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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深深看向緊閉的房門,眸子變得幽深。她淡淡道:「不用報答,你已經幫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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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鬼!
郎胭走在酒店後面漆黑的巷道,泄憤似的踢開一個易拉罐,還不夠,用力把它踩扁。
許深深怎麼是這種人?居然還潛規則小演員?!真是太讓她失望了!
看也看不見,聽也聽不見,不知道孤女寡女共處一室關在裡面搞了些什麼!
尤其是那個裸替!不知羞恥!還穿成那樣......郎胭回憶了一下小裸替的模樣,身材趕她差遠了!真不知道許深深的品味怎麼會差得這樣離譜。
巷子前面走來一個歪歪倒倒的人影,突然嬉笑著朝郎胭撲來,一隻手抓向郎胭的胸,淫。笑著調戲:「小妞,大晚上穿這麼暴露走**,是在勾引誰啊?快給哥哥吃吃,快活快活!」
「?」
郎胭正在氣頭上,碰上這麼個玩意,純純是給她送沙包。「露露露,露你蛋呢!」郎胭扣住猥。瑣男的手,猛的一擰,聽到「咔擦」一聲脆響,骨頭斷了。
「啊啊啊!」猥。瑣男痛的尖叫,郎胭順勢對著他襠下踹一腳,也沒控制力道,這一腳下去他恐怕是沒有香火了。
猥。瑣男倒在地上打滾,郎胭把他踢到牆腳:「滾一邊去。」然後怒氣沖沖地穿過巷子:「算你命好。你要不是人,是個阿貓阿狗什麼的,老娘早把你砍了。」
出了巷子,是影城的好吃街,半夜時分還是熱熱鬧鬧的。
大排檔的烤串香氣竄進郎胭鼻子裡,郎胭揉揉肚子,餓了。
既然許深深逍遙快活,那她郎胭也要夜不歸宿。郎胭在塑料椅子上坐下:「老闆,先上一紮白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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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漸白。
尤笛在許深深寬大的床上醒來,許深深正靠在躺椅上看筆記本電腦,桌上放著一杯黑咖啡。
尤笛臉頰微紅,她記得昨晚許深深對她說:你睡床,我睡沙發。明天早上我會叫你起床。
「許總早上好。」尤笛騰的坐起來,一看時間,早上六點。今天她的戲九點半開始。
「醒了?我叫早飯,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許深深拿起酒店的傳呼機。
「一杯牛奶一顆雞蛋就好。」
「太少了,再來一份全麥牛肉三明治吧。」
許深深打開門,客廳的對面是郎胭的房間,門開著,床鋪很整齊,連靠枕的位置都沒有變過。
郎胭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許深深的心沉了沉,鼻尖有點涼。因為客廳的暖氣沒有打開。
尤笛看著餐桌上多出來的一份全肉早餐,問許深深:「許總,還有人要來嗎?」
許深深垂著眼喝牛奶,淡淡道:「愛來不來。」
尤笛聽出了奇怪的味道,不敢再多嘴。
八點半,尤笛提前到片場報導。
今天的戲是女主落水,被男主的漁網撈起來,但是她的衣裳都壞了,是裸著的。
飾演女主的大花名字叫鄧茜,她剛剛拍完落水的畫面,尤笛穿著襤褸的戲服去替她,石台階上很滑,兩人走到一起時不知怎麼回事,鄧茜又栽進了水裡。
「鄧老師你沒事吧!」尤笛慌忙把她拉上來,沒想到一個火辣辣的巴掌扇到她的臉上:「賤人!」
尤笛捂著臉倒在地上,臉蛋迅速的腫起來,耳朵犯起了耳鳴,腦子裡嗡嗡響。
鄧茜冷傲地抱胸,翻了個白眼,下一秒,胡導的呵斥讓她白了臉:「鄧茜,不要打人!」
鄧茜呵一聲,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往日正眼都不給瞧的裸替,胡導竟然幫她撐腰了?
「胡導,是裸替推我下水的。」在鄧茜這種大明星的眼裡,尤笛連一個姓名都不配有,永遠都是「裸替、裸替」的叫著。
胡導還是得顧及鄧茜和八月流火的面子,打圓場道:「劇組有劇組的規矩,有什麼誤會下去慢慢說,工作的時候不要帶入私人的負面情緒。」
鄧茜冷冰冰地瞪了尤笛一眼,眼神狠毒。小賤人究竟在背後做了什麼骯髒交易,竟然傍上了胡導?看我怎麼教訓你,哼。
早上的戲拍完後,鄧茜的助理居然主動請尤笛去休息室一起吃飯,說是為了落水的事跟她道歉,尤笛一直很想跟劇組裡的人處好關係,欣欣然地去了。
她進去後門被反鎖,出來的時候,身上被潑滿了惡臭的潲水......
尤笛孤身回到小招待所,一路不敢抬頭,路人都繞著她:「好臭!」
熱水沖在身上,尤笛紅著眼圈,一遍又一遍搓洗皮膚。
「喵。」
一隻毛色斑雜的玳瑁貓蹭了蹭衛生間的門,踱步走進來。
「醜醜,你是不是餓啦?」尤笛蹲下身,濕淋淋的手撓它的下巴。
「喵~」醜醜蹭蹭她的手背,又用尾巴圈住她的腳踝。醜醜是一隻不怕水的貓,它甚至很喜歡和尤笛一起玩水。
「我身上臭,你還是出去吧。」她也不知道貓能不能聽懂,但是醜醜不願意出去,就要貼在她的小腿旁邊。尤笛的眼淚頓時掉下來,她把醜醜抱起來,對著她哭泣:「你知道嗎,我遇到了一個很好的人,但是她對我來說太遙不可及了。」尤笛抱緊貓咪:「他們總欺負我,鄧茜還指使人潑我潲水......醜醜,我只有你了......」
貓咪的眼睛幽幽的,使勁蹭她,扒到她臉上,舔干她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