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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深的話音鏗鏘有力,站在會議台上氣場全開,像只高傲的豹子。
全場安靜下來,每個人都眉頭微蹙,看著資料陷入沉思,只有郎胭昂著腦袋望著許深深,眼裡閃光,就差啪啪鼓掌了。
真不愧是她老闆!郎胭很自豪。
須臾,許翰林鬆口了。他面如黑土,冷哼一聲:「既然小許總都調查清楚了,準備得這麼充分,那就祝你成功。」
許深深懶得理會許翰林的陰陽怪氣,自從許鴻卓對許深深唯命是從後,他的臉一天比一天黑。
等著黑臉被打吧。
水神醫院原本是一家小型皮膚專科醫院,因為經營不善破產,被龔南晴收購,計劃擴建成集美容、康養、健身於一體的美容醫院。
醫院地址在高新區的邊緣,周圍生態環境很好,毗鄰慈寧市最大的濕地湖泊。
龔南晴親自帶許深深看現場。
醫院的舊建築已經推平了,保留後勤樓和外牆,新修的樓只起了三層,大部分地都荒著。
許深深說:「前三家每家都沒動怎麼動工啊。」
龔南晴跟許深深說悄悄話:「深深,有個事忘了跟你說。好像那三家都有工人失蹤,但是項目沒有上報,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算是真的也沒關係。」
許深深很是從容,側過頭,她看過去的那個方向,郎胭吊著眼皮,懶散地跟在後面。
襯衣的領子大敞著,領帶松著,歪到了一邊,胸口的刺青都露了一點出來。
許深深蹙眉——她又不好好穿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
郎·情商荒漠·她化妝品醃入味了·身體很誠實嘛·胭
ps:深深是人
第20章 水神醫院2
郎胭有所察覺,敏銳地合攏大敞的衣領,許總尊貴的玉手先一步捏住了扣子。
許深深拿開郎胭的手,幫她把扣子一顆一顆扣上去,重新給她打領帶。
郎胭全程往後仰著脖子,目光跟著許深深潔白靈巧的手指跳動。指尖隔著薄薄的布料,時不時輕輕地點在她的前胸,有一點酥癢。
許深深打好領帶,手指圈著領結,上身略微向郎胭前傾,靠在她的耳邊說:「在家裡你想怎樣都可以。」
郎胭的耳朵泛起粉暈,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在外面,請你注意形象。」
許深深的視線從郎胭微紅的耳朵上掠過,指尖夾著領帶,慢慢滑落,最後輕輕地在她的心口點了一下。
「別忘了你是我許深深的秘書。」
說著,許深深優雅地轉身,留給郎胭一道裊娜的倩影。
龔南晴朝郎胭笑一笑,走到許深深身邊,挽住她的臂彎,一邊向前走一邊介紹:「前面是原來的後勤樓,因為地基打得特別紮實,防震等級高,我就留下來了。我帶你們進去看看。」
郎胭盯著她們纏在一起的胳膊,撇撇嘴,和她們拉開距離,遠遠地跟在後面。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嘁。
那是一棟老式的方塊樓,光滑的水泥地過道,兩邊是白牆,牆的底部刷著醫院慣用的水綠色。
樓房的位置背陰,走進去後,裡面比外面涼爽一點,但不通風,比較悶。
「嗒,嗒,嗒。」人走在過道里,腳步聲的回音很重。
「這裡以前是用來儲存後勤物資和回收醫療廢物的,我們把這打掃乾淨,想把它改成理療門診。」
龔南晴的話音在過道里迴蕩。
「前面轉彎,有個很低的台階,你們注意腳下,我第一次來就在這裡絆了一跤。」
龔南晴轉身走過轉角,許深深看了一眼牆上沒有撕的老畫報,跟著轉過去。
郎胭慢悠悠地跟過去,在許深深剛剛停留過的地方停下,看她看過的畫報。
【18xx年,日本xx海岸衝上一具殘骸,疑似人魚屍體......】
這是一張貼在畫報下面的老報紙,報紙早已黃透,墨跡暈染開,字很模糊。
奇怪的是,在這段獵奇新聞上,有好幾道用紅筆畫的劃痕,非常用力,把紙張都劃破了。
轉角後面傳來急促的「嗒嗒」聲。
「郎胭!你看到深深了嗎?!」
龔南晴驚慌地跑過來。
郎胭的手腳瞬間變涼:「我一直在這,她沒有往回走。」
龔南晴表情驚恐:「我走在她前面,一回頭她就不見了!!!」
。
轉過牆角,許深深走上樓梯。
晴晴說有個很低的台階,可是腳下的階梯並不低。
前面沒有龔南晴的影子,許深深以為她走得快,在上面等她。
爬完這段樓梯,許深深看著上面無窮無盡的樓梯傻眼了。
這是什麼地方?
向上望不到頭,周圍是數不清的交錯的樓梯,一段接著一段,像永遠走不出去的消防通道,無數個這樣的通道連接在一起,組成寂靜的廢墟。
許深深頭皮發麻,她知道這裡絕不是後勤樓。
龔南晴的話音在她腦海浮起:深深,好像那三家都有工人失蹤......
那些工人是怎麼失蹤的?會不會也誤入了這裡,再也沒能走出去......
許深深咽了一口唾沫,做深呼吸調整慌恐的情緒,在心裡默念不要怕,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裡。
她又望了望上空,灰色的水泥樓梯重重疊疊,最後交匯成一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