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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是財產,這跟打劫有什麼區別?
「用著別人的東西賺得盆滿缽滿,就欺負人家沒上面保護,沒地方發聲,誰肯放過他。然後被侵犯的這些人就組了個群,籌備發起總攻……就是去告他。其中,也包括我。」
「他們公司黑的也不止這一點,煽動別人說我有貓膩,他們不會不心虛的。而我在這場競標中唯一做的事情只是告知了華盛方有這個群的存在,而已。」
莫驚年講得口乾舌燥,終於鬆一口氣再開口:「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人說話。
唐玦忽而感嘆。
她從前說K.L這個名字很有意思,現在才知道,有意思的是「莫驚年」才對。
這個名字被歲月拖累,有心無力,有口不能言。
第38章 打起來
很久之後,唐玦開口:「你,一直都知道會有今天。」
莫驚年肯定答道:「是。」
她見面前三人愁容不改,然後十足認真地說道:「我經歷過很多比這更絕望的事情。所以,你們沒有必要擔心。」
她勾了勾嘴角:「也不用專門跑出來看我死了沒。」
又很久,這一片沉寂之中,莫驚年數一數覺得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所以她說:「留下吃個飯再走?」
趕客了。
唐玦:「我明天會回劇組,今明兩天應該有一個發布會。」
她看一眼秦久紜:「這件事情不會對你有影響。丁張墨捨不得你,他會第一個衝出來保你。」
秦久紜回:「我不在意這個。」
「我在意。」
秦久紜望了過來,莫驚年話說出口了對上這眼神忽然間不自在,然後她猛地嗆住,咳嗽不止。
黎此伸手過來很自然地順著她的背撫。
好一會兒,莫驚年重新說話:「咳咳,真的想吃個飯再走?」
唐玦起身,乾淨利落:「電聯吧。」
莫驚年抬頭看她,再落到秦久紜身上。
眼神在說:人你帶來的,你不帶回去?
唐玦收到,又難為情地撓了撓頭:「我家不方便住人吧……」
「呃……」
莫驚年很想說我家也不方便啊!
某些人實在會記仇……
秦久紜不說話。
唐玦咬一咬牙端出一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的心態來做壞人,「久紜,我先帶你找家酒店吧。」
「啊不用不用不用不用!」莫驚年不忍心的。
然後她說:「你留這兒吧。」
這下唐玦看向了黎此。
秦久紜看向了莫驚年。
黎此很淡定,沒抬頭。
「你住這。」莫驚年重複一遍。
又支吾出口:「我、我住隔壁。」
是什麼意思很明顯。
唐玦咂舌,她在心裡狠狠噫了一聲——喊出你的名字,沒有0!
看戲,純看戲。
這三個人還沒打起來呢?
這裡氛圍不太友好,黎此坐在這裡不說話不動作置身事外,莫驚年在等秦久紜的回應。
然後秦久紜開口:「不了,我出去住,要麻煩唐導了。」
吃瓜到一半忽然被點,唐玦條件反射站直了身子。
莫驚年布上一臉疑問:「怎麼了?多折騰啊。」
黎此才抬頭,看她一眼:「留下吧。」
秦久紜輕眨一雙媚眼,望著莫驚年問道:「住在這兒,還是住酒店,你覺得對我來說哪個更折騰?」
莫驚年無話可說。
後知後覺冒了點冷汗。
「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玦上前來攀了攀秦久紜手臂:「不麻煩不麻煩……走吧走吧……」
求你們了。
「等下酒店要關門了。」
?
在說什麼東西?
莫驚年妥協:「我送你們吧。」
秦久紜沒動,轉而說:「你們先下去吧。」
唐玦看這一眼,看那一眼,絲毫不敢動彈。
反而是莫驚年把她推出門:「算了,走吧。」
房門關,剩兩個人,又陷入了安靜。
曾經她們也這般對壘過。但此時此刻雙方已經懸殊。
「我喜歡她。」秦久紜終於開口。
黎此一雙異瞳望過來:「誰不是呢?」
「曾經我以為我們兩個是這個世界上最相依為命的人。是我看著她走到了今天,我也一直很自以為是覺得那段很艱苦的時光只有我在陪她。」秦久紜說:「但現在看來,或許不是。」
黎此在聽,沒有說話。
「可我知道的也不是全部。她在首都身無分文,吃完這頓沒下頓。跑劇組,通宵,熬到心臟都開始有問題——」
一聲問:「黎此,你在哪?」
秦久紜不需要她的回答。
「她說她不喜歡首都,卻因為要逃避所以來到這裡,流離失所,是你害的。」
很久,她再度開聲。
「可就算這樣,還是要重新和你在一起。」
黎此聞言問一句:「你不甘心?」
秦久紜搖了搖頭:「我嫉妒你。」
黎此沒有停頓對面前的人娓娓道來。
「我也嫉妒過你,我也想問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我留在這裡等,而她身邊的人不是我卻可以是你。你可以輕而易舉知道這五年的一切而我要在那些她都沒有出鏡的鏡頭裡去找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