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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也是黑的。」郎胭把黑膠布拿到許深深眼前晃一晃,扯開一長段,在她胸前比劃:「脫下來貼上這個,幫你換一種風格?」
許深深眼神一滯,狠狠地皺起眉,挺身坐起來,用腦袋撞她:「唔唔唔!」郎胭!我要滅了你!!!
郎胭揚眉吐氣,笑得很開心,她拉長膠布撕下來,說干就干。
許深深抖著肩膀反抗,郎胭一面握著她系在一起的手腕,一面把手繞進她的後背,摸索系帶上的搭扣。
「哼嗯!」許深深忽然仰起臉在她的下巴咬了一口,郎胭抽離開,再低頭時,看見許深深脖子上大大小小的紅色劃痕。有的劃痕印子已經變淺了,有一些重的還留著一條條細細的痂。郎胭看著這些傷痕愣住了,很顯然,她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
郎胭丟開膠布,收攏許深深的衣服,動作輕柔地揭開封在她嘴上的膠布,問:「這些傷痕是怎麼弄的?」
許深深抬手給了她一巴掌。來勢洶洶帶著風,打到臉上時,沒聲了。郎胭昂著脖子,輕鬆地承住了許總這一記貓貓綿綿掌。
「怎麼弄的?你弄的!」許深深現在只想把郎胭捆起來,扒光衣服吊在樹上,狠狠地抽她十天十夜!讓她求饒!讓她哭!!!
郎胭輕輕撥開遮掩劃痕的項鍊,湊近仔細看,一本正經:「別鬧,我做過什麼我知道。」
許深深嘟嘴,哼,你最好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她別過頭:「森一幽拽項鍊,你的牙齒劃出來的。」嘴角有一點點紅腫,雪白透紅的肌膚很是香。艷。
「靠,她敢碰你?!」郎胭罵罵咧咧,「早知道我就多捅。她兩刀。」等等,「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牙?」
許深深掀掀眼皮,不是很想理睬她:「這麼丑的狼牙,天下也就獨一份了。」拜託,這很難猜嗎?她連她變成狼以後的粉紅小肚肚都看過了,還看不著狼牙?而且天底下那麼自戀又小氣的狼,也只有郎胭這獨一份。
「......」郎胭獨美的心靈遭受暴擊,又陰沉著一張臭臉,解開綁許深深的領帶,打開燈:「你坐那,我給你擦點藥,很快就能好。」
許深深按摩手腕,置氣地把那捲黑膠布扔進垃圾桶。鬼曉得哪來的,該不是郎胭特地準備的吧?怒火又開始燒了。
郎胭細心地給許深深擦過藥,拿銼子把項鍊上的狼牙尖磨圓,甚至連那些可憐的小石頭都不放過,石家已經夠圓了,還要再磨一遍。
「不管你受了多小的傷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記住了嗎?」
櫻唇嘟嘟。許深深垂著眼,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想給她。
「別生氣了,許總。」郎胭摸著她發紅的嘴角,蠻橫的語氣一點也不像撒嬌:「你前幾天還那麼開心地捉弄我呢,做人要有來有往,這下我們扯平了。早點休息,身體最重要。」
「我要扣你的工資,郎秘書!」
郎秘書驚慌失措:「啊???不要啊,我還等著薪水升級機車引擎。」
許深深拍打沙發:「我還要把你摩托上的狼頭全部撕下來!」
郎胭驚恐地抓頭髮,她珍愛的炫彩狼頭!救、救命!
許深深又氣又委屈地上樓,郎胭連忙追上去。
空蕩蕩的客廳,垃圾桶里,那捲黑色的膠布安安靜靜......
。
海龍國際通過了許深深提交的酒莊企劃。
許氏總部的慶功會上,掌聲一片。
許儒林笑道:「深深,洪福酒莊的宣傳會該著手準備了。」
酒莊的建設完成,第一輪主力產品包裝完成,只差這最後一場宣傳會,就能開啟許氏地產新領域的帷幕。
許深深笑容明燦,充滿信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漂亮的結果,爸爸。」
一起走進辦公室,許儒林問:「你和郎胭最近怎麼樣?」
許深深心頭微動,這個問法......又不是處對象。「兩天一吵,三天一打,您滿意了嗎?」許深深說的也算是事實。許儒林樂呵呵道:「你們不從小就這樣?我聽青丘道長說,這回酒莊的事,她幫了你不少。你要好好感謝她。」
許深深捋過碎發,無聲地笑。這傢伙,真會煽動人心哪。
酒莊的宣傳會許深深原本不打算帶郎胭的,這種正式的商務場合方助理比她更合適。
「有伊比利亞火腿?!多種肉類自助!我要去!」郎胭不知從哪聽到了宣傳會的供餐安排,纏著許深深不放。
很早之前郎胭就從郎犽那聽說過伊比利亞火腿,特別香,當然,也特別貴,一般人還沒有買的途徑,把郎胭饞的啊。
而且還有那麼多肉的自助,這哪個猛獸類聽了不迷糊。
「我要去,許總,我要我要我要——」郎胭嗡嗡嗡的吵著許深深心煩,她無奈地說:「你真的是狼不是小蜜蜂嗎?好好好,我帶你去。不過咱們得先說好,你乖乖地吃肉,不能跟賓客閒聊,絕對不能搗亂宣傳會。」
宣傳會選在許氏旗下最豪華的酒店舉辦。
郎胭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盛大的名流商宴。形形色色的人,穿金戴銀,來來往往。
她坐在角落,盤子裡堆滿各種各樣的肉食,目光穿透人群,跟隨禮台上那道優美的白色身影流連輾轉。許深深從容地和各方人士舉推杯換盞,淺淺微笑,猶如清秋晴夜裡的弦月,溫潤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