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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半月眼鏡上的藍光。
「你去過那裡了?」鄧布利多看她。
「和西里斯去的,廢棄的城堡——獄卒和囚犯都死了,除了散落在死人身邊的二十二封信,他死的時候受盡折磨。」她微笑起來,「差點就要成為最後的巫粹黨了,還好我們說服了自己。」
「你們在他煽動人心的誘惑下堅持了下來?」還是那個白鬍子白頭髮老巫師深邃的目光。
「拿英國舉個例子吧,一個只有七千人的巫師社會,不可能發展出什麼複雜的政治文化,或者成為6300萬人的統治者——這點人連古典時代的希臘城邦人數都到不了」,多卡斯把腳從校長室的辦公桌上放下來,「就算我有著斯萊特林的野心,也不可能去想這麼不切實際的事情。更何況,巫師世界,的確是過於原始而封閉了。」
她撓撓頭,「西里斯,我覺得他對統治人好像不太感興趣。更何況」,她笑起來,「我們都同意,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不代表搞恐怖主義。校長,還是討論下那些月光下草地上的尖叫吧?校長——你為什麼會拒絕他,那看起來如此誘人?」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他看起來並不像解釋這個話題。
多卡斯微微笑起來,重新轉向西弗勒斯·斯內普的畫像,「西弗,校長的沉默,我突然想明白了這個問題,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你分享——故事作者們總是喜歡設定各種各樣的巧合,上位者們喜歡玩弄人心,安排某些看起來應該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但世界上,有的人在一起,是因為他們選擇了在一起。有的人沒有在一起,是因為選擇了不在一起。」
她站起來,把凳子歸回原位,「這真是個存在主義的問題。」
從三樓的石獸口中出來的時候,她透過隱形衣看到月光下的人影,雪松木凌冽的香氣。
「西里斯」,她微笑起來,有點不好意思,「你沒有偷聽吧?」
他把她一起裹進隱形斗篷里,「伸縮耳,韋斯萊家的道具——我沒想到談話這麼有趣。」
多卡斯被她抱在懷裡,「西里斯,我其實很好奇——你為什麼沒有死掉。」
「你很希望我死掉?」西里斯擰她的腰。
多卡斯看著茫茫雪地,「我曾經做過一個夢,我死掉了,你也死掉了,很多人死掉了。」
「放心,我不會死的」,他俯身親吻她耳尖,「你在,我選擇了不死。」
「那生個小孩好不好?」她可以感覺到面前人身體突然僵硬。
「新的挑戰——姓梅多斯好不好?」 西里斯蹭她的頭頂
多卡斯抱住西里斯的腰,她想到他眼角淺淺的紋理,自己早上照鏡子的時候也有看到,他們終於緩慢得開始老去,「我真得很怕你去死。」
「怎麼可能。」
這就是康斯露薇·梅多斯,霍格沃茨史上最著名的那位,秉承獨身的女校長,威森加摩首席巫師,出生的原因了。
布萊克夫婦一百五十歲的時候在威爾特郡的梅多斯莊園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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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情感教育
第13章 人並不需要那麼多朋友
哈利·波特發現自己被火焰杯選中的消息之後,發現除了赫敏之外沒有人相信自己沒有把名字投進火焰杯——直到收到貓頭鷹信,一位叫多卡斯·梅多斯的女巫希望在霍格沃茨見他。
他聽說過這位女士,她在今年秋天大出了一迴風頭,《預言家日報》的頭版刊登著她的名字,但她拒絕了採訪和拍照,只有她少年時代在霍格沃茨的照片刊登在上面,「大難不死的鳳凰」和「勇敢的R.A.B.」並列在一起,雷古勒斯的恢復名譽絕對是魔法界最大的一件事。在照片裡她和雷古勒斯都非常年輕,那應該是一張斯萊特林什麼活動的合照,她差不多到雷古勒斯的眉毛,栗子色鬈髮披在肩上,纖細的鼻子和碧綠的眼睛,只是校袍上蛇形浮雕的銀扣子扣到頂,和她身邊暗色皮膚的雷古勒斯一樣,都是漂亮但是嚴肅高傲的斯萊特林形象。
但實際上他在三把掃帚見到她的時候,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她的確有栗子色的鬈髮和碧綠的眼睛,但是穿著樸素的亞麻色巫師袍,翼領白襯衫松松得敞開——更何況,她身邊那隻巨大的黑狗,那是小天狼星。
她看到他的時候,笑著揉亂他的頭髮「哈利,你看著真像你父親,眼睛像你母親。」她放下手裡的橙汁加蘇打水,「我在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就很想對詹姆·波特這麼做了。跟我來」,她在他耳邊低聲說,「西里斯和我聽說了你被火焰杯選中的事情,他很擔心你。」
哈利聞到她身上淺淡的乳香氣息,檸檬香氣中微帶一點苦味,很經典的魔藥中的緩釋劑。事實上多卡斯女士的確是非常隨意而溫和的人,她甚至問了他要不要先去蜂蜜公爵買點糖果,可以在聊天的時候吃。
事實上哈利發現自己也搞不清楚這位女士和小天狼星的關係,他原來猜她可能原來是是雷古勒斯的女朋友,結果發現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她好像原來是,劫道者們的,對頭。
但是她又叫小天狼星的教名。
小天狼星覺得他的名字從火焰杯里出來應該是一場陰謀,覺得應該去阻止這件事。但是梅多斯女士對此持不同的看法,「事實上,我不覺得在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哈利會有致命的危險。」她的眼睛是斯萊特林裝飾物的綠色,「重要的應該是找到那個把紙條放進火焰杯的人。」她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教父和教子,「我們都知道,某一位危險的食死徒現在還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