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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郎胭悶聲低吟,眸子裡的小月牙顫了顫,許深深感到大腿上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掃了掃,一股蠻力掙開她的環抱,郎胭跳下床,一身光。裸地背對著她。
曲線美麗的後背,精緻的蝴蝶骨下有一團深紅色的小傷疤,隨著時間的流逝,疤痕跟隨皮膚生長,變得像一顆紅色的小愛心。
郎胭隨手套上一件衣服,嗓子還有點沙:「捉弄到我,你開心了?玩夠了吧。」
許深深玩味的笑容消淡下去,眼眸里映著郎胭性。感的軀體,像一大塊熱乎的糖。
許深深承認,她是在捉弄郎胭,她喜歡看她不受掌控的樣子,但是戳破真相的話從郎胭嘴裡說出來......許深深心裡有點苦悶。
不好玩了。
許深深起床,拿了一件自己的浴袍給郎胭:「穿這個舒服一點,這兩天你就在房間休息,別出門了。」她指一指郎胭的尾巴:「這些,什麼時候能收回去?」
郎胭看著遞來的浴袍,猶豫了一下,接過去穿上,坐進另一張床里,撓一撓耳朵說:「一兩天吧。」
許深深點點頭,把酒店的客房菜單拿給她,讓她選菜。
「你今天還要打藥?」
郎胭反應了一下,回道:「哦,這幾天每天都要打。」
許深深微微蹙眉,總覺得針劑和郎胭的「那個期」有關,如果是抑制「那個」的鎮定劑,對身體的損傷肯定很大。郎胭一定是忍得很辛苦,再加上藥的傷害,所以體力和靈力損耗巨大,昨晚才會變成狼。
「這上面沒什麼吃的。」郎胭看完了菜單,放下去。
許深深換好外衣,把地上的衣服都撿起來準備送洗,轉頭跟她說:「我去餐廳打包菜回來,你有特別想吃的嗎?」
郎胭認真地想了想,小聲嘟噥:「糖醋排骨。」
「好,如果餐廳沒有賣,我去廚房給你燒。」許深深對她笑了笑,把門把手的掛牌翻到「請勿打擾」那一面,關上門:「好好休息,拜。」
噠啦。
門鎖落下。
郎胭坐在床頭,看著門慢慢合上,許深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外。
她低下頭,手指抓緊被子角,捂住鼻子和嘴巴。
抑制劑的效果還在,也慢慢習慣了誘香的味道,可是......被許深深撫。摸時舒服的感覺更加難以招架。郎胭垂下眸子,耳朵也塌下來,眼瞳里的小月牙像流水裡的月影,浸潤在粼粼的波紋里。
郎胭鑽進被子裡,紅色的長毛尾巴露在外面,一左一右地來回搖擺。
她趴在床上,被窩裡黑黢黢的,乾燥溫暖,還有一點許深深留下的甜香。
「咻!」用力地吸了一口,心跳又開始加速,怦怦怦——
郎胭急忙捏住鼻子,從被子裡竄出來,仰躺下去,攤開手腳大口呼吸。
除了成年那一年郎胭經歷過一次短暫的特殊期,這是郎胭的第二次。
第一次的時候,郎胭在青玉山,只覺得有些燥熱,瞳色和毛髮會有一些變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她在山裡的瀑布下打了幾天坐,很快就過去了。
有道行的異族是可以控制特殊期的,有些禁慾的老傢伙可以一兩百年都不臉紅一次。
郎胭覺得自己也能做到。而且就算來了,也不過像月事一樣,休息幾天就過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她的第二次竟是這樣濃烈,和難堪......
最可氣的是,這回特殊期還給了許深深可趁之機,被她狠狠地戲弄了!這是報復,一定是許深深的報復!
可是......許深深給她罩外衣,誇她的眼睛像玫瑰,還要給她燒糖醋排骨誒。
轉念一想許深深的好,怒氣瞬間消散,有一點點小開心,郎胭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忽然,渡鴉社女僕的低語像魔音一樣在郎胭腦中迴響:別壓抑,遵循野獸的本能,很舒服的。
很舒服的,舒服的,的的的——
「嗷!」郎胭暴躁地哼哼,咬一咬手腕,該死的特殊期趕快過去吧!!!
枕頭上有許深深清淡的體香,郎胭抱著被子,蜷起腿,困意一點點襲來。
還是沒睡飽,好累。
昨天她從進入杜園,聞到許深深的血香,就一直在忍耐,體力和靈力嚴重透支,能夠堅持到跟許深深一起回來,真的是極限了。
郎胭合上雙眼,心海里浮現許深深幫她洗狼毛的畫面,彎起了嘴角。
許深深沒有拿她當怪物,真好。
嗯......耳朵好舒服,再摸摸......
。
餐廳後廚。
餐廳經理緊張地跟在許深深身後:「許總您別進去了,都是油煙。」
「沒關係,我要的食材都準備好了嗎?」許深深洗乾淨手,穿上圍裙,檢查廚師長送來的新鮮排骨。
廚師長說:「許總您要吃糖醋排骨,我馬上給您做,怎麼能勞您親自過來。」
許深深把排骨過水,唇角微揚:「你們做不出她喜歡的味道。」
餐廳經理和廚師長都很迷糊:「啊?」
「有玫瑰醬嗎?」
「哦,有一點刷麵包用的,可以嗎?」
許深深點頭,起火,準備炒冰糖。
許深深小時候跟奶奶學烹飪,會的菜不少,就是比較懶,也不缺人伺候,所以很少下廚。後來到了英國,死扛餅、仰望星空什麼的大家都懂的,許深深的廚藝在那裡飛速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