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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半靠在屋頂上,微笑著看她指揮自己的守護神傳遞處理四面八方的消息消息,「多卡斯,你在用呼神護衛的時候,腦子裡想得是什麼?」他眨眨自己的灰眼睛,「我記得我整個上半年都在教你,不會是,那次吧」
多卡斯讓蛇把自己托起又放下,她非常喜歡這種感覺,守護神是一種介於實體和空虛之間的存在,只要你想的情況下,也可以穿牆,「不,是我博士論文通過審核那次。」
西里斯笑著問她,「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你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假話。」
多卡斯面無表情的看他,「西里斯,我愛你。」她抿一抿嘴唇,「你指的是這種嗎?」
他大笑得把她拉到到懷裡。
八月末。
多卡斯和西里斯陪著哈利去威森加摩參加的聽證會。
她找出了自己最正式的那件羽毛緞巫師袍,它自帶配套的斗篷,特殊的紡織方法讓這件黑袍的布料在某些角度看泛著松鴉羽毛一樣的青色,和胸口梅林一級勳章的綠綬帶非常相襯,她把自己的鬈髮盤起來,帶上西里斯去年聖誕節送得吊燈形祖母綠耳墜——整理的關於少年巫師在緊急情況下使用魔法記錄的羊皮紙卷放在一邊。
「我簡直要以為你要參加什麼純血巫師的晚宴」,西里斯抱著胳膊看她往臉上淺淺得敷一層粉,他也穿得很正式,還是十六歲那年做的衣服,銀色巫師袍下擺和袖口用同色銀線立體刺繡浮雕感的月桂葉和石竹,多卡斯把他的黑色長髮在腦後編成了整齊的髮辮,這大概是他能接受的最大浮誇程度。
「純血巫師的晚宴我絕對不這麼穿」,多卡斯對著鏡子冷笑一聲,「低調得體才是打扮的要素,魔法部那就是一群勢利小人。我今年上威森加摩都要對這幫人總結出方法論了。」算上這次,她今年大概去了威森加摩四次,她自己,雷古勒斯,他,哈利。
西里斯扶著門框笑起來,即使她現在看著有點傲慢華貴,但不過是沃爾布佳接待客人時的日常裝扮。布萊克家去參加純血巫師的晚宴並不會選擇低調得體,沃爾布佳喜歡把每一個孩子都打扮得華麗尊貴,他們總是人群中最出眾的那一部分。多卡斯滿意得對著鏡子笑了一下,然後又輕巧得眨下眼睛,那個威嚴的神色一下子褪去了,她還是她——怎麼這麼可愛。
他伸手臂給她,她過來挽住,在他們安靜得走進餐廳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等在那裡的人都一窒,「西里斯」,萊姆斯嘆氣搖頭,「你現在看著像一個斯萊特林」。多卡斯安靜得鬆手,給自己倒了杯紅茶,在旁邊站著喝,西里斯微笑起來,「可能走在一個斯萊特林身邊能讓我看起來像斯萊特林,但我其實還是個格蘭芬多」。
他們在廚房裡寒暄了一會兒——哈利就穿著他的t恤和牛仔褲進來了,他已經十五歲了,削瘦而高,一頭亂糟糟的黑髮,快比多卡斯高了,除了那雙溫和的綠眼睛,看著更像詹姆·波特,但西里斯能清楚得把他和他爸爸區分開來,和莫麗所想的完全不同,他對哈利只是,存在某種期望。
哈利在吃麵包的時候看起來有點緊張不安,「所以我們要怎麼過去?」韋斯萊太太則比他還焦慮,正在用一把濕梳子努力得把他的的頭髮往下梳。
多卡斯正在把麵包泡到牛奶里,抬頭笑起來,這讓她看起來不那麼傲慢,相比西里斯曾經看到過她那些居高臨下,溫和有距離感的微笑,她對哈利顯然不是這樣,「西里斯騎摩托帶你去——不飛起來那種,我幻影移行」。她轉頭看萊姆斯,眨眨眼睛,「格蘭芬多是格蘭芬多,斯萊特林還是斯萊特林」。
西里斯微笑起來,她一直就這樣,在鳳凰社裡始終有種,刻意留下的餘地。
他大步走上前去吻她——她顯然很意外,其它人也很意外,但反正就是,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在吻她——這顯然太不長輩了,但是很好玩,特別是看到其它人的反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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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別去炸魔法部了
九月,哈利去了學校,霍格沃茨迎來了特別調查官,他第一件事是給他們寫信。
多卡斯把腿架到了飯桌上,她把凳子拉得很靠後,所以她可以保持這個舒服的姿勢,西里斯靠在飯廳的壁爐上,手裡暴躁得抖著那張信紙,看她臉上煩惱的表情,「西里斯,我今年七月份剛給你洗脫罪名,你現在,哈利開學一個禮拜不到,告訴我你要去炸了魔法部?我會覺得我回到食死徒組織里的——炸魔法部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西里斯把信紙丟給她,「你看看福吉那幫人要幹什麼?」
多卡斯接過了信,「梅林的褲子,多洛雷斯·烏姆里奇。」她的臉色非常不對,他記得他們在威森加摩見到過她一次,「我當年住的是她留下來那間宿舍,我花了一年才把裡面的牆紙搞乾淨。」
「現在,伏地魔復活的以後,他們把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術搞成了理論課。」西里斯在壁爐前來回走動。「早知道我應該跟鄧布利多講讓我去當那個教授。」多卡斯尖銳的補充,「哈利今年還要考O.W.L.s.。我不覺得你的教育方式適合大部分的霍格沃茨學生。」比如彼得·佩蒂魯,經過他們七年的補習後,他變成了一個食死徒,格鬥能力還是很爛。
她突然陷入一種空茫的微笑,「西里斯,我想問你一件事,我們真得在霍格沃茨那一年一換老師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上學到什麼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