的睫毛問她:「我該怎麼審你呢,小狼警官?」
郎胭想了想,耐心地配合她的寶寶。
「給我定罪需要證據。」
「哦,有的。」
許深深往下撥衣襟,貼到郎胭臉側,散發出微微的熱氣,柔柔地繚繞在郎胭四周。
許深深說:「我這裡有證據。」
她挑起郎胭的下巴貼近她,呼吸略微加重:「你聽我這是不是少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