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在多卡斯無情的指出他和貝拉、安多米達、納西莎的某些相似之處(她和她們在斯萊特林有不少的來往),他也終於承認巫師們在學院以外,的確存在某種「家族文化傳統」,但他表示對用血緣判定一個人的無稽,梅多斯聳聳肩,她說「這不過是我的一種感覺」。
他們開始運用變形魔法打發時間,或者下巫師棋,更多的時候在打掃衛生,清理這間快十年沒有人住的房子——西里斯打算把它作為鳳凰社的活動基地捐出去,他開始剃鬍子,修剪過長的頭髮。多卡斯在他們一起打掃衛生的時候相當高興,她看起來回憶起了在家裡的某些快樂時光。
他甚至在某一次嘗試著玩笑式得吻她,反正他們彼此不過是鄧布利多送過來互相打發時間用的工具,但多卡斯的態度相當的奇怪,甚至有一種,悲傷的情緒。
「西里斯,你不能因為我們都是,某個時代的倖存者,而覺得我們可以在一起。」在親吻的時候她相當投入,但是在結束之後她相當的冷靜。她伸手撫弄他的頭髮,拿大拇指抹過他的眉毛,「只是因為現在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你感到孤單罷了。」他想到那些不可能再回來的朋友,居然有些同意她的話。
他們轉而開始參觀房間裡的家族掛毯,他指給她看某些被燙出來的洞,十六歲就離家出走的他,因為資助他被除名的阿爾法德舅舅,和麻瓜種巫師私奔的安多米達堂姐……多卡斯笑起來,」那她真得是個有頭腦的布萊克」,她抽出魔杖,金合歡木,十三英寸,鳳凰尾羽,點了點那個洞,焦黑的痕跡一下子被除去,恢復壁毯本來的樣子,Andromeda Black,她眨了眨眼「一個小魔法,恢復如初的一個變化,你知道,我家到處都是這樣有點歷史,又需要修復的東西。」
他們花了一個下午修復那張壁毯。
多卡斯順便介紹了梅多斯家,因為人丁稀少的緣故,他們的家族中,即使是啞炮也會受到很好的巫師教育,啞炮也不會在族譜中除名,因為TA的孩子們中還是會有巫師,她的父親就是啞炮(「你不會以為斯萊特林都是純血種吧?」)。
她撓了撓她的頭髮,「麻瓜們似乎有一套叫孟德爾的人發明的理論,但是我沒學懂,所以,只是經驗——巫師家族傳承和血緣有關,兩個巫師,可能生出強大的巫師,也可能生出啞炮。巫師和啞炮也能生出巫師,啞炮和啞炮也能生出巫師,就像麻瓜種。但是血緣接近的人生出白痴和瘋子的機率大過天才很多。」
她用一種抱歉的眼神看了一眼西里斯。西里斯想到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自己的那位表姐,和自己的母親,沃爾布佳·布萊克,贊同的點點頭——她給自己的畫像施了永久粘貼咒,掛在門廳里,如果不是西里斯和克利切,那個忠實的家養小精靈,終於達成共識在上面掛了一條天鵝絨帷幔,她的咒罵和尖叫大概會響徹格里莫廣場12號每一天。
那張壁毯上留下了最後一個洞,西里斯那個,他堅持要把那個洞留在那裡。
--------------------
第3章 伏地魔是罪魁禍首
萊姆斯·盧平在夏天快結束的時候來訪。他們三個人坐在壁爐前,聊天,講得主要是哈利·波特,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
多卡斯開始的時候她還無聊的用「清泉如涌」魔咒對桌子上的紅茶做實驗,後來她開始無法忍耐大廳里瀰漫的情緒,無論是西里斯還是盧平,他們的記憶完全是斷片的,很難將十二年前那個一歲大的嬰兒和十二年後的那個大男孩聯繫在一起,所以只能不斷的談他身上詹姆·波特和莉莉·伊萬斯的成分。
她丟下一句「夠了吧,你們已經回不去了」,衝出了房間。
萊姆斯和西里斯在那個有家譜的房間裡找到了她,她把頭靠在巨大的,曾經充滿了灰塵的,有七百年歷史掛毯上,對著西里斯那個洞邊上那個名字,雷古勒斯,默默哭泣。
萊姆斯試圖安慰她,她拒絕了,「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在哭什麼。」
西里斯抱著胳膊在一邊看,「難道還在悼念愛情不成?」
多卡斯像十六年前一樣,拿魔杖狠狠得戳在他下巴上,「閉嘴,白痴。」
他們回到客廳里,開始談起雷古勒斯,多卡斯可能是他死前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他和西里斯長得很像,但是一看就能分開兄弟倆,畢竟一個疏淡,一個濃烈。西里斯從酒櫃裡拎出勃艮第紅葡萄酒,多卡斯拒絕了,「請給我的紅茶里加上白蘭地」,西里斯挑了挑眉毛,按她的要求做了,順便給自己和盧平倒好了葡萄酒。
她第一件事是跟萊姆斯道歉,「對不起,盧平。」萊姆斯溫和的原諒了她。她喝了一口加了白蘭地的紅茶,「事實上,這讓人想到我的追悼場景。你們知道,我是個已經『犧牲』的『勇士』。」她拿兩個手指在耳邊做了個引號的手勢。「然後你們就會開始叨叨我為了臥底事業做出了多大的犧牲,可能我是個對麻瓜充滿友愛的人,然後找不出什麼例子,就開始把我平時的那些舉動解讀來解讀去。」
多卡斯伸手指抹一抹自己平直的眉毛,「然後給我發個梅林爵士團一級勳章」。事實上那個勳章也在她的某個箱子角落裡。「我不跟麻瓜種巫師說話,只是因為他們缺乏太多常識。跟他們講話需要解釋太多我話里的內容。」她又啜一口她的紅茶加白蘭地,指指西里斯,「跟你,和你們的格蘭芬多搗蛋四人組也一樣」她伸手向萊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