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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神了!」工頭望著亮堂的燈驚嘆。
幾個工地領導都在集裝房裡,屋外圍滿工人,郎胭挑釁地挑起劍眉,揚起下巴看許深深。
「許深深,你輸了。按照約定,你要當著大家的面給我跪下磕頭,你別告訴我挖到的厭勝不算髒東西。」
許深深知道「厭勝」是民間用法術和器物施咒以達成目的的迷信習俗,那邪性的頭骨肯定是厭勝之物。
即使許深深認為挖出斗櫃是巧合,冷氣和黑煙能用特殊的物理化學現象解釋,她也不得不承認,單就賭約「能不能挖出髒東西」而言——
她輸了。
許深深眼神凌冽,眼底深處波瀾洶湧,她咬緊下唇,雙手握緊,頂著上百雙眼睛的熾熱目光,硬著頭皮說:「我許深深說一不二,願賭服輸。」
即使她輸了,也挺直腰身,高昂頭顱,渾身上下散發著高貴冷傲的氣質。
郎胭用餘光掃一圈圍觀的工人,都是糙老爺們,直勾勾盯著許深深,有些心思不正的眼裡流露出猥。瑣。
郎胭凝視許深深,笑意盈盈,她故作輕佻:「不能讓別人看,其他人都出去。」
說著,她的目光上下打量許深深的曼妙身材。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書評qaq
第3章 又見面了
工地負責人帶頭離開集裝房:「散了,都去幹活!」
郎胭嘭的關門,拉下窗戶的百葉簾。
屋裡只剩下郎胭和許深深。
郎胭看看屋裡,把一個橡膠墊放到許深深腳邊,微微向一邊歪頭,「跪吧。」
許深深冷冷地掃她一眼,站到膠墊後面,緩緩地彎曲膝蓋。
隨著腿部的屈起,重心慢慢降低,她的身子微微前傾,v字領口漸漸撐開,雪山深壑美景醉人。
郎胭的視線絕非故意地在許深深的領口停頓兩秒。
在許深深的膝蓋快落到膠墊上時,郎胭趕忙向下彎腰,一把扶住許深深的胳膊,扶她站起身。
「你......」
郎胭抬頭,迎上許深深詫異的眼神,她的雙眸泛著柔柔波光,幽幽的眼珠宛如沁水的黑玉葡萄。
這一剎那,郎胭終於從她倔強又委屈的眼眸中,看到從前那個糯嘰嘰的許深深,那個膽小、害羞、善良、可愛,又像貓兒一樣好奇心十足的千金小公主。
昨天見到許深深時,郎胭感到非常陌生,雖然光頭事件以後許深深變得越來越大膽,經常跟她作對,但是說到底是個小貓似的女孩,驕矜有餘,氣場不足。
可郎胭沒有想到,十年後的重逢,許深深沉靜冷冽,雷厲風行,活脫脫像只高傲的豹子,哪裡還有半點小貓的影子。
直到剛才,她觸碰到她,虛虛將她抱在懷裡的那一個瞬間,郎胭才從許深深身上找到熟悉的感覺。
沒錯,這就是那個即使被她嚇得發抖,氣得哭到嗓子發啞,也會在她受傷的時候以別人的名義給她送止痛藥的女孩。
許深深輕輕推開郎胭,走到門邊,站定,抬手整理衣領,郎胭再看向她,她的表情已經恢復冷漠,眉眼間透著清冷的傲氣。
「郎胭,你這是什麼意思?」
郎胭哼一聲,這麼快就擺出女王架子了?可愛才維持了不到三秒鐘。
好狼不跟貓斗。
「我大度,你不用跪了。」
郎胭走到許深深身邊,握住門把手,扭到一半,轉頭看著她的v領領口,想到有些工人對許深深的猥。瑣眼神,皺眉。她一個千金大小姐,非要往糙漢子堆里扎,又不懂武術,萬一被壞人欺負怎麼辦。不行,一點便宜都不能讓猥。瑣。漢占。
「第一次下工地?以後看現場要穿寬鬆嚴實的,你爸沒教過你?」
許深深秀眉一橫,「郎胭你給我放尊重點!看看你的露臍低腰,先管好你自己吧。」
郎胭聳肩,比劃一下胳膊,展示她手臂上漂亮的線條,「狼性之子,無所畏懼。誰惹我我揍他。」
郎胭推開門,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她知道每次說這句話,許深深都會罵她中二,並且投給她白眼和「有病啊」的眼神。
現在也不例外。
那又怎樣,她不在乎。
郎胭咧開嘴,提著兩隻大木箱走向辦公樓旁邊的籃球場。
她的心情很好,完成任務,許儒林會給她豐厚的報酬,還能從師父那領取獎勵。
耶,今晚拿了獎金,去哪喝幾杯?
郎胭把箱子綁在機車后座,拿出狼頭圖案的頭盔,正要戴上,看到對面貴氣的邁巴赫旁邊走過來一個人。
「大小姐?」
「這機車還真是你的。」
郎胭抱著頭盔,拍拍她心愛的座駕,「酷吧?我改裝了引擎,勁特足,帶你飛兩圈?」
「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還要檢查剩下的設備,拜拜。」
「呵,我就隨口一問。」
許深深回眸一笑,「還有,你的炫彩機車吵到我的眼睛了。」
郎胭濃密的劍眉折起來。
她真的會氣。
這大小姐幾個意思?什麼叫她的車吵到她眼睛?
不飛就不飛,搞什麼文藝嘲諷,以為她聽不懂?
她郎胭也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文化狼好嗎!
「嗤——」郎胭戴上頭盔,一個大甩腿跨上機車,發動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