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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不知道西茜婭選擇的是哪個房間哪個位置,竄進唯一一間有白噪音配置的臥室也即主臥之後,哨兵習慣性地拉開了一把椅子,把自己蜷在了梳妝檯對面。
白噪音在感知到有人進入房間之後就自動開啟,細微的風聲一陣一陣,讓林娜不怎麼穩定的情緒重新平復回來。
灰林鴞在主人肩頭應和著風聲輕輕咕咕起來,一邊輕聲叫喚一邊閉上了一邊眼睛,在林娜從終端中拉出一片投影的時候,精神嚮導已經把兩隻眼睛都閉上了。
哨兵在察覺自家精神嚮導又偷懶的時候也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跟這個懶鬼生氣只能把自己氣壞,它照樣死不悔改的。
於是林娜也只是哼了一聲,放著貓頭鷹進入甜美夢鄉,自己一份份翻檢這些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進了她的郵箱的信件。
這是她醒了的第三天,也是胡安娜·基輔羅莎把她放出來的第一天,能在今天找到她郵箱還送進來消息的人,九成九是跟三皇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剩下的是底氣十足,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大貴族。
畢竟來聯繫一個塔的叛徒的人,不是因為利益相關,就是有底氣不怕塔的。
有著更多更複雜原因才會行動的人,不會這麼快找上她。
更不會把舞會或者茶會或者什麼見面的邀請遞到她手裡。
看著各種投影在空氣中的邀請函,林娜簡直忍不住咬著後槽牙吸氣。
——MD,叛逃一回以後,可以逃掉所有社交場合的資格也沒了啊……
這種感嘆當然也就是感嘆而已,畢竟在所有這些邀請函上可都在明顯的位置用不明顯的大字號寫著可帶配偶參加這種事情——這顯然不是邀請一個社交障礙跑去拎酒瓶子對剛外骨骼裝甲的,而是要邀請「使者」出席大家聯絡聯絡感情,最不濟也要摸清現在的使者是個什麼樣的人的。
至於林娜叛國西茜婭曾經是嚮導自助組織甚至S.G.M.的成員這種事情,就在所有人的集體失憶中被跳過了。
「問題是……我可不是決定的那個人啊。」
哨兵的眼睛在柔光中轉成了香水草的沉艷色澤,映著眼前各種邀請函投影的艷麗光彩,像極了一雙眼珠中正漫出一點笑意。
「或許這也不錯。」
哨兵在空氣中滑動的手指一直沒有停下動作,看起來像是在逐一翻開審視,但是更像根本沒考慮這些邀請函的內容,只是做出一個「我正在看」的樣子。
有選擇的話林娜更希望把這些東西都丟到一邊,自己蜷在椅子上不管幹點兒什麼,但是這些東西確確實實在她手裡,也不可能她向著聖母或者隨便誰祈禱一下就能全數消失不存在了。
她必須做出選擇。
被扣回了帝國就得遵守帝國的遊戲規則,混亂星域的武力至高和隨心所欲都得丟到腦子後面去。約書亞跟她說的話絕對都是三皇女無聊瞎掰,這位謝斯托娃女大公把人抓回來百分九十九是為了VOS鈷石的開發資料,陳霄父子的命運她現在已經完全影響不了,只能等曾奕星的「運氣」或者看利馬斯特和華夏的合作協議簽訂時間。
其他人也是。
費爾德巴赫祖孫還好些,畢竟傳世等級的音樂大師不多,大師尋找靈感旅個游就和孫女一起死在帝國這種事情一出,帝國從基輔羅斯家族到各大貴族的臉就都不用要了。曾奕星明面上的身份是華夏出身的無國界醫生,只要不被揭底就不會太倒霉。但是C……西茜婭,九和利馬斯特那兩個倒霉鬼……
林娜·阿德爾的手指在幾份邀請函投影間反覆滑動,最後卻還是一股腦兒把投影全關上了。
「九,你……」
說話的聲音停滯了。
帶著薄繭的手指懸在空中一刻,轉向捂住了說話者自己的嘴唇。
哨兵此刻香水草紫的眼睛被垂下的眼睫遮住,一時間仿佛就要哭泣的模樣。
但最後終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林娜緩慢地把自己蜷成了更圓的一團,直接連著意識把終端徹底關閉,卻還是讓它留在了手腕上。
然後她把臉埋進了膝蓋。
白噪音發生裝置仍舊在製造重複的細微風聲,房間裡的柔光仍舊是最適合哨兵,最不會刺激人的一種。
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哨兵在梳妝檯配套的椅子上進入了馬洛維特的懷抱。
在林娜·阿德爾這些年來和西茜婭第一次分開房間的晚上,哨兵仍舊是以過去的姿態陷入了睡眠。
沒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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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話,車庫進人真的很方便啊。正門甚至都不需要。
但是想想,大概這是有著巨大花園和安保措施的一棟樓?
推薦去搜一下貓頭鷹睡覺啊啊啊啊啊!好可愛!!!
就是和樹幹比較區分不出來……
拎酒瓶子對剛外骨骼算是林娜背景里的一個梗吧,應該是後面約書亞講給青霜號其他人聽的。特別有毛子風格的一個小故事?第一卷 我畫的人設圖就是這個故事,林娜右手拔軍官短劍左手拎半個酒瓶子……
至於叛國什麼的……帝國的組織結構和其他四大流氓還不太一樣,風格可以直接回溯中世紀剛過,判個國就是背叛國王而已,何況林娜只是被塔發現和S.G.M.勾搭了必須逃命,沒幹出別的——她可以選擇成為大貴族的封臣嘛,不是國王的封臣手下就沒關係啦。