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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深勾唇輕笑,對Daniel說:「這是我的新秘書,給她做個適合秘書的髮型。」
「吼啊!許總您有什麼要求嘛?」
「拉直,剪短,打薄,清爽一點。」
「吼!!!」
許深深想到郎胭剛才說她特意留了好幾年長發,格外體貼地囑咐Daniel:「別給她剪得太短,留長點。」
Daniel用發剪在郎胭後背靠上一點比劃,「您看這樣的長度可以嗎?」
許深深點頭。
「吼!!!」
一縷縷紅棕色的髮絲落下,鏡子裡,郎胭亂蓬蓬的髮型變得乾淨利落。
做完蛋白燙拉直,Daniel特地贈送一份離子水療,郎胭覺得她的頭髮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絲滑過。
咳,比許深深鄰居家的阿富汗獵犬還要飄柔。
Daniel捻起郎胭的一根髮絲,問許深深:「她是天生的紅頭髮哎,許總,要染成黑色系嗎?」
許深深看到郎胭一臉抗拒,犬牙都露出來了。她笑著搖頭,「不用。」
一番改造下來,許深深抱胸看著郎胭,輕巧的小西裝,領口繫著簡約的領帶,清爽的直發利落地束在腦後,總算有那麼幾分職業秘書的樣子了。
許深深舒坦了,郎胭不太開心。
許深深決定用安撫一下她的小秘書。
「你想吃什麼?」
「小羊排。」
「你那麼喜歡吃羊肉啊?」
「嗯。」
郎胭耷拉著眼皮,回答的有氣無力。
「好,我帶你吃小羊排。」
郎胭摸一摸剪短的頭髮,無奈地嘆氣。為了這份工作,她付出了太多......
到家以後,買的衣服送到了,許深深給郎胭挑了一套報導穿的,叮囑郎胭明天早起,不要忘記上班。
「好的老闆......」郎胭爬在床上,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晚安。」
許深深捏捏自己的肩膀,逛了一天,她也很累。
許深深打開衣帽房,想選幾個包包和首飾送給郎胭上班用。
她拉開抽屜,看到一個郵差包和一個絎縫包不錯,比較適合郎胭。
首飾的話......簡單一點比較好。許深深打開首飾櫃,拿出一對紅鑽耳釘。
她的目光從展示櫃掠過。
嗯?!
許深深看回展示櫃,那裡面,絲絨襯布之上,一條黯淡的鉑金項鍊斷成兩截。
項鍊的斷口有燒焦的黑痕,而本應銜接在項鍊之間,那顆鴿子蛋大小的黑色珍珠不翼而飛!
許深深的臉頓時沉下來,黑得能擠出水。
她氣勢洶洶地走下樓梯,推開客房的門。
「郎胭,你是不是動過我的黑珍珠項鍊!」許深深的語氣非常不好,可以用怒叱來形容。
郎胭本來困得不行,被許深深的怒吼驚得打了一個激靈,醒了一半。
「是,我把它燒了,它——」
郎胭微微一怔,她話還沒說完,許深深就狂躁地打斷她:「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沒有必要不准上樓!不准碰我的東西!」
「許深深!你有沒有腦子啊!我閒得沒事燒你那破珠子啊?」郎胭有點火了,能不能聽她把話說完!
「破珠子?!你知道那條黑珍珠項鍊是誰送給我的嗎!!!」許深深又急又氣,雙頰脹得通紅,眼眶都濕潤了。
「我管誰送你的。它勒你脖子,你知不知道?」
「項鍊戴在我脖子上,你怎麼曉得它勒不——勒......」
話到一半,許深深停住,忽然反應過來郎胭說的是她在餐廳暈倒的事。
郎胭不爽地站起來:「昨晚半夜三點,陰氣都從珠子裡冒出來了。」
許深深呆呆地愣在原地,一時間難以消化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還把我的小夜燈搞壞了,都不亮了。」郎胭不滿地小聲哼哼。
許深深沉默一會,輕啟櫻唇:「抱歉,是我衝動了。」她的唇瓣微微顫動,眸中水霧迷濛:「我只是很在乎那顆黑珍珠,因為把它送給我的那個人真的很重要。」
許深深頓一頓,問郎胭:「陰氣真的能看見嗎?如果真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清除嗎?你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擅自燒毀它?」
郎胭不可置信地嗤笑一聲,盯著許深深:「你是菩薩啊?我不燒它,它要你的命!」
「儘管如此,我希望以後任何事情你都能先和我商量。」
許深深留下這句話,愁眉不展地離開客房。
郎胭看著她關上門,暴躁地擼頭髮:「誰送的啊?不就是串項鍊嗎,有什麼了不起。」
。
郎胭衝過涼,躺在床上,覺得今晚的蛐蛐叫聲格外煩狼。
她翻過來,翻過去,怎麼都睡不著。
一閉眼,滿腦子都是許深深怒氣沖沖對她發火的樣子,還有許深深微微脹紅的臉頰,和她像葡萄一樣盈盈沁水的眼眸。
唉......大小姐傷心了吧?
其實可以等早上告訴許深深以後再燒黑珍珠,但是那樣許深深就會同意了嗎?
不見得。
因為是某個人送的項鍊,就可以連命都不要了?陰氣都能凝聚顯形了,還讓許深深昏倒過,她居然還想留著那邪物,真是搞不懂大小姐腦子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可是她好像把她惹哭了。
許深深她......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