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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冤家從小學斗到初中,有輸有贏,初中畢業後許深深毅然決然地出國留學,終於呼吸到了沒有臭狼的芳香空氣。
。
很不美好的回憶結束。
許深深不想多看郎胭一眼,沖法壇擺手,「撤掉,別耽誤時間。」
「你是想這工地上鬧出人命嗎?」郎胭眸子幽幽,突然開口道。
「笑話,排查出真正的隱患才能保證員工安全,而不是像你這樣譁眾取寵,攪亂人心。」
郎胭嘖一聲,吊著眼皮走過來。
「對對對,大小姐說的都對。」
許深深看著她走近,眼神戒備。
郎胭伸出胳膊,指著施工的土地說:「這片地逼仄狹長,本就不宜動土,肯定是你許家二房沒問我師父,擅自拿的地。再看這地上三寸,陰氣淤沉,已是破土驚擾了地下的苦主,再不及時補救,就是在危害這裡每一個人的性命。」
許深深勾唇冷笑,又是這些神神鬼鬼的無聊把戲。
「我爸叫你來的?你請回吧,我會跟他解釋,你不用擔心交不了差。」
郎胭無奈地搖頭,轉頭看向她,目光炯炯:「許深深,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就賭這地下能不能挖出髒東西?」
許深深和郎胭對視,目光里瀰漫出火藥味,空氣中摩擦起細微的電流。
「好啊,我賭你挖不出。你輸了就滾出地產行業,不准再裝神弄鬼,坑蒙拐騙。」
「好!你輸了呢?」
「呵。」許深深根本沒想過會輸,「你的陰氣之談都是封建迷信,你覺得能挖出什麼?骷髏?古墓?這些都不算髒東西,除非你能挖出讓我信服的超自然證據。」
「賭注就是有輸有贏,不管你信不信,你先說一個,不然你就是不敢賭。」
「我有什麼不敢?如果我輸了,我就當著大夥的面跪下,給你磕頭道歉!」
郎胭猛一拍手:「就這麼說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啦!
ps:
1、互攻互攻互攻,兩個主角互相依賴,共同成長(*^_^*)
2、通常晚上更新,也不排除其他時間掉落新章,有事不能更新會請假。
3、頭頂鍋蓋:作者菌不懂地產不懂風水,相關內容都是編的不能考究,純屬娛樂啦!
第2章 願賭服輸
助理搬來椅子和風扇,撐開大陽傘,許深深坐在傘下吹風喝茶,她倒要看看郎胭能耍出什麼花樣。
郎胭走向齋醮法壇,看熱鬧的工人紛紛給她讓路,交頭接耳:
「這工地真邪乎,老高出事那天我就在旁邊,吊車上沒掛東西,不知道那塊水泥從哪掉下來的。」
「我覺得有鬼,大夏天的,夜裡下基坑冷得我心裡發毛。」
「真要有鬼,這紅毛的丫頭片子能行嗎?」
「不知道啊,看著挺像那麼回事兒......」
郎胭立在法壇前,雙手沒入瓷盆淨洗,擦乾,點燃香燭祭拜法旗。
搖動三清鈴,把符紙用香火點燃,投進盛滿清水的缽中。
郎胭默念咒語,少頃,她操起法劍,凌空一陣翻舞,把劍插。入法壇前面的泥土。
圍觀群眾看得入迷,更有甚者給郎胭鼓掌喝彩。
「......」許深深坐在一旁喝茶,好看的眉毛都折了起來,像要斷掉似的。
就這還有人給郎胭喝彩?真是神棍遇到二愣子,好騙。
郎胭把劍留在土裡,邁著大步朝許深深走來。
忽然,她把手伸進一邊碩大的褲兜,在許深深迷惑的眼神中掏出一隻精緻的鑲金黑羅盤,攤開手放平羅盤,跟著指針的方向走。
「大小姐,勞駕跟我走一趟吧。」
許深深冷冷瞥她一眼,優雅地起身,跟在她後面,精準地和她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
工人居住的集裝房有四排,每排上下兩層,走在兩排集裝房中間,好似走在兩堵高牆之間。
郎胭停在第三排右端,指著一樓的一間集裝房,問工頭:「裡面有人嗎?」
「沒有。這間不知道為什麼特別陰冷,實在住不下人,我們就拿它當儲物室了。」
正值夏季,太陽毒辣,室外平均溫度能達到三十七八度,許深深想不出這個集裝房裡怎麼會冷。
工頭拿鑰匙開門,門剛一打開,許深深就感到黑漆漆的屋子裡撲出一團冷氣,比停車場和博物館墓坑滲出的冷氣還要壓抑。
她微微一怔,房裡居然真的很冷。怎麼回事?難道裡面開空調了?
郎胭站在門外往裡看了一眼,泰然自若地走進去,摁下照明開關,屋裡依舊黢黑。
「這裡沒電?」
工頭:「有,前後左右都有電,就是這間的燈總壞,換一個壞一個,反正都是堆東西,我們就懶得換了。」
許深深走近門口,向裡面張望,「很可能是電路老化,總是短路燒壞燈絲。」
又是一陣冷氣,像無形的野獸,揮舞著鋒利的爪牙撲來,許深深冷不丁打一個寒噤,接觸空氣的皮膚都變得冰涼,上臂被冷氣激出了雞皮疙瘩。
她想進屋看看,但是再往裡一步就會有更加陰冷的氣團向她衝擊,讓她止步門外。
越往裡不僅是冷,而是某種不可描述的陰暗,仿佛四周有許多看不見的飄渺之物將她包裹,要鑽進她的血肉,深入骨髓,讓體內的每一滴水凝結成徹骨的冰碴,一點點侵蝕肉。體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