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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胭噎住,像是想起了很不好的回憶。
她快速地閃爍睫毛,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說:「啊!我想起來了,在我屋裡呢。」
變得小聲:「那什麼,其實很好看,真的!」
「哦~~~~」許深深抿唇,抱著膝蓋湊近看郎胭臉上可疑紅暈:「你以前故意騙我?說!你小時候騙我多少次!」
「也就那麼一兩......」
「一兩?!」你看許深深不相信的眼睛!
郎胭迅速地帶過去:「三四五六七八(呼嚕聲)嗯次吧。」趕緊埋頭吃鵪鶉,嘴角都油油的。
許深深藏不住的笑意,碰郎胭肩膀。
「你故意惹我生氣啊?」
郎胭囫圇著:「也不是故意,一開始我為了蜘蛛挨揍,就想報復你。後來知道你怕蜘蛛了,我心裡過意不去,但是面子上又掛不住,給你抓了蝴蝶,誰知道你又對那種蝴蝶的鱗粉過敏。」
許深深跟著她說的回憶:「是有這麼回事,我因為那次去醫院查了過敏原,受了好多罪。」
托著腮瞥她,眼神媚媚的:「後來呢,為什麼總擺張臭臉懟我?」
「你先懟我的好吧?」郎胭想跟她講道理,頓一頓,隱約覺得不該這樣,不然和以前有什麼區別?於是不在事情本身較勁,而是嘗試用許深深的心境去考慮。
「我是野生長大的,不懂很多人的規矩,加上我性格混了點,就那樣了。」郎胭不好意思地別過頭,手裡扯著草根:「對不起。」
許深深眸色沉凝,笑容里拘著柔情。
「確實也不能全賴你,我也對你做了很多過分的事,說過很多過分的話。」
「還好吧,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狼。」郎胭扯著草,把它繞在手指上:「除了有一句確實挺狠的。」
許深深略一低頭,麼指抬了抬,勒在眼瞼邊緣,聲線清靈:「這輩子再也不要見你?」
郎胭的身形頓了頓,把頭埋得很低,讓許深深看不見她的表情,非常小聲地「嗯」。耳朵蔫巴巴地搭著,尾巴也蜷縮起來,可憐地貼在腳邊。
唉。
許深深傾身過去,摸到她的後腦勺,帶著她埋進她的胸里。
「對不起,雖然這句道歉很遲很遲。」許深深輕輕吻她的髮際,捻狼耳朵尖的絨毛,柔聲說:「那是我說的氣話,我騙你的。」
許深深很不理解,問她:「可既然你這麼捨不得,那天為什麼不來呢?我一直在奶茶店等你。之後我以為道長會告訴你我幾號出國,結果我在機場等到最後你也沒來。後來我把信撕碎丟進了海里。」
郎胭騰的撐起來,震驚又困惑地望著她。
「什麼奶茶店?你說哪一天?信又是什麼!」
許深深也怔住了:「你不知道?」
郎胭激動地搖頭,攥緊許深深:「你記得初三七班的那個國旗隊隊長嗎,他暗戀了你兩年,你出國的事是他告訴我的。」
許深深訥訥。
「怎麼會這樣......」
十年後的這一刻,她們才明白彼此之間有過多少莫衷一是,又有過多少陰差陽錯。
但是怪不了任何人,要怪,只怪那歲月太遠,緣分太淺。
回到道觀,晚上湊在一桌吃飯時,郎胭向青丘道人問起許深深出國的事。
青丘捋著鬍鬚笑:「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你把深深小姐氣得離家出走,還說因為有你在,永遠不要回國了,我們怎麼敢讓你去送她?」
郎胭狠狠的炸毛:「天大的冤枉!」
她向許深深喊冤:「許總,你說句話啊!」
許深深眉眼裡笑意吟吟,但是唇線繃得很緊,嚴肅地說:「道長說的很對,確有此事,我的確說過『我最討厭的人在國內,我再也不想回國了』。」
猛狼中箭。
郎胭第一次領悟到什麼叫「會呼吸的痛」。
所以許深深「離家出走」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許深深抿唇笑著,對她揚首,眸中波光瀲灩。
「!」郎胭福至心靈,跑進房間,用鑰匙打開書櫃的小抽屜。
作者有話要說:
南:說一句千紙鶴里有字會死嗎?矯情活該。
水:你以為你就好到哪去嗎?烏鴉笑豬黑。
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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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狼狼暴揍水妹妹
許深深和青丘道人對視一眼,青丘不解地搖搖頭。
她起身跟進郎胭的屋子,郎胭坐在書櫃邊,帶鎖的小抽屜開著,裡面整齊的收藏著一些小東西。
郎胭捧出一隻玻璃罐子,倒出來鐳射紙折的仙女千紙鶴。
即使過去了十年,它還是光澤閃耀,許深深眼中映著鐳射紙反射的光芒,暗自嘆息:真是她的二缺狼,全校都知道的藏字千紙鶴,郎胭居然不知道。
不過許深深不是十四五歲的少女了,她明白這不能怨郎胭,是她沒把話說明白,搬起扭捏和矯情砸自己的心。
郎胭托著千紙鶴仔細觀察,念念有詞:「以前我真以為你把剩下的扔給我,誒,這該不會是你專門為我折的?是不是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