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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乃伊」,他越過她的肩膀看到她嘴唇蠕動了一下,吐出這個單詞。
「沒有人想跟木乃伊發生關係的」,他抱著她,把手臂挪到她胸脯下面。
多卡斯把還松松掛著繃帶得那隻手舉一舉,「至少它目前還不想扼死我」,無意識得拿自己開玩笑——在對方說出冒犯性的話之前先自我否定。他伸手握住了她手臂,溫暖、乾燥、粗糙的手,他有力的手和胳膊和她這隻柔軟無力的手臂形成了鮮明得對比,他把它放到了毯子底下,「別想了,我在這裡」。
在除此以後的日子裡,他主動伸手去解她小臂上的繃帶,或者她伸手去解開小臂上的繃帶,都成了發生關係前的某種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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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愛情使人目盲
她被抱到上面來的時候,在他的節奏里,她俯身,伸手捂住他深邃的灰眼睛,他們很少有這樣的行為,她在試探他——他在某一瞬間全身緊繃,然後鬆弛下來,繼續他的動作——他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幾乎每天都會在預言家日報上出現的恐怖的消失事件,古怪的事故乃至死亡。
因為血緣保護的原因,哈利不得在女貞路生活兩周,接下來鄧布利多會帶他去見斯格拉霍恩,然後在陋居度過剩下的暑假,他認為哈利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和同齡人一起生活,西里斯當然可以隨時去看他,鄧布利多將在下一年給哈利上一對一的私人課程。
哈利的16歲生日慶祝會還是被可怕的消息破壞了。
難得多卡斯和莫麗都齊心一致得做一樣的事情,她們在商量給有覆盆子果醬夾層的大蛋糕加上什麼樣的裝飾物,巧克力金飛賊還是火弩箭,西里斯和萊姆斯兩個人臉色陰沉得走了進來。多卡斯用西里斯的錢給萊姆斯買了整整一打柔軟又舒適的粗紡羊毛袍子和海島棉襯衣,但是他現在的衣服比以前有了更多的碎片,西里斯套在他平時出門會穿的褐色薄呢袍子裡,他的臉上多了一道淺淺的血口子。
莫麗忙著去翻找白蘚和治療咒語,多卡斯給他們倒了濃稠的洋蔥湯,遞了兩片塗了黃油的烤麵包,「又發生了兩起瘋狂的襲擊」,萊姆斯在拿烤好的麵包蘸湯的時候說,「卡卡洛夫的屍體被找到了,屋子上面飄著黑魔標記」。
多卡斯挑挑眉毛,「不意外,他們處理叛徒的方法」。現在莫麗把白蘚拿來了,她把西里斯的臉抬起來,把液體滴到上面,那道口子很快就癒合了,多卡斯鬆了口氣,「我大概在他們想殺的人當中排行第二或者第三」。
「黑暗公爵手中的例外」,他跟她開玩笑,「第一個愚弄他的人」。
「食死徒這個組織吧」,多卡斯把白蘚瓶子放到一邊,開始活動手腕,「偶像崇拜,紀律嚴明,絕對服從,就算蟄伏在暗處,在魔法部也里有無數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很嚴肅,他們都知道斯林傑克為什麼要增設十餘個新的辦公室——因為很難判定在福吉執行綏靖政策期間,有多少魔法部里純血主義傾向的巫師已經被滲透,新辦公室的成員都從霍格沃茨新一批畢業生里招收,然而大部分水平不敢恭維。
「然而」,多卡斯眯著眼睛笑起來,「大部分的食死徒其實都是被自己人和伏地魔幹掉的,有個丟臉的親戚就會在聚會上被懷疑忠誠,剛學了個黑魔法咒語就隨便亂用,沒有完成超出能力範圍的任務,被同夥拋棄在作案現場」在座的人已經開始笑了,她板著臉說完,「可能還有比黑暗公爵更聰明——覺得他統治麻瓜的理念是胡扯」。
她其實在想雷古勒斯,她始終在想他決定去死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但是她已經被西里斯拉到他大腿上坐著了,他像一把雪松木做成的椅子,她也就不說話了,乖乖蜷在那裡,等莫麗做好飯端上來,今天是哈利生日,誰都不會說掃興的話。
很快在陋居的多卡斯就有了新目標,她很少來這裡,因此覺得芙蓉的結婚計劃和魔法部向雙胞胎下的訂單非常有意思——所以她非常好奇得托著下巴開始聽,芙蓉是一名漂亮的法國女巫,她的口音讓她想起自己的一些法國朋友,她拖著一張羊皮紙單子開始記錄法國巫師的婚俗,然後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哈利和西里斯去跟韋斯萊兄弟姐妹們打魁地奇了,現在坐在廚房裡的只有萊姆斯,讓她的行動看起來更方便了一點——她並不能去給巫師們發問卷,那隻好調查一些感興趣的內容。她已經了解到了關於法國巫師對於親屬的稱呼和會選擇邀請參加婚禮的對象了,現在準備專注於婚禮的儀式,「法國巫師喜歡舉行帳篷婚禮?」
「是的,在自然中舉行婚禮——而且這裡地方太小了,顯然不能容納我所有的親戚」,芙蓉銀白色的頭髮在陋居的廚房裡發出微光,「自然是誓言的最好見證者」。
「所以,您祖母會到場嗎?媚娃也會舉行婚禮嗎?」多卡斯飛快得用羽毛筆記錄下芙蓉說的話,然後繼續往下問,「不,我的祖母不會來——媚娃不會參與人類的婚禮,不然新娘怎麼會是全場最引人矚目的那個呢,不過我想媚娃有舉行自己婚禮的方式,我之前去參加過一些——或許我還可以邀請維克多爾也來,他也是三強爭霸賽的勇士之一」,芙蓉看起來已經進入了自己的世界。
「所以自然婚禮是整個法國都習慣採用的,還是局限在香檳-阿爾薩斯-洛林地區,或者是和媚娃聯姻後折中的結果?」多卡斯開始咬羽毛筆的尾巴,長久沒有使用巫師書寫工具讓她感覺非常不習慣,或許她可以考慮換回鋼筆,即使那個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