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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玉人走後，她輕手輕腳走到沈玉人屋門口向里看。看霍璟歌仰躺著張開雙臂躺在那，她想問剛才發生了什麼，可是又怕進去霍璟歌不放過她，思慮再三，再三思慮，她還是不敢進去，只好將疑問藏在心底。只要她看到玉人無恙，就不願多跟霍璟歌有多糾纏。
靠在門旁等了會，也不知自己在等什麼，許久未見霍璟歌有動作，她只好嘆口氣，繼續去做飯。
第84章 記憶超群，善於強記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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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霍璟詞是什麼毛病，哭的那樣悽慘，霍璟歌不想去問，只怕又是一樁傷心事，問了自己又不會安慰，還不是自找罪受。
只是從那天起，霍璟詞就沒有再半夜跑出去過，一直老老實實待在書院裡，抱著書拼命啃。
霍家姐妹雖不算天資聰慧，但畢竟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對詩文接受理解能力在他人之上。
霍璟歌也沒再想跑，主要因為欠沈玉人一個相公，還有一個貴的要死的香囊。托人去問一個新的什麼香囊要差不多六十兩，霍璟歌這輩子都還沒賺過這麼多銀子。
思前想後想買個舊的，可想想真的跟沈玉人這個小美人不配，玉人值得最好的東西。
霍璟歌首先瞄上了旬考，其他小考她絲毫不在意，完全就是亂答或者在睡覺，因為這，被大姐叫人來批評了好幾次。
她知道旬考的內容局限在四書五經，詩詞的篇幅里。只要在浩如煙海的詩詞中五首全部答中，就可以拿到積攢到現在的銀兩。
因為想著錢的事，她白天被沈玉人拎著去上課，中午和霍璟詞在郗賢那吃飯，吃完又被沈玉人逼著去上課，唯獨晚上沈玉人沒空管她，因為白天集聚的功課都得在晚上去完成，沈玉人又是沈院士，郗夫子柳夫子三人高徒，一人每天給她出一堆題，小玉人經常做題做哭。
霍璟歌還得感謝這三位夫子給她爭取時間，讓她好去書齋里看書。因白天書齋人多手雜，很多書都不在原位，有些書還被外借，霍璟歌只能靠夜晚，偷偷摸摸蹲守在書齋里看。
入夜後油燈熄滅，她就打開窗，坐在窗上靠著月光看書。倒不是說她又多愛書，只是她記憶超群，善於強記硬背。
霍璟詞總是問她夜半去哪，霍璟歌沒有過多解釋，但霍璟詞有時夜裡出來看見沈玉人還在學，而霍璟歌不見蹤影，便知道霍璟歌很可能真的溜出去找別人了。
霍璟詞總是苦口婆心勸霍璟歌，如果對沈玉人真有心，就不該如此對人家。霍璟歌每次都不反駁，安安靜靜坐在那聽她說。
霍璟歌發現自己很愛上郗賢和老夫子的課，郗賢上課時意氣風發光彩照人，她講詩詞通俗易懂，一堂課下來幾乎很少有人說話或者睡覺，霍璟歌雖然喜歡她上課但表現的並不明顯，在郗賢上課時她總是趴著，郗賢若是走到她身邊就會用戒尺敲敲她桌子，她也不會抬頭，只是微微動動，繼續趴著聽。
幾次小考她依舊考的很差，夜裡看書白天就趁著考試補覺，若是柳燕賀的算數課，她就會被罰，柳燕賀會讓沈玉人給她出題，讓她晚上做。
霍璟歌理都不理，但每次她被罰的那些題都按時交，多虧有個沈玉人，出題說是給她做，其實都被沈玉人直接做好了，免她苦刑。以為沈玉人改邪歸正了，沒想到沈玉人幫她做功課也是有要求的，老纏著她要去食肆里買東西，還想跟她要唯一一件的白狐毛大氅。
銀灰色大氅因為郗賢風寒之時用以包裹身體，霍璟歌以嫌棄別人體味為藉口，將大氅送給了郗賢。惹得沈玉人紅了眼，哭喪著臉天天扒著她，說她狗腿子討好夫子，都不願對自己好些。
霍璟歌知道其實最後這件白狐毛大氅會是沈玉人的，就是故意逗她，暫時不給。可偶爾看到沈玉人夜晚坐在燈下凍得不停縮手縮腳，又覺得心有不忍。
一晃眼，進院已經有半個多月，沈玉人在旬考中失利，獎勵累計到了十七兩，留給霍璟歌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霍璟歌開始上課偷偷帶書，除了郗賢和老夫子的課她聽之外，剩下時間都用來看詩看詞。
第85章 又是哪家可人兒，遭了她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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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吃飯吃到鼻孔里去，你到底是蠢還是傻啊！」
午間，正在沈家廳堂里吃飯。古話食不言寢不語，霍璟歌便一直默默吃飯，眼睛緊盯著放在自己膝上的唐詩宋詞。沈玉人忍不住提醒她，放下碗筷拿著巾帕給她擦。
郗賢這些日子一直不動聲色，看著沈玉人和霍璟歌接近也什麼都沒說。甚至連跟霍璟歌說話都懶得，除了吃飯上課之外，兩人都忙的沒有時間會面。
每天霍璟歌都像這樣抱著本不知道什麼書在看，郗賢估計這小東西不是個讀書的料，肯定是把市井小說換了書皮，夾私帶入了書院。即便如此郗賢也沒有拆穿，只要霍璟歌不對她亂來，不對沈玉人不軌，她才不會去管其他事。
「玉人，你再這麼護著她，她可是真的要廢了，吃飯都要你餵了。」霍璟詞坐在旁邊一邊吃飯一邊涼涼的說。
「她是你妹啊！你有沒有人性..」沈玉人瞪霍璟詞一眼，繼續給霍璟歌清理。
「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妹，說不定我才是霍璟歌，她是霍璟詞呢？你怎麼不對我好點？不都一樣的臉麼..」霍璟詞一直覺得奇怪，因為她們姐妹從幼年開始，能完全區分開她們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