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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看了一眼,「算了吧,說不定格林德沃留下了什麼有關的詛咒。」
他們很快在二樓發現了高塔的原主人,也是唯一的囚犯,乾枯得老年屍體蜷縮在地板上,周圍是大量濺出的血跡,小天狼星蹲下來,輕輕嗅聞地上鐵黑色的痕跡,「人血,他死的時候可能把整個身體裡的血都嘔出來了。」
「這不太像是伏地魔的風格」,多卡斯苦笑起來,她印象里他喜歡冷冷得甩一個阿瓦達索命或者是鑽心剜骨,看起來為了逼問原先屬于格林德沃得那支老魔杖下落,伏地魔廢了不少心思。
小天狼星開始謹慎得觀察格林德沃身體上的傷痕,順便和多卡斯聊天,「你看起來對皇帝牌上那個,德姆斯特朗飯廳里的場景不是很吃驚。」
多卡斯舉著魔杖給他補充照明,順便環顧四周食死徒們留下的痕跡,「酒精,性,暴力,無非就是這些——食死徒集會的日常內容,你們鳳凰社呢?坐在一起吃燉菜?」
小天狼星得魔杖端開始出現朦朧的金色光亮,他活動活動手指,控制著那個光亮從格林德沃的頭顱開始慢慢往下掃,「那你那時候在哪裡?」
現場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即使是他們已經去過很多地方,共同面對過很多危險,但是現在他們面前的是被第二代黑魔王折磨致死的第一代黑魔王的身體,「魔藥間,和西弗勒斯拿坩堝,沒用過的那種,煮義大利面。」
「鼻涕精會拿坩堝幹這個?」小天狼星的聲音聽起來非常不可思議。
「混血在伏地魔那裡地位不是很高,不被允許參加那種集會,當然會有怨氣」,多卡斯攤攤手,這種場合很難讓人不去回憶過去,更何況和斯內普在魔藥間拿坩堝煮義大利面實在是食死徒臥底生涯中難得的溫情畫面。
「而且,你知道,這種宴會意味著事先要準備成打的揮發性迷情劑。」那可真是危險的事情,還好她和斯內普都會在事先服用抑制劑,這也意味著在靡爛得莊園宴會裡他們是唯一神智正常的兩個人。
「正常人連軸轉了三天,做完那種危險程度得魔藥,都只會想破壞點規矩」。事實上她真得認真確認了斯內普一併放到坩堝里的蘑菇在不在《千種神奇草藥與簟類》上,他們有一次真的差點誤服毒蘑菇,都怪那個和普通口蘑長得太像。
「你和鼻涕精很熟?」小天狼星手裡的朦朧金色光芒已經覆蓋到了格林德沃屍體的胸口。
「我那個時侯在食死徒里負責魔藥小組。」多卡斯笑一笑。
「給鼻涕精打下手?」小天狼星印象里雖然這人很噁心,但是魔藥水平還是很不錯。
「不,因為西弗勒斯的出身,你知道,他父親是麻瓜,名義上他是我的助手。」多卡斯從兜里拉出金表。
「但實際上他才是主導魔藥製作的那個?」
「你猜對了。」多卡斯覺得看起來小天狼星還有一會兒,她可以順便布置那個儀式,「反正西弗——斯內普已經死了,告訴你一些有趣的東西也無妨,那個時候我總是覺得他在拿我和某個人比較。」
「莉莉。」小天狼星控制著那個金色光暈,還有空遊刃有餘得跟她搭話。
「你猜對了。」多卡斯把金表輕輕放在地上,開始在厚重的羊毛大衣外套內袋裡尋找自己帶來的儀式輔助用品,「我猜,在完成某項大任務後,拿坩堝煮義大利面可能是莉莉·伊萬斯留給斯內普的某個習慣」。
「他們用錯了你,」小天狼星輕聲說,他打著大卷的黑色長髮從肩膀上落下來一綹,搭在顴骨上,「我是說,食死徒」,灰色的眼睛裡倒映著魔杖尖的金色光暈,「你自己已經展現了。你在宣傳工作上,有多麼強大的能力。」
「食死徒不歡迎女性」,多卡斯圍繞著懷表把鼠尾草粉撒成一個圈,儀式需要潔淨的環境。
「即使是貝拉特里克斯這樣的狂熱者?」格林德沃屍體上背在身後的那隻手也已經染上淡金色了,剩下的就剩下兩條腿了。
多卡斯開始在大衣內袋裡摸索小包裝的礦石粉末,「當然,即使是貝拉特里克斯這樣的狂熱者。」她把礦石粉末在特定地點堆成小堆,不同的地方要放不同的礦石粉末,月長石、紫水晶、黃琥珀........」在這幫人的中世紀腦袋裡當然是女性應該保衛家庭,而不是外出襲擊。」現在需要的是羊脂蠟燭「你沒發現嗎,從六年級下半學期開始,我就不怎麼跟你挑釁了。」
「難道不是因為你打不過我了。」小天狼星準備先把格林德沃屍體的左腿探查完畢,高塔里的元素環境接近枯竭,所有咒語都需要依靠他們自身的魔力,這讓這種複雜的探查魔咒的施展時間變長了。
「是的,因為我打不過你了。而且食死徒並不需要一個,女性成員那麼能打。」多卡斯從大衣的暗袋裡摸出銀刀片,「你知道,大部分情況下咒語釋放的強度取決於人的情緒,特別是鑽心剜骨、阿瓦達索命之類的,這個我干不來——可能你做得還會比我好。」
她拿銀刀片開始分割蠟燭。「不過我的奪魂咒用得還不錯。也沒有那麼多要用到奪魂咒的場合,如果你的目的不是單純的玩弄人心的話。」她把切成七截的羊脂蠟燭逐個擺在礦石堆頂上。
小天狼星的咒語剛剛好覆蓋到格林德沃的右腿,他的乾枯屍體蜷曲在那裡,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好像被包裹在一個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