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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永遠是一個值得為之付出的,延續其價值的溫暖地方——而不是血緣以及其附加上的力量。
「所以,你就為了家族的榮耀去死了」,西里斯大概玩得開心,俯身下來試圖把鼻子埋到雪堆里,他最近的下流想法實在是太多,而今天估計又是撩出火又不做的一天——他在等她開口求他——多卡斯拿膝蓋威脅性得頂他上膈,伸手扶住他後腦,即使他埋在她胸口,她也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你很傷人,西里斯」。
他沉默了,抬起頭來。
一段尷尬的僵硬過後,他把她睡裙拉下來,試圖把她擺成抱住他肩膀,趴在他胸口的姿勢,「對不起,這樣會不會好一點——過去的事情已經不能再追回了」。
「我沒想到是你來說這句話」,多卡斯抱住他寬平的肩膀,以前大部分時候都是他抱著她,現在輪到她擁有這個姿勢了嗎?她也沒想到會是他說出這句話,他承受的過去比她沉重太多。
西里斯安靜了一會兒,拍了拍她背,「好了,睡吧」。
他們今天都太累了,安多米達最終還是想辦法在唐克斯面前逼出了萊姆斯的準話,他們算是別彆扭扭得在一起了,這是個好事情,格里莫廣場12號有了新的住客,唐克斯會搬進來,讓他們在執行任務的間歇有更多的相處時間,多卡斯和西里斯都不免想到萊姆斯當年為了促成他們兩個在一起做了多少關鍵的努力,他們也非常樂意在這棟「古老而尊貴」的房子有更多不那麼「古老而尊貴」的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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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養狗不容易
多卡斯在那天早上起得很早,西里斯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已經空了,他摸了摸她在床鋪上留下的凹陷,大概她爬起來比他早得多,沒有什麼溫度了,她的埃及棉無袖睡衣搭在床尾,還帶著淺淡的乳香味道,她身上那股味道大概是去不掉了。
他爬起來,去衣櫃裡拿衣服,今天是帶哈利去對角巷採購的時間。
一件灰色的背心裙和白襯衫不見了,還有他的某件旅行斗篷,他們共用一部分衣櫃,她的夏季衣服不多,半打領子和材質各式各樣的白襯衫,半打條紋棉t恤,卡其色的褲子和裙子,兩件連衣裙,巫師斗篷就蹭他的。
西里斯曾經問過多卡斯,她以前的巫師衣服去哪了——除了那一身羽毛緞的禮袍,她應該還有幾打裁剪得體的巫師袍,得到的答覆是可能被貝拉扔掉或者燒了,沒有一個人會伴隨著幾件自己常穿的衣服一起離世的,她以前大部分的衣服都留在萊斯特蘭奇家的莊園裡,那件禮袍倖存是因為留在祖母那裡,和大部分的家傳首飾一起在她『復活』後重新繼承。
他洗漱完,穿好衣服下樓,發現她包著頭髮站在廚房裡。
在和克利切改善關係的情況下,他真得很少看她做菜,或許剛被禁閉在房子裡的時間除外,但那時候他們基本上還是在做清理工作以外互相鬥氣的階段,他是因為經常被費爾奇抓著關禁閉,她好像家裡總是有東西要整理和修復。
但是她認認真真帶著手套用麻瓜方式清洗蘆筍的樣子,他還是有點震驚的。西里斯記得以前大部分時間的她做飯代表著麵包,罐頭食品和速凍比薩,多卡斯那段時間似乎熱愛罐頭水果,她碧綠的眼睛凝視切成小塊的鳳梨、柑橘、蘋果和雪梨的樣子仿佛要把他切成類似大小的塊塞進去——還好他現在把她從那種抽離的狀態拉回來了。
多卡斯從洗手池前轉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著西里斯扶著雕花玻璃隔門靠在那裡,他端著一杯黃油啤酒,大概只有他大早上喝這種加了奶泡的檸檬蘇打飲料,那他這段時間快速恢復的身材也能解釋,他挑了挑眉毛,「你是準備下毒嗎?鑑於我昨天晚上得罪了你」。
她不理他了,轉過頭去用棉繩綑紮手裡的裡脊,「你以為食死徒沒有試過嗎?」另一邊的鍋里的黃油已經燒到微微冒煙,「西弗勒斯一個人可以配出十八種混合毒藥,更別說純血家族那些祖傳秘方」,她拿胡椒和鹽抹過裡脊,把牛肉丟到鍋里去煎,開始同樣用鹽和胡椒給切好的鵝肝調味,「根據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混合毒藥之解藥大於每種單獨成份之解藥之總和。」
「這意味著,假使我們已用斯卡平的現形咒正確分析出魔藥的成份,我們的首要目標不是簡單地選擇每種個體成份的解藥,而是找到附加成份,它能通過近乎於鍊金術的程序,把各種互不相干的成份變形——」西里斯流暢得接了下去,「當然我會選擇在包裡帶一塊糞石」。
多卡斯把發出焦香的牛肉從鍋里拿出來,刷上一層黃芥末醬放在一邊,把鵝肝放進去,開始把蘑菇切碎,「他們當年製作的毒酒可能現在都變成上等陳釀了」。
「我能聞出不對的味道」,西里斯傲慢得把那杯黃油啤酒喝完。
「是嗎?」多卡斯把鍋里煎得金黃的鵝肝夾出來,開始用洋蔥、白蘭地和奶油翻炒蘑菇碎,「你的黃油啤酒過期三天了」,黑狗震驚的表情,「我早上檢查過的——今天晚上哈利來吃飯,我就都看了一遍,本來要去對角巷買的」。
「算了,味道沒變」,西里斯把杯子拿進廚房沖洗,空間裡一股濃郁的黃油加熱的香氣,他吻了吻多卡斯臉頰,「等你晚上做好吃的」。
多卡斯把蘑菇碎拿出來冷卻,到時候要和裡脊、鵝肝、帕爾馬火腿組裝在一起,用冷凍咒定型,然後用酥皮和蛋液二次組裝,「養狗不容易——我總擔心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