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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翩躚,紫眸艷艷,一身雪衣絕塵,淺笑顧盼,傾國傾城。
「你已經見過南南還有我那個讓人頭疼的徒弟了呀。不用擔心,我會幫你,她們都怕我的。」
緩緩地飄來,張開冰玉般的雙手,柔和的懷抱像大地之母一樣溫暖。
「餘生請多指教,許深深。遇到生命危險請呼喚我,但是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的名字叫......」
一道微弱的藍色光芒藏進許深深的眉心。
許深深錯愕地看著她絕塵的身姿被纏滿符咒的巨劍洞穿,身形俱裂,血濺滿大地開出漫野的曼珠沙華,無數人推倒城門,衝進狼煙戰火。她蹙眉微笑,向前伸出逐漸消散的手:「寬恕人類,善待南宮,忘了我。」她遙望的那個方向,身披甲冑的金髮女子跪坐在血泊中歇斯底里地哭號:汐雅!!!
......
許深深驚坐而起:「你不要死!」
大夢初醒,汗如雨下。
天已經黑了,許深深躺在屋裡的床上,神態間還殘留著虛幻畫面印下的驚心動魄。
「深深。」聲線溫柔關切。
許深深對上柔情的棕色眼眸。
作者有話要說:
她死前許下的三個心愿,她一個都沒做到。
——墮神噬魂、誅殺南宮、「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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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沉默島2
許深深摟住郎胭的脖子,借著她的力道坐起身。
用力抱住她,恨不得把自己藏進她的身體。
「郎胭。」
郎胭眸子沉了沉,撫摸許深深的髮絲,在她臉頰輕輕磨蹭:「我在。」
「我魘住了。」許深深開合嘴唇,嗓子竟然沙啞了。
郎胭端給她備在床頭的水,托著杯底餵給她,拍拍她的後背順氣。
「別多想,就是個噩夢。看來上次喜鬼和蠍女還是給你留下了太大的陰影。」
「嗯......」許深深本想告訴郎夢裡的景象,但是她想不起來了,夢中記憶像退潮一樣正在緩緩流失。
她仔細地想,越努力記憶流的越快,開始還有一點蔚藍海水的模糊影像,很快什麼都沒有了。
郎胭給她腰後面放了一個軟和的靠枕,浸潤毛巾一點一點擦掉她的汗水。
「我檢查過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你放心。」
說著,郎胭覆將下來,前額貼了貼她的額頭:「也沒有發燒。」
郎胭想了想,得出結論:「應該是我們坐了太久的船,到熱帶地區水土不服,你心事太重,身體應激了,多休息幾天吧。」
許深深靠在床頭微微喘氣,她有點走神,在想怎麼應付水霖璃,把爸媽平安地帶回去。他們在遠洋的無名島上,郎胭要保護她和爸媽難免顧此失彼。一切都在水霖璃的掌控之中,她不能硬來,只能先順著水霖璃的意圖尋找龍骨木。
身前落下來一團柔軟,嘴唇上潮濕的溫柔碰了碰。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再抬眼,映入眼帘的是郎胭微紅的臉頰,她低著睫毛,小聲告訴許深深:「喏,這是安慰的親親。」
啊......許深深回味地抿動上下兩片唇瓣,心神細微的蕩漾,有種「栽了多年的紅玫瑰終於向我開花了」的興奮。
興奮到眩暈。
「郎胭,我又魘住了。」
連忙柔弱地滑進被窩,閉上眼睛假裝在噩夢裡痛苦。
過了一分鐘,許深深稍稍睜開一邊眼皮,問:「怎麼沒有安慰親親呢?」
郎胭低哼一聲,柔柔地捏住她精緻的鼻樑:「請問深深姑娘,你魘住了怎麼還知道索要安慰親親?」
「我在說夢話呢。」許深深蓋著被子扭兩下,找到舒服的姿勢躺好,撅嘴:「我不管,沒有安慰親親我睡不好。我睡不好明天就起不來,我起不來就不跟狼說話——」
「哎,我的好許總,你要和狼說話才行。」
郎胭趕忙湊下來,又在許深深嘴上碰了碰,許深深伺機含住她的半邊唇瓣,嘬出濕噠噠的「啾」。
「唔嗯。」郎胭捂著脹紅的嘴唇直起身,眼神含笑:「你管這叫又魘住了?我看你精神的很。」
許深深用被子蒙住臉悶聲笑。
「你晚上沒吃飯,想吃什麼我去買點。」
「這裡沒什麼賣的吧,吃泡麵好了。」
「有很多海鮮,生醃可以嗎?」
許深深把被子放下來,搖頭:「我想吃點簡單熱和的,就泡麵吧。」
郎胭起身去燒水:「好。你要什麼味道?」
「我要你幫我選~」故意撒嬌。
郎胭拉長尾音:「好嗷。」
這會聞著許深深的味道更淡了,別說誘香,連外溢的靈魂精氣都沒了氣味,老狐狸的丹藥效果有這麼好?
這樣也好,隱藏氣息能保護許深深躲開鬼族和噬魂的傷害,看樣子水霖璃想靠許深深釣出龍骨木很難了,等她發現做的都是無用功,就該知難而退。
「面好咯,紅燒牛肉味。」
許深深窩在被窩裡不出來,郎胭把面端到床邊,許深深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張大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